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从戒掉手机开始

原来这大叔姓苟,就住在离这村子不远处的邻村,叫建业村的。

说是他们村有一户姓陆的有钱人家里闹鬼,现在正在寻找得道高人前去捉鬼。

马不凡一听,心想,这事情可不能轻易答应。没鬼还好,要是真有鬼,那可麻烦了。

这样想着,不禁面露难色。

那卖水果的看他脸色有异,笑道:“你不会是在外面打着修行者名号,专骗吃骗喝的骗子吧?”

“你这兄弟说话怎么那样难听呢?我又没说我是修行者……”

“你既然不是修行者,那为什么我们叫你的时候你干嘛不解释?还拿了我的水果?”

“那水果又不是我硬要的……”

说着,两个人都面红耳赤起来,看样子搞不好要打一架了。

那苟老头赶紧解劝道:“不要闹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是修行者也没关系,他只不过吃了你几个梨子罢了,又有多大事儿?”

转头对马不凡道:“你这年轻人也不实诚,难道不知道在这青田山,修行者都是最让人尊敬的?因这小伙子见你没否认,因此才拿水果给你……”

马不凡见说着了心事,有些羞惭,但是他依然死鸭子嘴硬。

“怎么可能?我可是经常在青田山进出的人,那点区区小事儿,怎能入得了我之手?想我是一个得道高人,要是被我朋友知道,说我去帮人抓小鬼,这不是坏了我名声?”

那老头儿道:“你说话就差了。这事儿是与民做好事,要是你真能将那作祟的邪魅除去,不光是他陆家为你传名。就是我们这些外人,也是会替你传扬的。而且,我看你穿得破破烂烂,经济上肯定也不是很好。你是不知道,他们家为了这事儿,愿意出十万块钱。你要是帮了忙,不仅名声有了,这除害的钱钞也是少不得你受用了。”

马不凡一听,居然有十万块钱?因此有些心动了。

可是自己不会抓鬼呀。

即使面前摆着金山银山,也只能干瞪眼看着了。

忽然他想到了西门大官人。

他将西门抱到耳边,假装亲热的样子,低声问道:“西门大哥,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帮个忙?”

那西门道:“去看看吧!想来这普通人死后作祟也没什么厉害的。”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个厉鬼?”

“我猜的……”

那老头儿见他抱着猫一味的叽叽咕咕,在一旁说道:“你这手里抱着的黑猫到是稀奇,这毛色也干净。你是将这猫也带上青田山的么?”

马不凡道:“你们可别小看这猫,我在青田山全靠着它呢?这猫可是一只灵猫……”

这样一说,马不凡拍了脑门一下。“怎么这样糊糊?有这么一个宝贝在手里,还怕他什么妖魔鬼怪?”

马不凡也不管这西门的修为到底能不能抓鬼,只是胡天胡地说道:

“这猫是修行了数百年的,只要有它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会逃之夭夭。”

“这猫这么厉害?怕不是哄人的哦!”

“我看这猫不过比家猫大些,吃得多,我们信。但说猫会除邪……嗯,有点悬……”

“有这样灵的猫猫?”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只道不信。

那西门吹雪抬起头,将这周边的人都看了一眼。

顿时这群人从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灵气,立刻使他们深信不疑。

于是大家异口同声道:“这灵猫还真是不错,看来你这年轻人是肯定能够收服得了那有钱人家的邪祟了……”

看了一阵,大家各自散去。

那老头儿见这猫毛色异样,又看马不凡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其神色异于常人。以为是个修行多年的高人。话不多说,就引着马不凡,坐上一辆载客的电动三轮车前往建业村里去了。

那时马不凡两人下山已经是四点左右,到了建业村,老头将马不凡直接领到陆元峰家里。

陆元峰那时刚从外面收购生猪回来,看到邻家大伯带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年轻人往家来。便上前问道:“苟叔,你这是到我家来做什么?”

