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要有光之命煞篇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不止是托鲁在问,就连观战的两名熊人族也在问。纳吉周身的红光没有消退,反而光芒更甚。一个熊人族的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像突然想明白了。“纳吉,这是你的杰作吧?”
纳吉点点头:“没错,这就是我和命煞的计划。”
就在之前阿瑞斯和托鲁的战斗中,纳吉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控制托鲁的血液,虽然因为托鲁的强大,自己并不能通过控制对方的血液来杀死对方,但却可以很有效的限制对方的血液流动,就有了现在这个局面。
本以为自己并不能在这场战斗中发挥出什么作用,毕竟人族和魔族的血统是完全不同的,自己可以控制人族的血,并不代表就可以控制魔族的血。但现在看来,自己是可以完美控制魔族血液的,若是自己的修为再高一些的,就算是魔族真的彻底突破了域外的封印重返蓝星,那又如何。
罗粟见托鲁的行动开始有了明显的迟缓,就知道纳吉得手了。那现在就轮到自己了,收回阎魔刀,唤出判官笔,托鲁的魔族身躯坚硬到难以理解,再加上有坚冰的保护,以现在自己的修为,很难用阎魔刀解决掉托鲁。
只能寄希望于地狱业镜,虽然地狱不愿收取魔族的魂魄,但罗粟突破到神境后期,才勉强算是阎罗命煞,如果说上次的地狱业镜是为了帮助罗粟离开南冰洲而勉强困住了托鲁,那现在的地狱业镜究竟收不收托鲁,就全凭罗粟自己的意愿了。
地狱业镜本身存在着的自主意识是为了保护,现在罗粟已经有了足够的修为,地狱业镜的自主意识已经渐渐消退,逐渐成为了罗粟绝对的杀招。
罗粟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五大地狱齐现,控制住托鲁的四肢,脚下的铜柱地狱开始将托鲁巨大的身躯慢慢拖入地狱。托鲁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每下陷一分,自己的灵力,自己的修为就损失一分,而且这个损失竟然是不可逆的。
这一刻托鲁的心态才是真正的慌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本就用不上力气的双臂,现在更是一动都不能动。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类,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类现在使用的招数自己上一次就见过,为什么当时明明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招数,现在居然让自己产生了死亡般的恐惧。
在托鲁看来,魔族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人族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天生下等的种族,但现在就这么死在一个人类的手上,托鲁又如何能甘心呢。不断地试图挣扎,知道自己整个下半身都被拖入地狱才发现,自己好像是死路一条了。
托鲁也仿佛认命一般,不再挣扎,只是一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鬼脸面具的人类。
托鲁看上去是放弃抵抗了,其实他有自己的目的,作为魔族重返蓝星的先遣军,无论如何都要打开域外和蓝星之间的通道,是他的任务,既然自己已经无法摆脱眼前的困境,那就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任务。托鲁不再抵抗,而是集合自己现在所有的灵力,用自己最大的力量让灵力的流转达到最快的速度,一颗很小很小的小球从托鲁的嘴里跑了出来。
罗粟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球的出现,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地狱业镜上,他要时刻注意托鲁的状态和那两个熊人族的一举一动,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现在的战斗力几乎为零,地狱业镜的副作用还没有完全消退,罗粟估计要自己到达破境时才可以做到一边战斗一边释放地狱业镜。
那小球顺着一道肉眼不可见的能量轨迹前往到一个冰洞,沿着冰洞一路向下,不知道到了多深的地方,小球才停下来,在一个奇怪的法阵中心停下来,开始快速的旋转。
另一边,托鲁不仅是想打算完成任务,面对这个结束自己生命的人类,托鲁也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等到托鲁即将被地狱业镜完全吞噬之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就完全陷入了地狱业镜之中。罗粟见托鲁已经彻底消失,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里。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收回了地狱业镜。就当他准备落地和纳吉一起离开南冰洲的时候,当即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罗粟暗道不好,托鲁在地狱业镜里还留了后手,魔族的手段,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罗粟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熊人族,罗粟不太敢相信他们,可仅凭一个纳吉,恐怕还是不够。罗粟当即立断,朝南冰洲的深处赶去。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罗粟来到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这里已经是南冰洲的另外一边了。
躲在冰洞中,向上官清发出了信号,罗粟终于挺不住,昏倒在地上。
朦胧中,罗粟来到一个昏暗的空间,四周有一层淡淡的雾气。“这是哪里?”没有回答,但罗粟总觉得这个地方,自己似曾相识。透过雾气,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大致判断这个地方的构造,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房间。
房间非常大,应该是做卧室用的,一张大床在靠着墙的位置,一旁是衣柜,还有书桌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在房间的另一头还有一架钢琴。钢琴上好像还坐着一个人,是看上去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一旁还有一个大人。
他们两个好像在交谈,罗粟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但可以清楚的听到钢琴的声音。看样子那个大人好像是在教那个小男孩弹琴。罗粟听了一下,是李斯特的《玛丽圆舞曲》。
一曲听完,罗粟才打算离。“小孩子钢琴弹的不错,就是就几个地方还是有些失误。”奇怪自己是完全不懂钢琴的啊,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还能听出来哪里出了错误。罗粟在脑海中回忆着过往的一切。
记得是在南冰洲解决掉魔族后,那家伙在地狱业镜里留下了毒,在收回地狱业镜后,毒素就跑到了自己身上,现在应该在南冰洲。可是眼前的房间,还有眼前这对看着像父子的人为什么都这么熟悉,而且自己一个完全不会钢琴的人,居然会听出来曲目和弹奏中的错误。
罗粟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自己的回忆,但很快就打消掉了这个念头,自己是有着清晰的记忆的。他记得自己的父母的名字长相年龄和工作,只不过是后来因为意外去世,自己才到的孤儿院,直至十六岁那年遇到了被公孙霖派来找自己的肖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