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命主好傲娇
“双樱,你快些,去晚了南妈妈会骂的。”
“我马上就好。”
一阵跑步声之后,“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四周安静下来,王娴画慢悠悠睁开眼睛,看向屋内。
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大炕上,光大炕就占据了半个屋。
大炕上放有四条棉被,其余三条叠的整齐,一条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娴画打算翻身下床,后背却传来撕裂的痛苦,像是血痂凝成又被扯开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几天前黑鼠轮番上阵,撕咬自己血肉的画面,王娴画身体一颤,惊的猛抬起头,再次确认自己身处之地是否还是之前的小木屋。
屋内窗明几净,有日光穿过窗纸透了进来,桌椅摆放整齐,虽然简陋,但看着让人舒服。
看来不是之前的小木屋了。
那这是哪里,自己是得救了吗?王娴画想起自己答应了阿南,要留在这里踏踏实实的做风尘女子,如果这时有好心人相救,那就太好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手中端着木盆,她环顾四周,锁定了半起身的王娴画,焦急问道:“你醒了啊,你看见她们两个了吗?”
王娴画摇摇头,自己刚醒,确实没看到其余两人。
那女孩叹了口气,跑到王娴画跟前打开床头小柜说:“怎么每次都不等我,算了算了,你赶紧将衣服穿上,咱们得快些去花厅集合了。”
王娴画接过衣服,手中衣服并未多好,只比粗麻布好上一点,但比身上的破布要更好些。
“嘶~”穿衣服时不小心扯到伤口,痛的王娴画动作一滞,只能慢慢的小心的穿衣服。
那女孩儿见到王娴画慢悠悠的动作,不由心急:“你快些,南妈妈昨天说了,你今天再不到花厅就要将你喂狼了。”
女孩儿直接上手帮王娴画穿了起来。
动作熟练,有些粗鲁,扯到伤口的王娴画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听到南妈妈的名字,王娴画心中一滞,脑海中又想起那可怕的经历起来。
“阿南?”王娴画试探的问出声。
“嘘~”那女孩手指放在嘴前环顾四周,“你不要命了,得尊称南妈妈,你这样被南妈妈知道了是要挨打的。”
“是吗?”王娴画虚弱的说。
“上次有一个花女这样说被南妈妈知道了,南妈妈直接拿板子将屁股腿都打黑了,听说连路都走不了。”
“她可是花女诶,还被打的这么狠。”
女孩儿一脸惊恐的说着,将王娴画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了。
“好了,快去洗把脸吃饭吧。”女孩催促道。
王娴画虚弱着脸点头。
女孩儿看着王娴画苍白着脸,顿时觉得不对劲起来。
想了会儿突然懊悔说道:“你还好吧,伤口还疼吗,我刚刚是不是扯到你伤口了,对不起啊我忘记了,是我太着急了。”
王娴画摇摇头说:“不打紧,我没事。”
王娴画这才仔细看向那女孩的脸,平平无奇的面颊,水润的一双杏眼,扁扁的鼻子,是那种看一眼便不会记得的面庞。
那女孩将洗脸的木盆端过来放在桌子上,热心的问:“这个高度可以吗?会不会疼。”
王娴画微笑摇头,看着女孩儿的眼睛问道:“我叫王娴画,你叫什么啊?”
女孩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忘记说了,我叫丹蓝,名字是南妈妈起的,我家就在这附近。”
说着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家太穷了,吃不起饭,我娘只好将我卖到这儿来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就是,你想在这儿吗?”王娴画试探的问道,将手伸向木盆中的水,水很凉。
“这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我本来就是阿娘生的,现在家里吃不上饭了,就应该这么做啊,等我在这儿成了花女攒了钱,我也要照顾我家的。”
“这里的吃住比家里好太多了,家里的人还在受苦,我却出来享福了。”丹蓝说着开始叹气,将干布拿给王娴画擦干手脸。
“我们走吧。”王娴画出声叫丹蓝。
“啊?你不梳一梳头发吗?”丹蓝指着王娴画乱糟糟的鸡窝头说。
王娴画走到镜子前,照了照发现镜中的自己已经惨不忍睹了,头上甚至还有血迹,脏兮兮的像个疯子。
“来不及了,怎么办?”王娴画担忧道。
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王娴画害怕在拖下去,会连累了丹蓝这样一位好心帮自己的女子。
“这没事,让我来。”丹蓝用水将王娴画头上的血迹小心地用水沾去,快速的挽起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双丫髻。
像是每天都做这个一样,熟能生巧,很快就挽好了。
镜中出现了一个貌美的丫鬟,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像是久病未愈,但胜在干净整齐落落大方。
“这样?”王娴画摸了摸头,这是家里丫鬟才会梳的头发,自己从来不会动手去学,看到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动手要拆了去。
“行了行了,你也别计较了,咱们快去吃饭吧,再晚了连汤都没了。”
青蓝催促的拉着王娴画就跑,两人急匆匆的跑到伙房,在关门前吃上了带汤的饭菜。
粥里没几粒米,窝窝有股嗖味,连带饭菜都是王娴画喂狗都不吃的那种。
可王娴画却吃的狼吞虎咽,贪婪的舔尽最后一口汤。
这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之后回府的很长一段时间,王娴画都想找到当时的味道,但试了很多次都不一样。
吃饱喝足的王娴画胃里暖暖的,恨意深深埋在了心底,开始直面试着接受这里。
衣服穿的粗布,头发要自己梳成家里丫鬟梳的样式,吃饭自己盛饭碗需要自己洗,之后还要去花厅打扫昨晚的残籍。
南妈妈嘲讽的看着王娴画,嘴里吐出难听的脏话:“贱丫头终于爬起来了,赶紧给老娘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