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长明
沈遥遥扶着了然,踩着车梯,‘优雅端庄’的下了马车。墨玉也跟在后面。
“郡主安好!我家姑娘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李自若的丫鬟阿泠也是个懂礼的,竟单腿跪着朝沈遥遥行了礼。
这礼并不算大,沈遥遥对着皇后也是这礼。
“起来吧。”
阿泠起身后,又福了福身,向着墨玉揖了礼。
“柳姑娘安好。”
“郡主和柳姑娘随我来吧。”
阿泠走在沈遥遥的侧前方,带着路。
墨玉看着,心里不由得佩服这李府对于丫鬟的礼仪教导。
能走在郡主前面的人只能是比她尊贵的人,这位丫鬟虽然是在领路,但终究还是有些越了规矩了。
不过她很聪明,只是走在了沈遥遥的侧前方。
“前面就是我家这次的宴席所在了。”
“在湖心亭上,倒是格外别致。”
“谢郡主夸赞,我家姑娘说岸边桃园里的桃花开了一片,走进看少了些意境。在湖心亭上映着倒影远远观看,水光波澜之中,一片粉红更是好看。”
“没想到李姑娘不仅文采好,对这意境美也那么精通,不愧第一才女。”
“郡主说笑了。”
虽是再说谦虚之词,可阿泠的神情都透露出的皆是浓浓的骄傲。
一家子心思细腻之人。
这是沈遥遥对李府的评价。
到了湖心亭,就看到亭上已经做满了各家的小姐,丫鬟们也是一圈的站在了后面。
众人正在说笑,对着湖心亭入口的李自若突然起身,走了过来。
众人反应过来,也都纷纷起身,等待着沈遥遥步入亭中。
“郡主安好!”
一群人的问安,声音显得各位洪亮。
沈遥遥上前扶起李自若,示意其他人起身了。
“郡主请上座!”
上座只有一个位置,不过略微下移之处还有一张桌子,应该是李自若的。
沈遥遥也不推脱,坐在了上座。
“阿泠,去吩咐厨房上菜吧。”
“我今日可是准备了许多新鲜的菜样呢,你们一会可要尝尝。”
“我听闻郡主喜欢喝桃花酿,特地改了一下方子,郡主一会尝尝怎么样?”
“那就先谢谢李大姑娘了。”
这位李自若笑靥(yè)如花,说起话来也是一派轻松却得体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沈遥遥对她一直都是佩服的。
如她所言,今日宴席上的菜式有许多沈遥遥未曾见过的,被改过的桃花酿味道也很是不错。
沈遥遥对于能做好饭食的人总是不吝夸奖的,还难得的同她开起了玩笑。
“李姑娘的这份桃花酿,若是开个酒馆,怕是供不应求呢。”
“那我就先卖给郡主,再卖给你们。今日小店新开张,先到先得哦!”
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一堆世家小姐聚在一起玩的游戏,无非就是些吟诗,作画。
不过李自若也是个贪玩的,竟出了个之前她们不敢玩的游戏。
“我酿的桃花酿这么好,不如我们来玩行酒令的通令吧!接不上的就喝酒!怎么样?”
“不好吧,若是醉了,怕是要挨训啊?”
一位长得很是乖巧的小姐说了话,不过别看她嘴上说不好,神情可是好奇的很。
“我今日可是寿星,就依我吧!”
讨人喜欢的人撒起娇来也是让人无有不依的。
“那我们试玩通令里的哪一种呢?”
通令多为划拳一类的,却也有些她们能玩的,比如同数,击鼓传花等。
“郡主觉得呢?”
李自若转身问她。
“那就传花吧,简单明了。”
“好,那就传花。我是寿星,我敲鼓~。”
“那可不行,东道主怎么不喝酒呢!先让你敲,一会谁喝的最多谁就敲。”
“好吧好吧~”
沈遥遥让人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下面去,好和那些姑娘们围成个圆形。
李自若让人去找个鼓和花球回来,又把位置调了个头,背对着姑娘们围成的圆形。
花球放在了沈遥遥手里,从她着开始。
“我开始敲了哦!”
鼓声响起,沈遥遥快速的传给了自己左侧的人,一个传一个。
鼓声停下来了。
“是程家姐姐呢!快喝快喝。”
李自若招呼着那位姑娘喝酒,其他人都在看着她。
鼓声再次响起,沈遥遥很不幸,这回是她。
爽快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郡主潇洒!”
新奇的游戏总是会很热闹,敲鼓的人也换了一个又一个。
沈遥遥也觉得有些醉了,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
墨玉倒是走了运,没喝几杯。
“不玩了不玩了,再喝就起不来了。”
说话的是曲尚书的姑娘,她今日不太走运,就属她喝的最多。
“曲姐姐都醉了呢。那就不玩了。”
李自若脸颊也是红通通的一片,她也喝了好几杯了。
“我让人给你收拾些厢房休息一下吧,醒醒酒在回去吧。”
姑娘们都怕挨训,没有不应的。
沈遥遥倒是没说话,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有一杯桃花酿。
一只手按住了她正准备倒酒的手。
“郡主,桃花酿虽然好喝,可喝多了也是伤身之物啊!”
是李自若。
她从来都是通情达理,端庄守礼的人。
墨玉和了然也赶快起身拦着沈遥遥继续喝。
“不过没怎么注意着姑娘,怎么喝了这么多了?”
了然夺过酒杯,气鼓鼓的说着。
“你的心思都在游戏上,哪能看到我啊!”
沈遥遥喝醉了也不忘打趣了然。
“姑娘!”了然提起声调喊了一声。
“你叫我什么?”
了然一把将自己的嘴捂上,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没说。”
沈遥遥笑了笑,没在追问。扶着墨玉的手站了起来。
“郡主留下来醒醒酒吧!”
李自若虽然有些醉,可还是端着礼。
“不必了,我认床。”
李自若只好带着沈遥遥往府外去。
又让阿泠先去让人把安国公的马车牵出来。
“郡主怎么知道我习过武的?”
上次沈遥遥送她的那把匕首她很喜欢,只是不解沈遥遥是怎么知道她习武的,毕竟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你给我正笄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虎口处和指腹的薄茧。是练剑留下的痕迹。”
“原来如此!多谢郡主解惑。”
“你习了多久啊?”
“幼时曾跟着父亲认真的习了四年多,只是后来父亲忙了起来就没在认真练过。平日里也只是随便舞几套不难的剑法。”
“李姑娘没有停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京都之中并不太的能用到。强身健体就好。”
“我也是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