那苟老头儿道:“这个年轻人刚从青田山出来,说是会降妖伏魔。我特地引荐过来的……”

那陆元峰将马不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想,这小伙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是我怎么看,他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至于这种感觉是什么?他还一时说不上来。

其实,马不凡给人的感觉怪怪的,是因为他与西门吹雪立定了生死契约。

西门吹雪本来就是一只山妖,一个没有一点道行的凡人同一只山妖立定生死契约,当然会被妖气压下一头。如果想要身上没有怪异,除非马不凡的修为比西门吹雪这个被契约者的高,而且还要是修的正道才能压得住西门身上所散发的邪气。

如果马不凡要是知道,自己果然有修行的天赋,打死他也不同西门吹雪立定生死契约。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马不凡见陆元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以为是看自己年轻,没有真本事。

俗话说得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也不怪别人疑惑。

于是开门见山说道:“陆大哥,看来是不太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有二十岁没?”看着他手里抱着一只黑猫,指着道:“这是你养的宠物?”

这年头可真奇怪,自己连件好衣裳都穿不起,还养起宠物来。而且那宠物看起来还挺肥美的。

西门吹雪听他说自己是马不凡养的宠物,全身气得立时炸毛。

“马不凡,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敲诈他一笔!”

听到西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对着他说道:“怎么敲诈?”

“你告诉他,你家里是不是有邪祟骚扰?”

马不凡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刚才那苟大叔都说了。”

这时,陆元峰叫几个工人先将收来的生猪关进自家屋后的猪圈里。

“你这年轻人,可千万别以为我好骗。”这陆元峰可是这建业村富户,同时也是村中一霸。

西门在他耳边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当即,马不凡心里高兴了。

于是高声道:“这大哥,你们家是不是被邪祟骚扰了?”

陆元峰看了一眼苟老儿,两只眼睛凶神恶煞地看了一眼马不凡。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难道说,你就因为知道这事儿,就以为是个得道高人了?”

马不凡道:“你们家那邪祟可是一雌一雄?”

陆元峰一听,一颗心登时提到嗓子眼,心想:他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是高人?

再看这年轻人的面相,是个生人。

立即带笑道:“不知这位小哥尊姓?”

“在下姓马,你就叫我马天师吧!”

看到这陆大户转脸,马不凡知道,他说中他的心事。

当即,这陆元峰就带着马不凡进了家门,让老婆出来端茶递水。然后再叫她到街上买点好菜回来。

据这西门老猫说,这陆家已经走了将近三十多年的大运。如今运势急转直下,合该倒运;另一个是,平时这家人欺行霸市,鱼肉乡里,坏事做尽。

俗话说得好,善恶到头终有报,只分来早与来迟。

现在正是陆家倒运的开始,再不过个装载,这家伙就要倒大霉了。

那苟老头儿见陆元峰听到那年轻人说出那句话后,便展开笑脸将他迎了进去,心里便有了几分信实。

那陆元峰见马不凡不过刚到门下,就知道一些端的,便觉得有些本事。连带着那苟老头儿,一起请进门里吃饭。

等饭的时候,马不凡要求陆元峰带着他到他儿子的房间里看看。

听到这儿,原本半信半疑,现在变成确信无疑了。

他赶紧将马不凡带到儿子陆林焘的房间,对儿子说道:“林焘,这从山上下来的马大师…”看到儿子浑身颤抖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心里实在心疼。

“这马大师可真是有本事的,你放宽心,他准能替我们家驱邪的。”

马不凡看了看这房间,没看出什么来。心里纳闷,这陆林焘到底做了什么,吓得这个田地?

出来后,那陆元峰问道:“马大师,那两个邪祟可在屋中……”

马不凡手里依然抱着西门老猫,他拿出左手掐指一算,嘴里念念有词。

西门道:“今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这一雌一雄的邪祟就会到这里……”

听到西门的话,马不凡装作已经在掌握中的样子睁开眼睛将西门教他的话说了一遍。

“那今天晚上,就要开坛作法了?”陆元峰问。

“不错……”

“那在哪里合适?”

