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同人之大雨将至
今天宠物医院里人很少,可能大家看着要下雨都不愿出门了。
苏云找到郑医生的时候他正在给一只猫咪看病,白大褂里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衣,她看着他干脆利落地检查完,打针开药也是一眨眼的事情。
猫咪主人连声感谢地带着猫猫走了。
郑飞看见苏云站在他身后的时候心跳漏了一拍,他眼神沉沉的看着她,眼底有无人知晓的疯狂。
他的感情隐秘从来不敢对人言。
“来了啊,走吧我带你去看狗狗。”
他错身而过,未曾再看她一眼。
苏云跟着过去,小金毛看见她就卖力地摇着尾巴,虽然还站不起来,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女孩子柔软的手在狗狗金色的毛发上一下一下地慢慢摸着。
“它恢复的不错,看这个样子再呆一个星期吧就能接回去了。”
郑医生低低的声音响起,他盯着苏云的脸,想看清楚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这样啊,但是郑医生你之前不是说三两天就可以了吗?”苏云表情平静,却没有看他。
男人的眼睛是微微的小内双,眼尾下垂着,眉骨高高的显得眼窝有些凹陷。
他转过了视线,语气无波无澜地好像在回答一个无聊患者家属的无聊问题。
“我今早看它伤口有些发炎,本来问题不大,但这狗狗不是你捡的嘛,平时养还行,这术后护理还是放我们医院吧。”
苏云点点头,或许他们之后见面的机会比她预想的更多一些。
不是件坏事。
二人站在小金毛的面前,苏云专注撸狗,而郑医生好像在检查狗狗的患处,没人出声音。
过了一会苏云被前台叫去补办住院手续,她摸摸小金毛的头,跟着来人去了。
登记的时候却发现到处都找不到手机,正在翻包包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停在她的眼前,她的手机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人手里。
“你落在桌上了。”
“谢谢郑医生。”苏云的脸有些发烫。
郑医生往治疗室走去,苏云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他微微驼着一点背,身材清瘦,但却有着肌肉分明的手臂线条。
郑医生站在门口和护士小哥哥说着什么,侧脸清隽,他好像注意到了女生的目光,但苏云及时地在他看见之前低下了头。
办完手续后,她又站在了小金毛的笼子前,温温柔柔地安抚着狗狗,或许是长长的毛太过柔软,她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这样畏缩的自己,真是让人讨厌啊。
如果更勇敢一些,主动去接近郑医生,会不会能够推进他们的关系呢,毕竟,他也有对我有感觉不是吗。
苏云脸热的想着那卷沾了湿手印的纸卷。
“郑医生,郑医生,你在吗?”一道轻快的女声响起。
苏云转过身去。
她看见一个打扮非常时髦的女孩子在宠物医院里到处转悠。
黑色的短裙和及膝的长靴勾勒出修长的腿,卷卷的头发上别着一个可爱的樱桃水晶发夹,精致的妆容放大了她的优点,圆圆的眼睛像是小鹿一般,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郑医生看着这女孩子进来,转身便戴上口罩进了治疗室,还把门关上了。
那女孩子跑过来,热情地敲着门。“郑医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哎呀我位子都订好啦,我闺蜜临时有事去不了你陪我去嘛。”
年轻女孩的声音即使撒娇也不会让人反感,软绵绵的音色像是含着蜜糖一般。
门里没有声音,女孩子不依不饶。
过了一会,郑医生还是出来了,苏云看着他嘴角的微笑觉得无比刺眼,却没看清他冷漠的眼睛。
“于小曼,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在院里加班,你找别人陪你去吧。”
女孩子的神情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来。
“而且,不要在医院里大喊大叫,我上一次已经跟你说过了不是吗?”
于小曼站不住了,她有些着急地解释着,而苏云已经没有耐心继续观赏这一幕戏了。
她找了个角落闲坐着,发着呆,现在的她还没理清自己的生活,接下来做什么也没有个头绪,像是没有根的浮萍。
她对这个城市没有任何记忆,只有这个宠物医院能给她一种熟悉的安全感,更何况这里还有她想见的人,所以不知道去哪的时候,还不如呆在这里。
苏云面无表情地看着于小曼和郑飞之间的拉扯,男生清隽女生娇美,仿佛一部欢喜冤家的小甜剧,而她只觉得他们吵闹。
旁边站着两位护士也在看热闹,时不时交头接耳分享八卦。
“这个于小姐是郑医生的女朋友吗?”
苏云开口问道。
他们对视了一眼,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哈哈哈哈,现在还不是,但是难说以后就是了。”
“老话怎么说来着,女追男隔层纱,看咱们这于小姐的阵势,别说纱了,隔座山都不在话下。”
他们发出善意的调笑声,等待见证着世俗的美满剧本。
苏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让她坐立不安,她慢慢地起身,出门回家了。
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噼里啪啦的雨点落下来,转眼间便成了瓢泼大雨。
“真像恶俗的言情剧背景标配。”她走在雨中讽刺地想着。
如果他跟别的女生还在拉拉扯扯,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难不成昨晚他的到来,只是她的幻想吗?
难不成连《门锁》的电影情节,她的穿越,都是她这个疯子的幻想吗?
而现实中她与郑医生只是有一面之缘的不熟的人,故事的结尾只是郑飞和于小曼的“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而苏云,只是一个旁观的白日妄想家。
她不敢再想,只觉得胸口酸涩得喘不过气,雨水从她脸上流下去,呼吸时不小心呛到,她在雨中咳得撕心裂肺。
世界好像在离她远去,世间又只剩她一人。
只有鼻腔的刺痛提醒她还活着。
苏云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住处。
她脱光了衣服,把自己裹进温暖干燥的被子,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