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母仪天下

将军府临风居正房。

谭嫣然哄骗着上官钰睡下,蹑手蹑脚的走到香炉旁,从怀中取出一包白色药粉,打开炉子尽数倒了进去。而后又走回床榻旁解开上官钰的衣带从他的怀中顺走了能够号令将军府蒙面打手的令牌。

她走出房门来到书房,召集了打手。她低着头把玩着令牌,漫不经心地说道:“少爷有令,全力刺杀嘉华郡主,不得有误!”

为首的打手齐五疑惑道:“少爷好端端的怎么下这番指令?刺杀郡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怎么,令牌在我手上你还敢质疑?你猜为何我会让你们去执行这个命令?”谭嫣然不悦。

打手们纷纷摇头:“属下洗耳恭听!”

“一来你们武功高强,训练有素,一般人都近不了你们的身,更有胜算,二则,你们蒙了面,即使是真的交锋起来也无人识得你们,隐秘性强。你们若是谁能够取得她的性命,赏银千两,奉还身契,还你们自由身。”

打手们对这诱人的条件所吸引,对着谭嫣然起誓必定悄无声息地完成任务。

打手们离开后,她身边的丫鬟青叶疑惑地问:“少夫人,为何要说是少爷下的令啊?若是事情败露,少爷可定会责怪您的。”

青叶是谭嫣然从人伢子手中花了重金赎回来的,因此,整个将军府青叶只听谭嫣然一人之言。

谭嫣然起身笑道:“呵呵,我敢这么做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你不是说她们今日要去落星平原放纸鸢吗?如若他们未能得手那就要看你的了。”

“我?不知婢子能为您做些什么?”

“待他们回了京城你就设法邀他们饮酒,就说是我感念他们不辞辛苦地去为少将军办事特意自掏腰包请他们饮酒再吃顿好的。你悄悄地往他们的酒水里下点鹤顶红,了解了他们此事自然就无从查起了。”

“是!那奴婢就即刻启程!”

谭嫣然回到正房,将令牌放回了上官钰的怀里再为他系上了腰带,而后又取来一杯清水将香炉里的火星浇灭,顷刻间上官钰苏醒了过来。

他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双肩,谭嫣然扭动着身躯走到上官钰的身后贴心地为他捏肩揉额。

“我这一觉怎么觉着睡了许久?”上官钰的嗓音有些沙哑,眼神空洞身子极度虚弱。

“少爷,您这是许久未去锻炼身子了这才有些虚弱,不妨事的。”

“青叶!青叶!”

“夫君,您别喊了,青叶出去为我买糕点了。小厨房里做的糕点不合我口味。所以就让青叶去买了。”

“好夫人!快为我备些礼物,我要去战王府见怜儿。”说话间上官钰整了整衣冠拔腿就要走,却又被谭嫣然给拦下了。

“夫君,您别忙了,我今日亲自去战王府问过了,郡主出门远游去了,要好些时日才回来。您稍安勿躁,再等等吧。不过啊,战王爷虽然有公务在身出了门但王妃还在,您也可先去问问王妃的意思。只消王妃应允了,我相信郡主也会原谅您的。”

上官钰听罢,回过身深情地与她对视着,轻轻地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轻声说到:“嫣儿,从前都怪我猪油蒙了心,竟不知你是这么好的人,处处都为我想着我却还这般对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谭嫣然抽回一只手,伸出食指置于他唇前笑着说:“夫君这说的是什么话夫为妻纲,为人妻子的自该处处为夫君谋划。嫣儿怎会怪罪你呢。”

“好嫣儿,你尽可放心,就算是郡主也嫁到了将军府,这临风居依旧是你说了算,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的。”上官钰说完,松开了谭嫣然的手转身离去。

“只怕,你只能迎娶洛悠怜那贱人的尸首和牌位入这将军府了。”谭嫣然心里想着露出得意的笑容。

王府后院。

“采纾,我怎么觉着心里头总是不太安定呢,自请晨怜儿出去以后我这眼皮子直跳,总觉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战王妃眉头紧皱,手里把玩着玉如意紧张开口。

“主子,您别多心了,小姐在京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不会有事儿的,您就放宽心吧。何况就算是有什么事,不是有箫公子在嘛,您就别担心了啊。”采纾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只是箫庆瑞毕竟是个文弱书生,若真出了事儿他也未必能解决。”

“您忘了小姐自个儿也是武将奇才,还有苁蓉,那可是讲武堂出来的,她在讲武堂是拔尖儿的。她也能保护好小姐的。”

“是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真是关心则乱。”

“好了哦,主子,喝口茶吧,放宽心,小姐不过是出去游玩一日,又不是不回来了,瞧把您给担心的。”

“人老了,唉,心也多了。总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为人父母的皆是这般,小姐会体谅您的良苦用心的。”

落星平原。

两匹如雪花般洁白的战马被拴在马厩里,低着头吃着草。

洛悠怜和箫庆瑞二人躺在樱花树下看着从树上散落下的花瓣,纸鸢还在空中飞舞着。

箫庆瑞双手放置身后枕着脖子,嘴里叼着芦苇花梗,颇有纨绔子弟的风范。

他嗤声一笑:“在下听闻郡主认可我这个郡马了?”

洛悠怜小脸儿一红:“想要我认下你这个郡马,还早着呢。得看你的诚意。”

“你没有拒绝那就说明我还有机会不是吗?那郡主说说看我要怎样做才算有诚意!”

“你自个儿寻思去吧。我才不要告诉你呢。”

“上官钰……”

不等箫庆瑞说完洛悠怜就急着打断了他的话:“大好的日子别提他,煞风景。”

“看来你对他是真的死心了。”

“我一忍再忍,谭氏却不是个懂事的。他本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把谭氏送走他却不愿意,他明知道谭氏对他用情至深,还来招惹我让我替他挡下了灾祸。害得我战王府名声尽毁。”洛悠怜恶狠狠的说道。

“倒也没那么严重,百姓们都深知您的为人,定然不会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的,你不用担心,这并不会对战王府和你造成什么严重后果的。”箫庆瑞伸出一只手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安慰着。

“不管如何我就是觉着上官钰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这些年就权当我看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