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史诗
木林怀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关上打开了一次,结果还是没有,如果不是里面有个水滴形状的凹槽,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在尝试了好几次宝石都没重新出现后,他望向夏高升试探性地问:“我说我不知道宝石去哪儿了你相信吗?”
夏高升点了点头,“我相信。”不过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了,深邃的黑瞳看着木林,像是一口深井。
木林松了一口气,然后试探性地把保险箱递给夏高升。
夏高升随手接过扔到后座去,然后问:“你检查下自己身上,看有没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
木林很配合,立即就把身上的口袋全都掏了出来,东西都没丢,但也没多。
“站起来检查一下。”夏高升没有放弃,拍了拍车顶示意木林下车。
木林打开车门下车,站在人行道上全身摸索,还跳了几下,做完这一切他再次看向夏高升,似乎是在询问要不要脱掉裤子检查一下。
“算了,跟我回去一趟。”夏高升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
木林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对于要跟夏高升走一趟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夏高升坐到副驾驶是什么意思?
“我们怎么过去?”木林小声地问。
“开车啊!安全局离这儿四十公里,你要走过去?”
“那我坐谁的车?”
“这不是有辆现成的吗?怎么,你不会?”
木林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驾驶座上,小声地嘀咕了句:“不是,我的意思我开车吗?”
“难道我跟你当司机?我一个仁安市安全局局长,给你当司机?”
木林不敢再接茬,小心启动,驾驶着车辆缓慢前进。
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驾驶证了,但是在拿到驾驶证的这三年里,他开车的次数没有超过三十次,次数不多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是他没钱买车。
使徒这辆车很好,木林很快适应,速度也逐渐加快,他开始超车,速度快得有些危险。
夏高升对此不为所动,用手搭在下巴上,过了一会淡淡地说了句:“我刚才喝了点酒。”
“哦。”
木林跟着导航开向安全局,这个过程一直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现在的身份算是嫌疑人吧?自己开车去安全局,这算不算自首?
不对!他又没犯事,怕什么?但参加邪教聚会不算犯法吗?如果不是在开车,旁边还有个疑似安全局局长的家伙,他真想摸出手机来查询一下梁岳国的法律里有没有这一项罪状!
木林怀忐忑的心情开了一路,幸运的是没有出车祸,不幸的是现在已经傍晚,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今天多半要在安全局里过夜了。
夏高升等车停稳后睁开了眼睛,推开车门站起来,对也已经取下安全带下车了的木林说:“走吧。”
木林老老实实跟上,心里悄悄琢磨着待会会遇到怎样的盘问,
安全局的外观跟普通的政务部门没什么区别,门头上挂着三个电脑体的书法字——安全局。
关于这个地方,木林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在文艺作品中这是个比民事警察更高一级的部门,专办那些棘手的案子,个顶个的牛逼,像超人一样!
夏高升领着木林进到安全局内部,现在是下班时间,整个安全局没什么人影,他把木林安排在过道的座椅上,然后问:“时间不早了,要吃饭吗?”
木林第一反应是拒绝,但腹中传来的饥饿感还是让他点头。
“吃什么?”
木林试探性地问:“能吃什么?”
“只要超市里能买得到都行。”
“那泡面吧。”
夏高升点了点头,然后向木林伸出了手。
木林看着那张宽大的手掌,愣了一会儿,然后立马反应过来,从身上摸出一张面值为1金元的纸币。
夏高升面无表情地接过后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两桶泡面回来,接着将泡面和剩下的钱一起递给木林。
木林接过泡面和钱,把泡面放在旁边的座椅上,然后把钱踹进兜里,揣钱的动作有些慢,他乘机数了下夏高升找给他的钱,一共9.3银元,也就是一张面值为5和四张面值为1的银元,三张面值为1的铜元。
7铜元,是超市里泡面的正常价格,夏高升没黑他钱。
夏高升坐在木林旁边嗦面,呲溜呲溜的,声音还不小。
木林也学着夏高升的风格吃面,吃得差不多了才开玩笑似地说:“我还以为安全局会管饭呢。”
“那是以前,去年已经有明文规定了,不能让嫌犯吃我们的东西,免得让一些别有用心或者食物过敏的人反咬一口,现在是和平年代,还是要讲规矩讲法律的。”
“那不和平年代呢?”木林在心中这样想,但还是没把这句话问出来,而是笑着说:“原来我还是算嫌犯啊?”
“一切都得按程序来,我们的资料员下班了,所以今晚就委屈你在这里住一晚了,放心,食物虽然不提供,但住处还是有的!”
木林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夏高升喝了口面汤,然后把叉子叉在封纸上,“你知道你爸叫什么名字吗?如果知道,你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认识他。”
“不知道,听孤儿院里的阿姨说那时候情况很危急,所有人都在传南方的西顿人会打到仁安,我父亲死在战场上的消息是我母亲说的,而她也没有留下她的名字,据说是不想让我长大后去寻仇,当时没人能想到西顿人竟然会在乌尔败了!”
“谁能想到三个月内平推了利瑞尔、班博罗两个国家,的西顿会兵败乌尔荒原!”木林似乎是害怕夏高升不信,又补充了句。
夏高升笑了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应该是在新安抚养院长大的吧?”
木林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时无言,新安抚养院确实是收养他的机构,但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也称新安抚养院为新安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