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请说真话
“一千金,我买了。”
老板娘扬手的那一刻,田羿感觉她不再像一个风尘女子,倒是像一个仗义出手的女侠。虽然,她一身的旗袍开叉高了一些,模样也颇为风骚了一些。尤其那对儿眉眼,怕是没几个男人可以抵挡。
“老贾,一千金。”
老板娘冲着店内吼了一嗓子,然后便蹲在了田羿的面前。
此时的田羿也有一米四多。老板娘蹲在他面前,却正好看到了些许春光,弄得田羿满脸通红。老板娘笑了笑,掐了掐田羿的脸蛋,帮他解开绳子后,便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只是路上还不爽地自语道:“小家伙眼睛倒是有些灵光。”
店内迎面走出来个老头儿,他就是老贾。
老贾右手抓着个袋子,一只左袖空荡荡的。蓬松的杂发黑白相间,花白的长须随意摇曳,满脸的漆黑褶皱。一双本该昏花的老眼,在经过田羿身旁瞬间,却闪烁了些许异样的光芒。
“一千金。”
老贾随意把钱袋儿丢给六爷,转身便往店里走。似乎这一千金与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老贾是账房先生。咱们这店位置特殊,收的钱也不一样。像抓你的这样走商的,我们主要是以金银支付。他们这些人都是有些势力的,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是常有的事儿。跟他们不要有任何交情。面子上过的去就行。”
老板娘一边拉着田羿走,一边介绍着。
店内一楼是个空旷的大厅,摆着十几张桌子。吧台上,各种烟、酒整齐码放着。几个账本就那么随意平摊在柜台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算盘压着。
“这是后厨。”
老板娘指了指离柜台不远的另一个房间,然后便继续向着楼梯走去。
木质的楼梯,走在上面的声音十分清脆。伴随着老板娘颇有些磁性的声音,让田羿对以后的日子,多了几分期待。
整个客栈就五个人。
老板娘,人称君姐,妩媚动人、长着一双狐媚眼,皮肤白净,身材如无骨一般,柔弱且苗条。
账房先生,就是独臂的老贾。一幅老眼昏花,不修边幅,混吃等死的模样。
客栈的厨师,大家都喊他瘸子。他是一只眼带着眼罩,且瘸了一条腿的壮汉。说起话来闷声闷气,长的五大三粗,却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
客栈还有一个打杂的,是个满脸胡茬,驼背的男人。大家都叫他驼子。
最后一个就是老板娘的女儿,一个黑瘦黑瘦的丫头。眉宇间,倒是有些妩媚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没长开。曾经,田羿一度怀疑,老板娘是找了个黑人老公。不过,自田羿到来以后,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老板娘的男人,便是连听都没有听过。
“妮子,这是你未来的老公。”
君姐把田羿推给了女孩儿,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做什么好。
田羿虽然有着98年的生活阅历,但面对女人,尤其是与非工作性质的女人相处,他是毫无经验。紧张倒是没有,毕竟什么场面都见识过。只是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女孩儿先开了口。
“那个,我叫唐妮儿。今年十三岁。你呢?”
嗯?!
这扯淡的感觉,怎么那么像第一次相亲?!
田羿苦笑了一下,回道:“我叫田羿,年龄嘛~~。”
“十三岁!”
唐妮儿看着田羿皱着眉头,忙抢着打断了田羿的话。
对于田羿而言,唐妮儿的这个举动有些莫名其妙。
可对于唐妮儿而言,这是她的善意之举。她虽然才十三岁,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往来于这个小城之间。她很早熟,早熟的不仅仅是男女之事,更多的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六爷来到客栈的时候,她正在二楼帮忙打扫客房。从打开的窗户处,正好看到麻袋里的田羿。田羿虽然瘦小,但小脸儿确实有几分俊俏,至少在十几岁的年龄来说,还是不错的。更加之堵着嘴,被绳子捆绑着。那模样,别说唐妮儿,便是老板娘君姐也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十三嘛?那就十三,也挺好。”
田羿笑了笑,感觉唐妮儿很好相处。
接下来的日子,却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诡异。
就比如:客栈那个被叫做瘸子的厨子,竟然睡在地下室,陪着他自酿的白酒;
打杂的驼子则是住在院子角落里的一个茅草屋,那茅草屋紧挨着骆驼棚,味道且不说多怪。就是晚上有什么动静,也不容易让人入睡;
账房先生老贾倒还正常一些,睡在顶楼的上房;老板娘自然也是睡在顶楼上房;而唐妮儿的住处就在老贾和君姐中间的上房,田羿则是被安排跟唐妮儿睡在了一个房间,两张床中间,仅仅用被罩隔开。用老板娘的话说,反正早晚是夫妻,这样客房可以留给客人。
但是,一整天也没有三五个入住的客人。田羿觉得,这就是君姐故意为之。不过,也没别的办法。
只是,当晚睡着后,田羿脑海中机械的声音响个不停。
“异能系统崩溃~~。”
“异能系统崩溃~~。”
“请讲真话提升为S级异能。”
“请讲真话异能提升为SSS级异能。”
“请讲真话异能提升为B级异能。”
“请讲真话异能……。”
“系统崩溃,正在修复中……。”
“系统修复成功。”
“请讲真话异能达到SSS级。系统升级开始,系统升级需要3600天,请耐心等待。”
“系统升级成功。”
“因玩家基础异能,请讲真话异能达到融会贯通,异能树开放。”
“作为万中无一的精神系异能者,你拥有其他异能者所不曾拥有的元素掌控力。”
“水系异能激活。”
“火系异能激活。”
“土系异能激活。”
“木系异能激活。”
“天骄争霸榜开启。”
…………
“呼!”
田羿猛然坐起身,双眼木然地看着漆黑的墙壁。汗水不住地流淌着,无形的压迫感如千斤重担,压在他的身上。
“系统?到底是什么?这是人生,还是一场游戏?亦或者一场阴谋?”
“我又是谁?我又该是谁?”
田羿苦笑着。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温柔的声音从被罩的另一边传来,干净、清脆。此时田羿才想起唐妮儿就睡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