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御卡师
瀛洲飞长虹，差不多三个小时。
落地时天已经黑了。
“……”
“所以说了那么多，你的意思是这些年来出问题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希斯坦学院的神迹天碑？”
“差不多，长虹市刚好有座从全球灾难幸存下来的唯三原始神迹天碑之一，那个可是御卡之始，你找机会去试试不就知道答案了？”
“有这么扯的？”
云深拖着行李箱从机舱内走出，一路颠簸飞机终于抵达诸夏长虹国际机场，回到大陆。
一路上听完“修染”对“灾厄序列”的详细解释，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了。
所谓灾厄，最早是人类对当初末日中灾兽入侵其拥有特殊能力的命名，序列即为强度排名。
现在御卡界有它的另外一个称呼：
御卡空间天赋。
自从人类掌握御卡能力之后，灾厄不再是那些灾兽的专属，御卡师也可以通过神迹天碑获得灾厄，伴随着御卡空间觉醒，几乎人人都有。
按传统的理论看，灾厄序列越靠前，能力越强，但大部分人觉醒的灾厄都是三位数往后的，序列前一百就算得上极其优秀，属于顶级天赋行列。
由于这些年人类对御卡师的需求越来越大，世间大部分觉醒御卡空间的神迹天碑都是仿照当初随着灾难降世的原始天碑所建。
但很明显，人类并未完全理解原始天碑的存在，复制只做到了极限的99%……尽管剩下的1%在大部分情况下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曾经没听说过的灾厄序列陆续被御卡师觉醒，其中几乎全部都来自于全球仅存的三座原始天碑。
很快专家们发现，只有原始天碑觉醒过的灾厄能力，其他天碑才能有机会进行觉醒，就像是母体链接着子体，拥有着一套不为人所知的逻辑规则。
因此御卡师在原始天碑觉醒和其他天碑觉醒灾厄的情况很可能是不一样的，是有机会觉醒未知序列的灾厄，但都是后天获得，天碑里总有适合的一款，所以正常情况下基本不会觉醒失败。
就算有，全球相关的失败案例也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原因无非以下两种：
有的可能是时候未到，比如三四十岁才觉醒。
有的可能就真是个倒霉蛋，命中注定无缘。
云深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是前者，从十四岁到二十三岁，直到离开学院的那一刻他才第一次怀疑自己会不会真是后者的那个倒霉蛋。
但如今“修染”通过一系列分析，给出了自己另外一个可能的结论。
先天自觉醒灾厄体质！而且这个灾厄序列还恰好不在已记录档案中，暂且用“序列零”来代号。
这种情况一样无法通过非原始天碑进行觉醒，因为序列零在母体那没有记录，还提前隐藏在身体之中无法让后天灾厄自适应觉醒，因此云深在其他天碑下御卡空间的觉醒失败是必然。
而验证方法也很简单，找个原始天碑做对照实验就知道了，就按“修染”说的长虹市就有一个。
“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个结论的？”云深还是不敢置信，这个解释实在太天才了，就算让全球最顶级的御卡大师来都想不到，他怕不是看过剧本。
“我？我从第一次见你时就发现你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但怎么都想不起在哪见过，直到上周做了个梦回忆起一些……你知道的，我记性真的很差，醒来就只记得个序列零，但我能肯定你的气息绝对是先天灾厄发出，无法觉醒御卡空间就和这玩意有关。”
离开机场，修染也终于不用再继续隐藏，带着一道星光就从口袋里闪现出来，像浮游炮一样悬浮在云深的肩膀上。
他的本体居然是一张纯黑金星卡！
修染在希斯坦的藏馆内沉睡了很多年，直到五年前云深意外将其唤醒，两人就此相识。
一起离开学院的提议就是修染提出来的，作为代价他会帮云深解决御卡空间的难题，而云深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一拍即合就来到诸夏长虹市。
“这么嚣张？不怕被人看见？”云深指修染现在正在放飞自我的事。
“怕什么？长虹大都市，卡会自己飞很奇怪？”
话落，云深就注意到隔壁经过一位正在运动的年轻高马尾美女，她的身边也悬浮着一张星卡，看图案好像是【魔法飞象】，大家都见多不怪了。
“等会什么安排？夜店？打机？闲逛？还是找个酒店休息？我可不想那么早回去躺着。”修染自从进入长虹市后就显得十分兴奋，像是被关笼子里很久的牧羊犬，看见大草原栓都栓不住。
云深也有些年没回来大陆里了。
因为希斯坦的封闭式校规，自己在外面也没有在世的其他家人，在瀛洲岛一待就是十多年。
好在联合学院由四个学府组成，占地面积不亚于一座小城市，他在学院里也算是从未脱离社会。
“飞机上没吃饱，找家餐厅先。”
“我知道长虹市里有家专门做西餐的，到现在少说百年品牌，去不去？”
“你怎么又知道了？”
“突然想起来的不行啊？去不去？”
“去你妹！没钱。”
……
云深最后在路边找了一家沙县小吃。
当他看见店招牌时，莫名产生了种割裂感。
一时不知这里是异界，还是他曾经所在时空的未来，既熟悉又陌生。
但管它呢？
……
“听说了吗？明天光虹御卡师学府要向全社会开放原始天碑的觉醒资格了，年满十四就能报名，通过测试就能获得资格，我不知道要不要去？”
“呵呵，每年都是这样，盲猜又是萝卜坑。原始天碑的御卡空间觉醒资格可太稀有了，光虹算半个贵族学府，那些富家权贵的子弟分一分、上面有点背景的也分一分、刚完成进阶的御卡师再分一分，真留给我们普通人的资格还剩几个？就是找记者做做样子罢了，反正我不去。”
“说的也是，去年有贴吧老哥做过统计，入选资格没权没势的草根不到五个，这年头啊……”
云深听着隔壁桌的议论，右手喝馄饨汤的汤勺慢慢停了下来，若有所思。
二十三岁走学府的路已经走不通了。
原始天碑的觉醒资格也不同以往。
这或许是他合法接触到原始天碑的唯一机会。
该去试试。
修染也在一旁陷入沉默，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光虹？创始人董家鸿，我好像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