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下堂妻
林卿月从老夫人院子里回来,无处可去的她便只能回了主院,坐在院中拿出那张写有顾子墨喜好的纸张认真研读起来,这个面若冰霜的将军竟然喜欢吃甜食,和自己一样不能吃辣,外表和喜爱真是毫不相干。试想一个威猛的将军站在糖人摊前催着做糖匠人弄快些,脸上还带着些许期待之情,想想就有趣的紧,林卿月忍不住笑弯了腰。
林卿月看见顾子墨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屋中,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些厌恶和疑问。
林卿月忙正襟危坐,收起了笑容,拿捏出一副标准的贤妻模样,站在桌前等着顾子墨说话,她可不想再惹得这个将军不快了。
顾子墨皱了皱眉,不是要讨好自己吗?为何见了自己反而不笑了,不是该笑得谄媚些,好色诱自己吗?
林卿月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顾子墨说话,便用眼神看了看盯着自己的顾子墨,似在询问顾子墨有何吩咐。
顾子墨收回眼神,“收拾收拾,一刻,我在门口等你。”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似林卿月是个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多待一刻都恶心得很。
收拾收拾?在门口等自己?林卿月脑中有大大的疑问,他这是要把自己扔回林府了?昨夜没回屋子便是想办法要将他原本的妻子换回来了?这可怎么办,环儿和六姨娘还在三姨娘手里,自己若被这么扔回去,她们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林卿月有些着急,攒着手帕的手心冒了些汗,她得想个办法让顾子墨打消这个念头,只有一刻,她能做些什么呢?真像刘妈妈所说自己只能色诱了吗?
林卿月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走到梳妆台前,看见一盒香粉,刘妈妈早上梳妆时曾给林卿月提点过,这盒香粉有让男人动情之效用,待顾子墨进主屋休息时,她趁机抹在脖颈之处定然能拿下顾子墨,虽然顾子墨不行了,可只要他能动情,触碰过林卿月,顾子墨因着自己有难言之隐,又怎敢轻易休妻,林卿月有了顾子墨的把柄,自然能稳坐这将军夫人之位,那四娘和林府自然也就安然无恙了。
当时林卿月并未放在心上,因她知晓顾子墨不可能碰自己,可现在唯有这个办法了,就算是回林府也要坐马车,即使他不愿共乘一辆,她也得想办法让顾子墨上她的车才是。
林卿月拿着香粉抹了些在衣襟和袖口处,整理了下衣衫便被府中丫鬟领着出了门。
出得院门林卿月看见顾子墨站在一辆马车前,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频频抬头看向院中,看到林卿月出门,终于上了马车。
林卿月没有看见其他马车,怦怦跳到嗓子眼的心平静了些,方才路上她还在想怎么哄骗顾子墨上车,现下不用她想了,那还是不错的。
林卿月被丫鬟搀扶上车,马车里放了软毯,想来应是特意照顾顾子墨的身体。顾子墨坐在马车靠里左侧,闭着双眼似在假寐,林卿月怕惹顾子墨不快,只得坐在了右侧。
马车缓缓行了起来,林卿月刚平静下去一些的心又紧张了起来,自己要怎么勾引顾子墨?就这样扑上去让他闻些香粉便行了吗?
让她一个不懂人事的人在马车上做这事,林卿月犯起了难,可她也无可奈何,只有这个机会了,马车若是到了林府,就什么都晚了。
这样想着林卿月便想慢慢往顾子墨身边挪动,不想马车似是撵上了什么东西,车体往前一倾,林卿月没有坐稳,便堪堪往前摔去,在她以为自己要摔出马车时,顾子墨伸手拉了林卿月一把。
车子马上又往后一顿,林卿月便摔进了顾子墨的怀里,似是压到了顾子墨的伤处,听得他轻轻一声闷哼。
“对对对…不住…”林卿月想起身,可奈何她被吓了一跳,脚有些站不稳,刚起了些的身子又跌坐在顾子墨怀里。
完了!林卿月心里只有这个念头,自己不用到林府了,都活不到林府便要被顾子墨一剑捅穿了。
马车停稳,便听车夫在车外告饶,“属下该死,请将军责罚。”
久久得不到顾子墨的回应,车夫也不敢有所动作。
顾子墨被林卿月压了两次,后背撞到了马车上,正想将怀里的林卿月丢出去,却隐隐闻到了一股香味,让他胸中如一团热火,身体也热了起来。
“你在身上抹了什么?”顾子墨从牙里挤出这句话,心里也渐渐明白过来,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对自己下药,在这马车之上要对自己不轨,她竟然连自己体内有燥热之症都了解得如此透彻,果然下了些功夫。
顾子墨等了片刻除了身体有些燥热,身体某个地方隐隐有了些反应之外也并无其他不适,顾子墨也明了了林卿月所用之药。
“你竟敢!”顾子墨使劲把怀里的林卿月扯了出去,丢在马车角落里,调息压制着药效,看林卿月的模样并未和自己一般,看来药效应是只对男子有用了。
林卿月被顾子墨摔得撞在马车上,手肘和背可能都撞青了,有些生疼,可林卿月顾不得疼痛,她知道顾子墨已经药效发了。
只要顾子墨碰过自己,肯定不敢再提要换妻之事,只是自己又要惹顾子墨厌弃了,可比起被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厌弃,环儿和六姨娘的命重要多了。
林卿月不顾身上疼痛,爬过去伸手触碰顾子墨,还没碰到便被顾子墨用左手将林卿月双手钳制住,“警告你,别动。”
林卿月试着挣脱了一下,却觉得顾子墨一双手似铁索一般,让她无法动弹。
林卿月只得放弃了,她努力过了,可顾子墨好像是真的不行了,自己好像搞砸了。
顾子墨见林卿月不再挣扎,呼了一口气,转头对车外吩咐启程,马车便又动了起来。
林卿月好似认命了一般,整个人失去了生色,脸色有些发白。
她救不了她的环儿和六姨娘了,林卿月想自己也不要活了,人生真是没什么盼头了。
“愚蠢。”顾子墨用内力压制住药效,总算缓过来了些,看着这个面如死灰的女子,厌恶之感更甚,见她不反抗便松了手,看着林卿月扑倒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