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续缘倒追高冷男神
窗外阵阵寒气袭来,大颗粒雨珠敲打着窗户,屋内一片漆黑,陈广容坐在床上一片叹息,宁静的房间没有声响,静得可怕,屏住呼吸,陈广容的喘息声缓慢微弱,肚子里的孩子焦躁不安的窜动。
陈广容艰难且呼吸困难的,想走到窗户前,黑暗的屋内影响视线,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屋内的每一寸物件,一只手托着大肚子,一只手摸索着灯光的开关按钮,紧接着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轰隆隆、轰隆隆。
“嚯…这该死的雨季。”
听着一阵一阵的雷声,闪电交加,震耳欲聋,仿佛在嘶吼着什么。陈广容听着雷声有些心神不灵,肚子一阵一阵的疼痛难忍,索性缓缓的关上窗户又开了一小部分缝隙,以供呼吸顺畅。几时,陈广容安静的躺在床上,渐渐入睡。
又是一天的清晨,手扶着墙壁走到厨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视线一定,厨房的地上全是雨水,湿漉漉的,都快成了稀泥。锅炉旁的柴火也都是湿漉漉的,只能等太阳出来晒一晒在使用,屋顶也漏了几个大窟窿。
隔壁的张婶婶过来探了探,担心大着肚子没人照顾的陈广容。
张婶婶敲着门,看似没人,就跑到主屋侧面的厨房,惊讶的看着厨房。
“呀,咋这么多水,要不要我帮忙?”张婶婶好心询问。
“那倒是不用,倒是没有草垛,该如何铺盖厨房屋顶的几个大窟窿。”陈广容焦急的发愁。
“我家有很多草垛,我用板车拉来一车也够用了。”张婶婶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那我就谢谢张婶婶了。”
说罢,陈广容热泪盈盈的弯腰致谢,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村里的人都瞧不起她,说她是灾星,也不敢靠近她,只有张婶婶对她最好。
有一次出门,父亲陈万达带着女儿陈广容去钓鱼。
那时的广容年幼不懂事,便在水塘边玩起水来,水纹波动许久,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一不小心就落了水。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陈广容咕噜噜的喝了不少水,每说一字,池塘的水都进入了广容的桑眼里哽咽下去。
父亲听见女儿的声音,不得不跳下水去救女儿,毕竟是自己身上流淌的血。
女儿的呼救声,让父亲心里难受,本身不会水的父亲陈万达,看着周围也无人,只能自己跳下水,活生生的在水塘边托着女儿,女儿一直在水中挣扎,这给陈万达带来了不少冲击力,呼吸急促困难,艰难的双手高举送到水塘边,也因此丧命,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心脏急促加速去世。
陈广容也因此受到不小打击,一度伤心昏厥,再醒来已是半个月后,父母亲的丧礼已交了费用托人处理,自己还在傻乎乎的难过。
邻居的张婶婶接陈广容出了院,剩余的财产也一并交给了陈广容,还有一张空着的银行卡,带着陈广容存起来了。
“你要学会长大,学会坚强,以后的路还很长。”
皆时,认真听张婶婶说话的陈广容,眼泪忍不住的滑落下来,哗啦啦的一片。
“好了,不要哭了,你还有我,有什么事可以寻求我帮助。”
“我也不是想哭,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害死了父母,心里好难受。”广容越想越气,双手捶胸顿足埋怨自己。
“我以前也是挺难过的,被婆婆说成克星,克死了丈夫,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紧接着张婶婶叹了一口气,“后来,也想明白了,婆婆在外说三道四,就让她说呗,我那个丈夫人也不好,在我面前家暴,我那身上全是淤青,没一块好的,只有脸还能见人。但是他在外人面前客客气气,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那为啥还要在一起呢?”广容哭泣的眼泪缓缓的停止了,听着张婶婶的过往,活得觉得竟是那么的艰难。
“那没办法,家里父母相亲相的,能有什么办法?”张婶婶心里一定在痛恨父母,毕竟身上之痛难忍,面临丈夫的暴打。
“那你可以不同意啊。”
“我显然是不同意的,也是在父母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下,试着谈谈,谁知道他婚前人挺好的,婚后本性暴露,家暴酗酒样样不落。”张婶婶越说越气,遇到这种男人倒了八辈子霉。
“我以后可以自己谈,如果我父母在,不会给我相亲的,因为他们很爱我,只有我这么一个独女。”广容撇了撇嘴。
“是啊,是啊,是福是祸躲不过,要是在,你的人生是完美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叹息的看着眼前的广容,雪白的肌肤,这五官立体,樱桃小嘴大眼睛,v字型脸庞,十分惹人怜爱。
“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忘了婶婶的。”小小的广容,口气倒不小。
“好,等你长大了,能喝上你的喜酒就不错了,别的婶婶受不起,能帮一点是一点。”张婶婶笑着摸了摸广容的头,轻轻抚慰着。
时间一晃,竟是广容二十岁的结婚现场,新郎是大学同学张景成。
大学时期的陈广容勤工俭学,成绩优异,既有奖学金,又有贫困生补助,而且外貌出众,追求者众多,张景成是其中之一。
在众多追求者当中,张景成持之以恒的精神,打动了不解风情的广容。
婚礼当天,陈广容邀请隔壁张婶婶作为娘家人,张婶婶没了丈夫,独身一人成了寡妇,与广容相依为命,早就把广容当成女儿相待。
“你想好了吗?”张婶婶看着镜子里的广容,身穿白色婚纱,小脸蛋精致的化着淡妆,本就是美人胚子。
“想好了,既然决定了,此生非一人不嫁。”广容坚决的眼神,看着满脸愁容的婶婶,很是担忧。“放心好了,景成人很好的。”
“我倒不是怕那,就怕你这门不对户不对,景成是富家子弟,想必未来的路艰难险阻。”
“没关系,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广容笑眯眯的看着婶婶,两个大眼睛眯成了小凤眼。
景成的婚礼并非母亲意愿,连一场盛大的婚礼都没有,没有母亲父亲的支持,平时的好哥们也是没一个愿意当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