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成了相府团宠
如果想象不出来,当晓梦抬头看见赵婉晚站在门口的时候,就能比那更加夸张的。
她像是见了鬼一样,一手指着门口,一手放在嘴前,人向后仰,大叫出声。
赵婉晚冷冷的笑容带着讽意,她慢慢走进去,语气悠悠的,“晓梦姐姐怎么这么害怕我?”
晓梦连连后退,两只手抱住头,根本不敢往赵婉晚的方向看,嘴里不停地念着,“放过我放过我。”
春心想去拉她,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潜能是无穷的,她一把把春心推开,春心跌坐在地上。
春心站起来,再没人看到的地方扯了扯嘴角。
若是在以前这样的小丫头,她根本不会计算在内。
“小碗,你回来了啊?”
赵婉晚往后看。
女人从屋子里踱步而出,一手扶额,身娇体贵。
赵婉晚点点头。
这时的晓梦却是发了疯,她一下扑向女人,手指着赵婉晚,连哭带喊,“夫人!小碗她是女鬼啊!”
春心又去拉她,这次她没再推她,只是又哭又笑,近乎癫狂,“小碗,是鬼啊!放过我吧!啊啊啊啊啊!”
女人皱了皱眉,厌恶地拍了拍晓梦碰过的地方,“春心,把她带到柴房里绑起来,真是疯了。”
春心拖着双目呆滞的晓梦一步一步走向柴房。
女人过来拉住赵婉晚的手,“小碗,你去哪里了?”
“我?”赵婉晚抬头看见一只脱了线的风筝,“我看城郊有人在放风筝,看着开心,竟是忘了时间,再想回来,城门已经关了,就在外面睡了一宿。”
“贪玩成性。”女人虽说是责怪,但丝毫没有怪她的意思,更多的是在单纯的说她贪玩。
“你看,蔷薇花都落了。”女人看着满地的花瓣,说了这样一句话。
“五月中旬了,是该要落了。”
“嗯。你等下去扫扫吧。”
“是。”
女人说完就回了屋子里。
在江南,赵婉晚真的学会了很多很多。
她还记得,她就是在那个廊柱之下偷吃夫人的鲜花饼,被晓梦抓住。
那时的晓梦率真又现实,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是喜欢胡云海的,赵婉晚一直都知道。
她想给胡云海做贵妾,想要当这胡府的主子。
若是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做这样的选择吧。
若是如此,她会不会是受了胡云海的指使呢?
也许吧。
她拿起扫帚,扫起了蔷薇花瓣,那些粉色的花瓣落在地上,被扫帚的尖端勾起褶皱,全都堆在一起,不复花开那般的美丽。
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头,赵婉晚不悦的抬头,萧随的那张脸一下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放下扫帚,扑进萧随怀里,“随哥哥。”小姑娘委屈的不行,话语里带着哭腔。
萧随轻轻拍她的背,没问为什么,只是很温柔的安慰她,“赵晚晚,哥哥永远都在。”
赵婉晚站直身子,看见眼前少年挺拔潇洒,一身红衣恣意张扬,这是她的随哥哥。
那个每次都这样从容,却从不后退的随哥哥。
“随哥哥,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也许是错觉吧,赵婉晚看见萧随眼里也闪着泪光,他吸了吸鼻子,抬头,“哥哥也很想你。”
流渊在那屋檐上,杏花酿从衣领灌入而不知,他眼睛看着下面,真像是一对璧人。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将杏花酿一饮而尽。
醇厚甘洌,在他嘴里却如清水般的寡淡。
他走后,青衣男子不知从何出现,坐在流渊做过的那个位子上,他手指修长,苍白的不像活人,他用食指蘸了蘸瓦上的酒液,抹过艳旖的嘴唇。
这样的酒,他从未见过流渊喝过。
过于浓烈,像怨像嗔。
青驰看向底下的两人,很平凡的人罢了,怎足矣让他驻足。
真是可笑。
他凤眼微阂,手指毫无规则地敲击瓦片,“躲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吗?”
那个彩衣女孩走出,她的身体很轻,踩在瓦片上根本没有一点声音。
彩衣上的条绦碎散,在风里飘摇。
她笑得很甜,这不可争辩。
“余月月,我说过的,不要来找我。”青驰声音冷冷淡淡。
余月月看向后面,又转过来,她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很委屈的抬头,“师父,我没地方可去了。”
“我不是你师父。”青驰依旧清冷。
余月月跳到他面前,摇晃着手里的铃铛,“你救了我的命,还送给我铃铛,你就是我的师父。”
青驰面无表情的看向她,铃铛晃来晃去,恼人的很
他拿过去,一下把那个银边琉丝铃铛捏扁,它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样,如何?”青驰看着她,极度地不耐烦。
余月月,看着手里扁扁的铃铛,嘴巴委屈的瘪起。
青驰不管,直接消失在了屋檐那头。
余月月透过含着水光的双眼,看着底下那个嫩粉色衣裙的少女。
明明是一起出来的人,凭什么她能够如此光明正大。
她嫉妒到发狂。
她只想她死!
离合苑的柴房里。
春心把发了疯的晓梦绑在柱子上。
晓梦哭着求她,“春心,求求你放我走下吧!小碗一定会来报复我的!”
她心里很肯定,春心会放她的。
但此时的春心却是换了一副模样,“晓梦姐姐,”她的手指慢慢划过她的脸,晓梦感觉脊背发凉。
“我这就送你走!”一根极细极细的银针,插入了晓梦的心脏,抽出来后,丝毫没有半点痕迹。
她在脸上摸了摸,一张假皮被撕了下来。
那张脸背后的面容,大概三十来岁左右。
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和春心那样一个花龄少女完全不符。
但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萧随站在门口,桃花眼里带着三分探究。
“春心姐姐,还是…春心姑姑?”他话里带着笑意。
春心也笑了起来,“我知道迟早会有人知道,只不过,从未想过是你。”
“先是取得晓梦的信任,给她灌输没有攀上主子,就难以生存的观念,再一次又一次地对她说南院枯井那荒无人烟…”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