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命主好傲娇
第一次,手上全是血,有恶鼠的,也有自己的。
手是僵的,长时间的战斗形成了惯性动作,恐怕现在放下刀,手也一直会维持这个动作。
黑鼠分食完伙伴的尸体后又向王娴画靠过来,它们俯冲到王娴画身上,狠狠地在王娴画身上留下痕迹。
王娴画站起身来拿着匕首一只只刺去,但这种做法同样也将自己后背暴露出来,不一会儿上面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不过又杀死了三只黑鼠。
这样,只剩下两只了。
剩下的两只黑鼠又跑去拖过同伴的尸体,张嘴撕咬起来。
同样的鲜血淋漓,同样的难以直视。
不能再拖下去了,王娴画艰难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向黑鼠挪去。
一次次的消磨,一次次的战斗,再不解决它们,天就要黑了。
那时候还不是生死难料,不可预知!
黑鼠意识到危险的靠近,果断放弃手中的食物逃窜而去。
可已经晚了,王娴画一只脚踩住了其中一只的尾巴,而另一只被手中的匕首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脚下的黑鼠挣扎着,手中的爪子疯狂抓地,以为这样便能有生还之法。
看着唯一幸存的阿南眼中的‘小可爱’,王娴画毫不犹豫的一脚踩上它的脑袋,狠狠地碾压下去。
脚下顿时成为了一滩血泥,无论前一刻多么凶狠残酷,现在都变得悲怆起来。
屋内依旧是那勾人的香气,一丝一缕,慢慢的渗入了王娴画的肌肤。
混杂着血腥味。
难闻至极。
好久好久,王娴画才抬起自己的脚,看着眼下的血肉模糊,重重的后退几步到墙角,瘫坐了下去。
呆坐着,大脑一片空白,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黑漆漆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候的王娴画重重吐出一口气,看着黑夜来临,不知不觉眼泪夺眶而出。
再也压抑不住,“哇”的一声痛哭了起来。
“我想回家,我想母亲,父亲,阿嬷,小驴子……”
“你们呢?你们在哪啊?”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啊。”
“呜呜呜……”
…………
寒冷,裸露的后背流着的血直接冻成了冰。
寒风,没有衣服阻拦直接侵入五脏六腑。
我多么希望能有人与我患难与共,哪怕只有短暂的情谊我也会牢牢的镌刻于心中,我不缺少只是能与我共享快乐的人,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分担一些痛苦,哪怕是在最难时一声安慰也好。
那个人,你在哪?
你?
什么时候出现?
……
……
“吱呀”一声,门口打开。
“诶呀,我的小可爱,你们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阿南语气惊讶,跑过来看着地上的一片尸体,怨恨的骂道:“该死,果然不是省心的东西。”
阿南伸手抓起王娴画的头发,瘫坐在地的王娴画只能昂头看着阿南。
王娴画半睁着眼睛,满脸泪痕,血迹到处都是,宛如地狱恶鬼。
“我问你,你想的如何了?”阿南居高临下的开口,眼睛看着王娴画像在看一个死人。
不同意就好办了,直接弄死,就跟主上说是她自己找死的。
反正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止一次了。
王娴画张开干涸的嘴唇,面若死色,沙哑的发出声音。
“我同意。”
“什么?”阿南惊讶的开口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以为是块硬骨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驯服了。
“我同意了。”王娴画又一次开口,说的比上次大声多了,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若不是阿南抓着自己的头发,恐怕现在就栽了下去。
阿南松开了手蹲了下去,按着王娴画肩膀说:“这样才对嘛。”
“识时务者为俊杰,应该是这么说吧!”
阿南带着王娴画离开了小屋,一路上嘴不停的说着自己多么的英明。
领导了很多年,事无巨细大大小小都得过她的手。
许多的人都得听她的。
“哟,南妈妈,这就是主上选中的人吗?怎生如此狼狈。”一位手拿折扇的绿衣女子拦住了去路,看着王娴画鄙夷声脱口而出。
“确实是,朝云姑娘是要去前厅?”阿南对绿衣姑娘客气有礼,并未因鄙夷声而表露出除微笑外任何表情。
“可不是嘛,瞧我这记性,娄公子还在等我,我先过去了。”绿衣女子焦急的挥舞了几下扇子,说完便急匆匆的走远了。
“啊呸,牛掰什么,狗娘养的玩意儿。”阿南在朝云走后脸色大变,气愤的插腰大骂。
骂完之后心情畅快了又对王娴画说:“刚刚过去的那位是现在的花魁朝云姑娘,年轻气盛不懂礼数很是正常,等你成了花魁了,你怎么说话别人也得顺着你。”
王娴画脑袋嗡嗡,根本听不懂阿南在说什么,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倒下时耳旁还能听到阿南惊讶的声音。
“诶呀呀,你怎么说倒就倒了呢?我这一把年纪的人,总不能将你背回去吧。”
接下来什么都听不到了,大脑一片死寂,沉沉的陷入了睡眠中。
长时间的劳累和挨饿使得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昏睡而去倒是轻松许多。
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希望一觉好眠,醒来发现所有的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