马不凡看了一眼院子,说道:“就在院子里就行……”

说话间,陆元峰的老婆叫吃饭了。

马不凡因好久都没有吃过饭了,再加上这两天为了出山,也没吃什么。因此在看到大鱼大肉时,便像八辈子没吃过似的,一顿风卷残云,将半桌子的菜吃得个干干净净。

那西门吹雪,也叫人专门给他拿来新鲜猪肝,鱼肉喂食。

吃饱喝足后,苟老头儿本来想在陆家看稀奇,但陆元峰不同意。因此怏怏而回。

“小兄弟吃饱了吗?这作法需要些什么东西,先讲明,我好到街上去买。”

马不凡拿着牙签剔牙,然后一口唾沫吐到垃圾桶里。

“其他不用准备,就准备一只大公鸡。不过在之前,我们得先说好价钱…”

这西门虽说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也很少下世。但他观这陆元峰的面相,是个无赖之相。尤其是是对外乡人。

办事儿之前一定要先讲好价钱。

“如果你果然能够帮我处理了这事儿,我可以答应给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不是说十万么?”马不凡听到从“十万”一下子降到“两千”,才知道这西门的未卜先知到底有多厉害了。

陆元峰心想,肯定是那老头儿将我平日里夸下的海口当作真信告诉这年轻人了。

想着问道:“这小哥,请问你是哪里人?我听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马不凡心想,这家伙可真是恶棍。这话分明是在提醒他,既然不是本地人,恐怕就算给一百万也拿不走了。

然而今天,马不凡还真的铁了心要让他破财。

因为他有靠山。

于是说道:“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我知道,在你家里缠着你那儿子、女儿的,一个是本地鬼,一个是外地鬼……”

只这一句话,就让陆元峰心惊不已。

这不仅仅是邪祟作乱的问题,更是家丑呀!

原来陆元峰除了儿子叫陆林焘外,还有一个女儿陆林月,只比哥哥小两岁。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这陆林焘平时在家骄纵惯了。在外,仗着家里有钱,父亲是个狼人。到处为非作歹,欺压良善。

临近里,有一个年仅二十五岁,刚死丈夫没两月的新近寡妇,叫刘翠兰。

这刘翠兰呢生得有些姿色,那一身的肉的长得恰到好处。该凸出的地方凸出,该凹的地方也尽善尽美。

刘翠兰丈夫在的时候,这陆林焘就对她垂涎三尺,到死了,那就顾不得了。

那刘翠兰与丈夫成婚两年,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生育。到丈夫一命呜呼了,还是膝下无子。

一天晚上,那陆林焘吃过晚饭,因吃得多了就出门消食。走在公园里,恰好看到那刘翠兰正与同村的女人们在公园里跳广场舞。

因刘翠兰那天穿了一身时髦的衣衫,站在一群大姐大妈中间,顿时鹤立鸡群。

那时陆林焘心里就想,今天晚上一定要将她弄到手。

于是一直站在公园暗处的广场上等着那女人。

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等人散后,没有立即回家。却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走了。

陆林焘一看,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此跟在那两狗男女身后,看他们做什么勾当。

那两人也不察觉后面有人跟着,径直到了一处僻静,四下里一看,没有别人,就进了小树林里干起了那男盗女娼的事情来。

两人事情完了后,就见那男人先出来,刘翠兰过了一会才离开。

等到那男人走后,陆林焘走出来拉着刘翠兰说道:“你干的事情我全知道了,要么今天让我睡一觉,要么就将你在外偷汉子的事情公之于众?”

没想到的是,这刘翠兰却不怕。反而警告陆林焘道:“我这在外偷汉子那没什么,可是有些却做下了不伦不类的大逆不道之事,这又怎么说?”

只这一句,就说出了陆林焘的心事来。

因此这陆林焘当下恼羞成怒,便将这刘寡妇奸杀在公园里,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