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掌之中
“轰隆!”
一声雷响过后,一个少年吐了两口血,感受着身体的痛苦,看着不断逼近自己的两人,慢慢退后。
“靠,要不是我们蛊师没法修炼,还能容得下你们这么狂妄?”
两名手里拿着长刀的人不断逼近少年。
“噗呲!”一声,少年红着眼睛,不甘地看了看贯穿了胸口的长刀,随后脱力倒下。
“又完成一个任务,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要我们来干掉这些小娃娃,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别叨叨了,赶紧早打完早收工。”
两人的对话声不绝于耳。随后地上就只剩一个少年的尸体和一滩血。
第二天黎明,在一个小巷子里传来一阵尖叫声,紧随而来的是警车的哇呜声。
“这里是关永市的便零巷,昨晚又有一个少年离开了我们的世界,死者被长刀贯穿心脏,手法极其残忍,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同样的案例了。”
记者的报道声依然盖不过死者家属的痛苦嚎叫声,那一声声的哭喊像针一样扎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坐在电脑前的丁钧晨看着这则报道,脸色变得阴暗起来。
“两年了,终于按耐不住了吗?看来是要赶尽杀绝啊!”
没错,在经过几次生死逃亡后,丁钧晨的性格也变得沉稳起来,且用蛊的手法越发干脆。
看着屏幕中坐在地上痛哭的中年男女,丁钧晨联想到自己如果也不幸身亡了,自己的家人会不会也……
“呸呸呸。”
丁钧晨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不能死,人生中的大好时光都还没体验够呢,怎么能死?
随即又想到父母当年把自己送上山自己才成为蛊师,才有了这么多麻烦,不由得苦笑,但他并不后悔。
“人各有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看来得回去找躺师父了。”钧晨想着,便从电脑上订了张去苗疆的车票。
这时的丁钧晨已经六年级了,身高一米六几,不算太高,但在11岁就有这身高也算是标准了。
订好车票,乘着是暑假时期就去准备行李了。
“爸妈,我去找躺师父,有事而已,别担心。”
看着父母担忧的眼神,丁钧晨强挤出一个笑容。
丁爸丁妈显然已经知道当初把钧晨送上山是一个多么糟糕的选择。
“那儿子你注意安全,碰上那伙人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别受伤……”
在父母千叮咛万嘱咐中,钧晨才终于走出了家门,看着自家大门上的对联,丁钧晨摸了摸眼泪:
“爸妈,要是我回不来,别怪孩儿不孝。”
扭过身,自作坚定地走了。
来到火车站,从售票机上拿出自己的车票,顺便买了些吃的,准备车上吃。
丁钧晨买的是坐票,并没有买卧票的原因是坐票的话一节车厢人比较多,且视野开阔。容易混淆视听。
座位是靠窗的,丁钧晨一坐下,拿起手机翻了一阵,便拉下帽子睡着了。
此时,丁爸丁妈的手机上有一条信息,上面写着
“别给晓渊说我去苗疆了,如果她问的话,就告诉她我在朋友家先玩几天。我会尽早回来的。”
丁钧晨看完父母回复的“好”,便拉下帽子,头靠着窗户假寐起来。
就在丁钧晨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眼前闪过几道人影,抬起帽子,看见对面坐着的两位女生正在放行李。
“嗨,小弟弟,自己出来玩吗?”
旁边传来的声音让丁钧晨的眼睛咧开一条缝,发现是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孩子在和自己说话,对面的两位女生也好奇地看着自己。
丁钧晨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即又闭上眼睛感受起周围是否有对自己不利的人。
或许在前几年周围坐上一个大美女钧晨会欣喜若狂,但现在的他只是稍微感叹一下她们的皮囊而已。
三人见丁钧晨并不想说话,也就没有再自找没趣,而是拿出手机打起了游戏。
时光飞速流逝,转眼到了晚饭时间,丁钧晨从包里拿出一片生菜叶,放在帽沿上,随后三位大美女就震惊地看着那片生菜极速消失。
“你,你怎么办到的,是魔术吗?”
因为蚕蛊是黑色的,丁钧晨的帽子也是黑色的,当然,也乘着天色昏暗,三个女生并没有看到蚕蛊。
但是三人的尖叫声还是引来了他人的注意。丁钧晨看见一个中年人站起身,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暗道一声:
“靠,被你们害死了。”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个女生不解。
丁钧晨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中年人,于是急中生策,不慌不忙地想着厕所走去。
那中年男子来到三人旁边,掏出匕首切下的桌子的一角,说道:
“如果那个小男孩回不来,建议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哦。”
随后跟着丁钧晨走去,只留下大惊失色的三人。
丁钧晨在开厕所门的一瞬间,在门把手上留下两只蚕蛊,随后进到厕所里面等待起来。
这里不仅是中年男子干掉丁钧晨的良好地方,当然也是丁钧晨反杀而不被别人发现的好地方。
那么,谁是猎手,谁又是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