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里的华夏:从论语开始
姚崇不卑不亢,说:“张教授抬举了,我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担不起教授的太多赞誉!”
“这是我师弟薛齐,这家伙就是说话太直,姚先生不要放心上。”
两人之间的气场,此刻就要降至零点了。
最后还是薛齐打破了这种气氛,说道:“但愿吧!”
说完就转身先行一步了,身后的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
说道:“姚先生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薛齐这个人就是面冷心热,他算是我老师的关门弟子了,可是因为家里的变故,不得不放弃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回家继承家业!”
“与其说是针对你,不如说是羡慕或者嫉妒你吧!”
薛齐听到两人的谈话,脚步顿了顿,紧接着又收敛了情绪。
相比起其他富二代的人生,家里安排孩子攻读经济学,工商管理学等等,方便未来接管家里的生意。
薛齐的父亲是一个十分开明的人,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
一步步从当初的一个下岗工人,成为了东山省的大企业。
在对待孩子教育方面,却放任孩子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可是天不遂人愿,在薛齐研究生毕业后,一向身体康健的父亲,却一下子病倒了。
薛齐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回家继承了家业,想要守护父亲的一番心血。
所以在听见老师在称赞,姚崇这个和他年纪相若年轻人的时候,他心里不由得就对这个人生出了敌意。
尤其是得知了对方的以往劣迹后,这种印象就更加加深了。
而今天的这一次会面,却发现对方与自己所想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的脚步并没有放慢,在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方才停下。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这里是他的公司,可是对于老师永远都会保存尊师重道的那颗心。
“进来!”
里面传来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作为一个上市企业的董事长薛齐,在此刻就像是一个小助理一样。
“咔!”
灰色哑光质地的办公室大门打开后,只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戴着老花镜,伏案像是在研究着什么。
在门打开后,他放下了搭在鼻梁上的老花镜。
抬头语气和煦的说道:“是小姚过来了啊,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您客气了,张教授!”
紧接着看向他身后的两人,语气平淡说:“你们两个人随便找个位置坐着吧!”
紧接着笑着看向姚崇,说:“小姚,你坐在这!”
“老李说与其我们之间争论不休,不如请小姚过来一趟,或许有所收获!”
“我就不多客套了,有些话我就直接问了!”
……
姚崇如今也是放下了居高临下的姿态,即使他表面上,表现的十分谦逊。
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的心里这个文化断层的世界,这里的任何人在关于那段历史的讨论中,自己绝对占据着主导地位。
可是经历了一下午的交谈,听见张客教授提出的如此之多发人深思的问题,还有独特见解,让他顿时身处一种瀚海之中的一叶孤帆。
等到姚崇离开后,原本对于姚崇颇有期待的中年男人,脸上也流露失望之色。
因为作为一个专业从事者,这个姚崇只能算得上一个文化爱好者。
没有经历古文化的体系类学习,提出的一些见解,也是不构成体系的。
“老师,这个东山卫视的姚崇,为什么会得到您与李育文教授的如此看重?”
从最初的老师既然看重他,那一定是他身上有一些独特之处。
到如今的他凭什么啊?
这个转变的过程,让这个中年男人只经历了一下午的时间。
而且提出的言论,多是无从查证,就像是没有推断过程,只是盖棺定论给出一个结果。
张客什么也没有说,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根本也看不出喜怒来。
只是低着头,说了句:“薛齐你不说话,是和你师兄有不一样的看法,还是也是这么想的?”
中年男人脱口而出道:“小齐当然和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薛齐打断了:“不,我觉得他提出的那些,和老师所说的《论语》中所表达的思想有些重合,可能真的如他所说,这《论语》不是孔夫子所著,而是门人弟子根据孔夫子言论所编著成集,就像是徐爱将阳明先生的言论思想整理成《传习录》!”
这个时代自宋之后的传承脉络还是清晰的,所以《传习录》这种典籍还是传承至今的。
当然因为一件事情发生的蝴蝶效应,也并非是完全不好的。
在这个时代,如《永乐大典》正本并没有遗失损毁,还有很多明时的重要书籍,都传承至今。
所以方才会有文征明的藏书,都能够留存至今。
张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旁的薛齐惴惴不安的说:“老师,是我说的不对吗?”
一旁的中年男人露出果然如此的样子,心里暗道师弟这是在商场待得久了,在积累和见识方面相比之间一定有所欠缺。
薛齐此刻没有了商场上的冷静果决,不像是外界传闻中,商界的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形象。
反倒是像做错的学生,当初他放弃了继续深耕学业,毅然决然的回家继承家业。
在心底还是怀有着愧疚的,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不小齐,你说的没有错,我只是在感叹,你能够在工作之余,还未放下对于文学的追求,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他看着门外,像是在看已经离去姚崇的背影。
说:“我不能和你们透露的太多,我只能告诉你们那本宋代原本《论语》就是出自姚崇,其他的事情你们不要追问,我也不会回答,我有些累了,自元我们回酒店吧!”
薛齐连忙说道:“老师,我安排专车送你回去!”
张客摇了摇头,起身来到了薛齐的身边,薛齐一下子就激动的站起了身。
“小齐,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学生,这些年该放下的就都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