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扇
但是她还是不想放弃跟敬易禾十几年的感情。
池曲攥紧了自己的手,直到指甲嵌入肉里,渗出几片红色的踪迹。
即便这样也阻挡不了眼泪的发迹,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莹莹发光,池曲牙关紧闭,隐忍着自己心中的苦涩。
易禾哥哥,我对不起你。
想起敬易禾从小到大对自己的维护,池曲不禁又悲从中来。
她恨极了那个把自己绑到群芳园的人,自己从小到大从未与人结仇,如果要是算的话,她那些同父异母的姐妹,还有那些堂姐堂妹最为可疑。
自己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屋子里池曲的心态转变,门外的俩人谁都不知道,他们此刻只关心着自己的午饭。
元枝目不转睛的看着秦华手下的动作,等他把鸡一处理好就抢了过去“恩人先歇着,今日这午饭我来做,你们就等着吃吧。”
不等秦华回答,元枝拎着了无生气的野鸡就跑了。
秦华眸子暗了暗,也好,反正自己也不是那厨艺精通的人,再者说了,他也不喜欢做饭,现在有人做,他还高兴着呢。
时间过了很久,敬易禾看着他们一天天空手而归,心里更是烦躁,黄衣女子已经被自己给送到了她那未婚夫婿的家门口。
没几天,就传来了她的消息,人已经没了。
到底是谁?他想不通,阿曲身边的丫鬟也被灭口,池府上下都被自己搜了遍,人到底在哪?
元枝不会告诉他,她已经找到了人,并且他还有了一个竞争对手。
前几日上朝,陛下又给自己找了好多事,现下忙的是焦头烂额。
但他从未放弃寻找池曲。
也就是今日,他忙完陛下交给他的事情后就急匆匆回了府邸,他听说有了池曲的消息。
“你说你见过阿曲,快告诉我她在哪。”
从马车上下来,敬易禾就马不停蹄的找到了那个说有池曲消息的人。
木戚在旁边也是希望这次是真的,大人已经好久都没休息好了。
“是,大人,那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男子悄悄从衣袖里拿出来那封信递到了敬易禾面前。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体,敬易禾只觉得有些头疼,怎么回是这个人?
尽管敬易禾再不乐意跟那人打交道,眼下也没办法。
他从男子手中接过信封,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看,信上的内容更是让他不敢相信。
怎么会?
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她!
一时间,木戚只觉大人身上怒气更甚,难道是池小姐出了什么事。
敬易禾手下一用力,信封就被他紧握在手里,同时,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嗡嗡嗡的,很是不舒服,气血上翻。
“噗~”
木戚正想着呢,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大人嘴角带血,他赶紧上前扶住快要倒下的大人。
“大人,您怎么了!”
送信的人早就走了。
木戚只好把敬易禾送回房间治疗。
安医就是这时候来到敬府的。
这几日路过京城,她总觉得有事情发生,所以闲来无事找了个客栈给自己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她近日会遇到一个人,那个人是那件事情的关键,安医觉得是有必要去走一趟,所以她才来到了敬府。
“你家大人无碍,只是气急攻心,休息片刻就好。”
探了敬易禾的脉,安医如实回答。
接着安医就要来了纸笔,木戚以为那人是要写药方子赶紧让人拿了过来。
安医手起笔落,在纸上写下了:人心多疑,不可多信,东南方向必有心心念念。
木戚不明白。
安医只把写好的纸给他,并安排了一句“你家大人会懂的。”
安排完了以后,安医就走了。
看着安医远去的背影,木戚一脸疑惑,怎么就正好赶上大人昏迷呢?来的这样巧。
想不通的事,木戚选择不想。
等敬易禾醒来看到那封留言以后,心这才慢慢落下来,于是赶紧找人去东南方向搜查。
她们还不知道已经被人告知了行踪,只想着趁着吃饭的时间说点事情。
“秦大哥明天可以带着元妹妹去山上吗?她对打猎很感兴趣。”
吃饭间,池曲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秦华看了一眼元枝,元枝朝他使了个眼神,秦华瞬间明白。
“小曲,明天我们一起去吧。”
今日做饭的时候,元枝特意跟秦华提醒了几句,秦华这才明白,小曲是暗地里吃醋了,所以才一直跟他提元枝的事。
作为一个男子,秦华表示真的很不理解这些,于是当场感谢了元枝,并让她经常提点一下自己。
于是才有了这样的场景。
池曲倒没多想,只以为孤男寡女不好意思了,就应了下来。
秦华喜不自胜,更觉得元枝说的是对的,小曲一定是吃醋,不好意思了。
还多亏了元枝,要不然自己真的是完了,秦华很是了解自己。
却不想,几人心心念念的第二天在推开门的时候毁了。
门外围了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池曲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木戚?”
木戚显然也看到了池曲,心里一阵激动,这下大人能好好休息了。
“元小姐。”
就在这时,敬易禾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也从队伍后面走了出来。
看到熟悉的面容,敬易禾再也控制不住,大步走上前一把把池曲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易……易禾哥哥?”
池曲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揽入怀里,闻到那清列的香气才安稳下来。
话还没说完,池曲的脸上就布满了泪水,嘴里一直喊着易禾哥哥。
秦华本来想要上前阻止的,但心里也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看到池曲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她不会属于自己,可他就是喜欢自欺欺人,眼下,是时候认清现实了。
元枝侧身看了看落寞的秦华,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照计划,不应该这么快来啊,她还没玩够呢。
真是扫兴。
算了,这边没事了,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要不回去看看?
敬易禾一边安慰池曲,一边打量着不远处的那个陌生男子,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后怕,要是他再晚点来,会不会阿曲就不属于他了。
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