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与野兽
“信徒？”在震惊之余夏七迅速发现关键词。
“没错，‘鬼刺兽’的信徒。”说着，陈警官就把目光停留在夏七和李进民身上，继续说；“看来是时候要跟你们科普这个世界的隐秘了，而这也为了更好这保守隐秘。首先你们应该对等级有初步的概念了，‘律’和‘兽’分的等级是一样的，都是按阶数排，一阶、二阶、三阶……阶数越大就代表实力却强劲。”
这点夏七之前在李进民的话中了解到。
“而最高阶是几阶以我的权限也不能被告知，目前我所能触碰到的最高层次就是四阶，省部里的‘月光行政人’。”
“月光行政人”？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律”，按之前的推测“律”行驶“规则”，而“规则”如果是权柄的话就代表能力，难道这个“律”的权柄是“行政”？夏七沉醉于思考，冷落了桌上的超大慕斯香蕉船冰淇淋。
陈警官忽然向李进民发问：“你家族应该有关于三阶‘兽’的了解，具体了解到哪一步？”
“除了知道实力强大以外，还知道进化到三阶的‘兽’会觉醒一个或几个不等的‘天赋技能’。”提及他的家族，李进民的手微微握紧《警察守则》，这可能是对“规则”忠诚的表现。
“嗯，‘兽’确实在进化到三级时觉醒‘天赋技能’，值得补充的是‘兽’从三阶开始每提升一阶就会觉醒‘天赋技能’，据说这是靠近‘蛮荒’的表现。还有就是‘兽’里面同一途径觉醒的数目和能力其实是确定的，但不同途径之间会有差别。
“觉醒了‘天赋技能’的‘兽’才算是真正的兽！这样就会引起‘群聚’效果，也就是说三阶的‘兽’可以开始在同途径中自立为王了，高阶的‘兽’会吸引同途径低阶的‘兽’，这是兽性的本能，因此用带有文明语气来说同途径低阶的‘兽’就成为了信徒。”陈警官说完就呼啦一口把剩下的冰沙塞进口里。
李进民在了解到更多之后眼神反而充满疑惑，那是对未来以及过去的疑惑。
当陈警官说到信徒时夏七马上就联想到了张水根，张水根会不会是“怪物”的信徒呢？如果是的话就说明张水根是一个低阶的“兽”，“怪物”就是较为高阶的“兽”，当然前提是怪物就是“兽”，是“律”的话就不清楚了。
“这信奉的关系是一般规律吗？也就是说低阶的‘兽’一定会成为同途径高阶‘兽’的信徒吗？”夏七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这种信奉关系的形成最主要的还是利益，信徒能帮高阶‘兽’做事，高阶‘兽’则会提供庇护，庇护在这个世界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这也说明高阶‘兽’为什么会吸引低阶‘兽’。当然，这种关系没有太大的限制，导致背叛也是有可能发生的，特别是在‘妖’途径。”
还是无法判断张水根是否就是“怪物”的信徒啊，夏七稍微有点烦躁地想了想。其实夏七更希望张水根是被“怪物”的能力控制的，因为他不愿意接受就在他身边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隐秘的存在。
“那‘律’呢？‘兽’在三阶时觉醒‘天赋技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兽，那‘律’呢？”
一直在安静听讲的向鱼忽然开心地挺直腰背，还举起右手，就像小时候在课堂争取回答问题机会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律’也是跟‘兽’一样在三阶时发生质变，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使徒……”
“咳，咳……”陈警官阻止了向鱼继续说下去的行为，他担心向鱼会在无意中把她家族的事说出来，就算是说出一点点也是不被“规则”允许的，毕竟这是关于“律”的事。
陈警官稍微瞥了一眼向鱼后继续说道：“没错，‘律’在三阶后也会发生质变，质变的结果是‘律’开始能够做到‘规则化形’，关于‘规则化形’我也无法给你太多说明，只知道‘规则化形’后能够短暂地影响现实。”
“还有就是‘兽’觉醒的‘天赋技能’是‘兽’自带的，确定途径后‘天赋技能’数目和能力都是确定的了，但‘律’的‘规则化形’不同，你有多少权柄就能有多少种‘规则化形’的形式。”向鱼还是没能忍住跟新人夏七和李进民讲述关于“律”方面的知识。
在向鱼开始说话开始陈警官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环境，等向鱼说完环境也没发现异常后，陈警官才舒了一口气，庆幸向鱼的话没有触碰到“规则”。
“律”的“规则化形”很神秘啊，果然‘律’是跟权柄有关的，夏七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那信徒的情况会在‘律’身上发生吗？”夏七在问出问题时右手支撑着椅子的扶手，身体稍稍朝向向鱼所在位置，眉头也微微皱起。这一套动作是夏七在刷短视频时学到的，似乎根据人类心理学特点，用着样的动作提问会让被提问者迅速信任提问者。
果然，向鱼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不会，‘律’在三阶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使徒，是自己的使徒，是规则的使徒，‘兽’的‘群聚’相应在‘律’里面不适用。”
无奈的陈警官再次对周围环境警惕起来。
嗯，现在我对“律”和“兽”有了较为清晰的了解了，同时我也注意到了一点，“兽”是有很多途径的，目前知道的有“鬼”和“妖”，但在介绍“律”时却完全没有提到途径两个词，更多的是权柄和规则，看来还是有很多信息到目前为止我是没有掌握到的，夏七心想着。
从躺枪中恢复过来的程杰终于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所以现在可以下班了吗？”
程杰的这句话让其余四人大跌眼镜，夏七甚至对于自己一开始在心里把程杰的人格特点评价为忧郁、内向而感到十分抱歉。
“咳，谈话内容确实是扯远了，毕竟有俩新人嘛，”陈警官忽然正色道：“说回‘鬼刺兽’，各种数据表明他的信徒其实在四个星期前就已经来到我们这区域，而到了两个星期前才开始有所行动，这也让我们开始注意到他们。
“‘鬼刺兽’的信徒来到这里的目的很显然就是要占据地盘，他们用了两个星期观察，得出的结论是这里不存在高阶‘兽’（因为‘律’是自己的使徒，没有信徒，这样就没有占据地盘一说，所以陈警官只提及‘兽’），据我们所了解到的这片区域确实很久都没出现过高阶‘兽’了。所以那些信徒在两个星期前开始行动，清洗地盘。”
“是什么让你们确定这事指向‘鬼刺兽’？”可能因为自己也是“兽”，所以这次李进民积极提问。
“占据地盘。”夏七习惯性地把右手摸着嘴唇道：“既然要占据地盘那就要有一个‘王’，所以那些信徒会留下信息指向那个‘王’，而这里指向‘王’就是指向‘鬼刺兽’。”
原来如此，这个叫夏七的新人头脑清晰，他数学成绩应该很好，嗯，我可以向爸爸推荐就让夏七当家教，向鱼想到。
“占据地盘这种行为是兽性的使然吗？”夏七继续向陈警官问道。
“呵呵，兽性在‘兽’中固然存在，你有没有发现你面前可是坐着三个‘兽’，一个‘律’，我们仍然能交流想法就说明‘律’和‘兽’是有理智有智慧的，所以因为兽性使然而冒着危险去占据地盘显然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
“占据地盘的目的无非就是利益，在现实的隐秘中具有诱惑性最具有价值的就是——自主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