中兴演义

第四十四回赵立忠勇复徐州 张浚用计诛佞臣(4/6)

王存劝止之道:“我观此人气节高傲,真伪未可知,恐杀真枢密,异日还能归附朝廷么?”

  薛庆点头道:“汝言之有理,险些酿成大错。”亲为张浚解缚。

  张浚出黄榜示以朝廷恩义,薛庆感服再拜,设宴款待。张浚留抚其众,与外间隔绝,音信全无,朝廷乃罢张浚知枢密院事,为提举杭州洞霄宫,以御营前军统制王燮为淮南招抚使,以兵渡江讨伐薛庆。薛庆逼张浚令出本军将士官告三千道,既得厚赏,从其党王存计,亟以兵护卫张浚出城。

  高宗已从常州至江宁府,驻跸神霄宫,改江宁府为建康府。得闻张浚自贼营出,即日催促归朝。张浚推辞道:“高邮之行,徒仗忠信,虽不至如所传闻,然身为大臣,轻动损威,罪莫甚焉。”诏不允,张浚从高邮回至行在,复为知枢密院事。以薛庆守高邮军。帝亲书御制《中和堂诗》赐张浚:“六龙转淮海,万骑临吴津。王者本无外,驾言苏远民。瞻彼草木秀,感此疮痍新。登堂望稽山,怀哉夏禹勤。神功既盛大,后世蒙其仁。愿同越勾践,焦思先吾身。艰难务遵养,圣贤有屈伸。高风动君子,属意种蠡臣。”此乃建炎三年五月之事。

  次月,杜充要弃开封,退守建康府。岳飞等将劝道:“中原之地尺寸不可弃,况社稷、宗庙在京师,陵寝在河南,他地所不能比。留守以重兵硕望,且不守此,他人奈何?今留守一举足,此地皆非我有矣。他日欲复取之,非捐数十万之众,不可得也。还请留守三思而行。”

  杜充不听,大喝道:“令由我出,谁敢违抗?犯令者斩!”岳飞无奈,从之建康。

  杜充南行至陈州铁路步,岳飞杀败贼首张用。至真州六合县,杜充檄讨李成,岳飞破之于盘城,李成又退保滁州。杜充命王燮讨之,王燮提兵瓦梁路,徘徊不进,其辎重在长芦镇,李成遣轻骑五百袭夺不获,掠寺僧、百姓百余人,劫取宪臣裴凛犒军银、绢。岳飞方渡宣化镇,听说此事,急进兵掩击,贼兵尽殪,得其枭将冯进,还所掠人于长芦。李成奔江西,王燮竟不至滁州而返。

  江南久雨不止,高宗告谕辅臣,恐下有阴谋或人怨所致,于是吕颐浩、张浚皆谢罪求去。高宗道:“宰执岂可容易去位!来日可召郎官以上赴都堂言阙政。”御史中丞张守、中书舍人季陵各有言论,高宗嘉纳之。

  赵鼎却言:“自熙宁间王安石用事,肆为纷更,祖宗之法扫地而生民始病。至崇宁初,蔡京托名绍述,尽祖安石之政以致大患。今安石犹配飨庙庭,而京之党未族,臣谓时政之阙,无大于此,何以收人心而召和气哉!”帝纳其言,遂罢王安石配享神宗庙庭,以司马光配。

  后高宗又以久阴,下诏以四失罪己:“一曰昧经邦之大略,二曰昧戡难之远图,三曰无绥人之德,四曰失驭臣之柄。”仍榜朝堂,遍谕天下。右司谏袁植请再贬汪伯彦而诛黄潜善及失守者权邦彦、朱琳等九人,遂罢袁植知池州,以赵鼎为右司谏。

  韩世忠平定苗刘之乱,七月回到行在,将苗刘二人献上。赵构下诏,令于建康城中搭起法台,施以磔刑,以儆效尤。苗、刘二人临死仍大骂昏君奸臣。张逵、苗瑀及苗傅二子俱已前死。诏释余党。进韩世忠检校少保、武胜昭庆军节度使、御营使司都统制。高宗御书“忠勇”二字表其旗帜,又封其妻梁氏为护国夫人,给内中俸以宠之。将臣兼两镇,功臣妻给俸,皆自此始。

  苗傅败后,其余党后军部将韩隽引兵六百攻陷光泽县、邵武军,又犯建昌军,守臣方昭率众苦守六日,贼兵死者十之三四,韩隽遁去。韩隽再陷抚州临川县,又攻江州湖口县,遂渡江至蕲州,守臣中大夫王甡与官吏皆逃去。韩隽引兵欲依杨进于京西,途中被王善、张用邀击,且闻杨进被翟兴杀死,乃还居黄州黄陂县境上。刘光世驻军江州,遣人招韩隽,韩隽往见刘光世,刘光世命其还屯蕲州,因更名韩世清,号为小韩。不久,下诏韩世清添差蕲州兵马钤辖。

  庆远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御营平寇前将军范琼在江西,右正言吕祉首奏其罪,且进取范琼之策,赵构乃召范琼赴行在。

  范琼屯兵南昌,徘徊观望,不敢入朝,帝令监察御史陈戬催促范琼入觐。陈戬不带随从,单骑往见范琼。

  范琼未拜诏,先陈兵见陈戬,与其大笑道:“御史之来,当有观赏取乐。”乃将陈戬引到营中旷地,那处吊着一个赤体汉子。

  陈戬疑道:“此乃何意?”

  范琼一挥手,左右走出两个坦露胸背,好似屠户的人,手里各拿着短刀,走至被吊起的汉子前,举刀活剥人皮,那吊着的汉子疼痛乱叫,血流满地,惨不忍睹。

  陈戬不为所动,厉声道:“范将军要以此怖吓朝廷使臣么?汝独不见苗、刘之事乎?愿将军深思熟虑。”

  范琼连呼“不敢”,乃朝服北向谢恩,遂引兵赴阙。范琼自洪州入朝,以范琼为御营使司提举一行事务,后军统制辛企宗为都统制。诏以苗、刘之变,当轴大臣不能身卫社稷,朱胜非、颜岐、路允迪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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