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美亚夏日

“纵然为世兄动了心,我却还是不能让给你。”关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左臂将刘美淑搂进怀,然后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刘美淑推了推他。“喂,你做什么啊。这里好多人呢。”

“没事的。”关宏不在意。

“这位年轻又美丽的姑娘是你的妻子?”秦为世阁主问。

“不是妻子,但胜过妻子。只是可惜了我比她早出生几年,又晚遇到几年,否则,我的妻子一定是我身边的这位姑娘。”关宏抚摸刘美淑的肩膀。

年龄上,关宏和秦为世是一个段的,秦为世甚至要更老一点,都属于奔五十的男人。而刘美淑则刚三十冒头。

关宏喜欢带刘美淑出门,除了她比家中妻漂亮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每个见过刘美淑的男人都会被她所迷,即使连摸手的机会都没有,也愿意达成一些商务合作,而要求可能仅是喝一杯酒。归结原因,都是刘美淑天生的独特魅力所致。

“又在说谎话来骗我,我不听了。”刘美淑挣脱关宏的怀抱,跑出帐篷,去观察工人们劳作了。

“小心点。”关宏说。

“放心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刘美淑不满的说。

“见笑了。”

“没事的。凌风啊,你去照看一下。”秦为世阁主说。

“是的,舅舅。”凌风答应一声,也出了帐篷,快步去追刘美淑了。

“来,坐。”秦为世阁主招呼关宏坐下。“凌风已经将关宏兄弟的出价告诉我了,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价格。只不过。”

“嫌低我还可以加。”关宏趁热打铁。

“哦,我并非贪财之人。”秦为世阁主向外看,此时凌风正带着刘美淑围着坑地闲逛。“关宏兄可能不知,你并非唯一想买那些骨头的人。但直到现在,我一个没卖。你知道为什么吗?”

关宏摇头。“不知。”

“因为卖那种东西,是要担风险的。我必须保证,买家足够隐蔽,不会把我泄露出去。之前那些买家,要不买的少,要不就很随便,一点都不可靠。所以嘛。”秦为世阁主说。

“这个为世兄放心,这些骨头是我捡来的。”

“兄弟懂事。”

“其实我也是转手卖人,赚一个差价,希望为世兄不要见怪。”关宏倒很坦诚。

“不会,不会。我不是贪财的人。”秦为世阁主摆手。

“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成功。只是有一私人事,还请为世兄解惑。”关宏说。

“请讲。”

“那种奇怪的骨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关宏问。

“咦,你原来不知道吗?”秦为世阁主惊讶不已。

“确实不知。”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我便更放心了。”秦为世阁主表情满意。“其实,那骨头不是普通东西,更不是化石,而是名叫——情骨。情人的情——情骨。”

“情骨?”

“是的。关宏兄可知情兽一物?”

关宏继续摇头。“不知。”

“这情骨啊,就是情兽的骨头,当情兽消亡时,一些情兽会遗留下骨头。这些骨头有大有小,比如我们新月阁大殿顶层里放的,那就属于大的,其实更多情骨个头都很小。虽然个头小,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却一点不少。”秦为世阁主介绍。

“既然殿里的也是,为何不一起卖了。”关宏问。

“不可啊。按照净宗的规矩,情骨是不能卖的,只能将其封存起来,然后用咒术将其化消掉。那块大的是被弟子发现的,已经被净宗所知,所以只能被化消掉,不能卖的。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晚上劳作吗?就为了避开那些不开窍的弟子。”秦为世阁主解释。

“原来如此,那么情兽又是何物呢?”

“情兽啊,据传说是一种由情感凝华而成的怪物。当然这些说法都还是传说。实际上见过情兽的人很少,现在我们见到的情骨,大多都是久远前留存下来的。”秦为世阁主抿了一口茶。

“我是涨见识了。”关宏说。

“都是小门道,当不得大雅。当时幸亏我反应快,否则这片情骨地便要被那帮弟子发现了。虽然如此,代价也是不小,最有价值也是最先被发现的,不得不供奉在大殿里,等待被化消。唉。浪费啊。”秦为世阁主叹气。

“他们不懂为世兄的苦心。”关宏很是吹捧。

“是啊。”

“不过,为世兄是阁主,这新月阁谁不得听你的,还要在意他们吗?”关宏不解。

“话是这个理。只是我们这新月阁是新建,弟子都是从附近净阁招募来的,当然也就不是那么听话了。所以嘛,死脑筋的实在不少,做起事来也就多些麻烦。”秦为世阁主说。

“真是辛苦为世兄了。”

“好说。不满关宏兄,我真不是贪财之人,但这世上事,有很多不得不需要钱,比如新月阁的扩建维修等事都需要钱,弟子生活福利也离不开钱。他们是不当家啊。我和关宏兄一见如故,情骨的事就这么定了,就按照约定的时间交易。这里能挖出多少我都卖给你,绝对不留私。”秦为世阁主一片赤诚。

“为世兄有劳了。”关宏端起茶向秦为世表示敬意。

秦为世也端起茶,两人满意的微笑,一起饮下茶。

这时外面响起刘美淑的尖叫声。

“发生了什么事?”关宏扔下酒杯,跑出帐篷,向刘美淑所在地方奔去。一身的肥肉在跑动中上下飘移,如同石子落入湖里掀起的波澜,他臃肿的身体配上踉跄的步伐,令人担心下一秒便会失去平衡而摔倒。

“美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呼喊。”关宏拉住刘美淑的手,冰凉。喘着大气的时候,他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刘美淑。

“有,有个人头在那里。”刘美淑指着一处黄布下缘。那段黄布有明显的褶皱,似乎被拉扯过,就像一张白纸的一角被手指揉搓过,已经不是原本的整体。

“我在你身边,不用慌。一直都在。”关宏将刘美淑抱住,安慰她。

旁观者的眼中,好像一只喜鹊跳入猪的怀抱。

“太可怕了。”刘美淑害怕的落泪。

“没事的宝贝,没事的。夜晚看错了,不是人头,是块石头。”关宏说。

“不,我看得很清楚,短头发。”刘美淑抬头委屈的说。

“相信我,回去睡一觉,一切都会忘记。明白吗?”关宏说。

“好吧。”刘美淑低下头。

关宏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