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主杀疯了,众权臣跪求我宠
此话一出三人震惊。
老夫人拉下脸道:“怎么?我们这么大的府院,容不下他们母子二人。”
张袭赔笑道:“当然不是了,老太太误会我了不是。”
“孙儿想着他们人生地不熟,跟我们又是初次见面,再说了我们全家都是做铜臭生意的,没得分了衡兄弟读书的心。”
“不如,就让他们住进府外的一处小院,既省的衡兄弟住在我们家平生不自在,又能得个清静地读书,这岂不更好?”
巧舌如簧,句句都在为裴衡考虑,但是裴衡心里清楚张袭的目的。
无非就是不想他们二人入府。
姑祖母年事已高,不能为他们二人忧虑。
他心如明镜,接下话:“大哥哥说得有理,就照大哥哥说得办。”
老太太还想张口。
裴衡先一步道:“我和阿娘本就有这个打算,姑祖母放心就是。”
此事已然定下,裴老夫人就再说不了什么。
只是千叮呤万嘱咐,让下面的人好生招待,不准怠慢。
可是这么一个老人,终究只能管得了眼前,管不了不在她眼前的事儿。
距离张府几条街外的小院门内。
房子布满蜘蛛网,全是灰尘,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张袭嫌恶地挡住脸,语气还是保持温和道:“衡兄弟委屈你了,以后就住这里吧。”
“虽然看着差点,可到底有个落脚处,你说是不是?”
张袭的眼神带着威胁,好像在说,如果敢在老太太面前说些什么,连这个屋子都没得住。
裴衡始终端着读书人的气节,温和道:“你放心,我裴衡得了这个落脚处,已心满意足,不会再麻烦张府。”
这话说得利落,裴衡很识趣,张袭也听得清楚明白,大摇大摆地走了。
只剩母子二人时,徐氏心疼的落泪。
“都是娘不好,害你受寄人篱下的气。”
比起裴母的悲伤,裴衡心态平和,心满意足道:“阿娘说得什么话,咱们如今有了这个住处,好的很呢。”
“您看,这屋子虽然脏了点儿,可里面的东西还算齐全。”
“等孩儿收拾收拾,咱们就算在京城有家了。”
裴衡笑得眼中微亮,“阿娘,出门在外,本就不能过多倚靠他人帮扶,凡事得靠自己才好。”
“姑祖母虽然有心帮扶,但家人太多,她老人家精力也有限,如今能得个屋子住,孩儿是打心底里满足。”
“比起流落街头,这已经很好,您说是不是?”
徐氏拍拍自家儿子的脑袋,夸奖道:“我儿通透,像你爹。”
母子二人收拾直到半夜,才将屋子打扫出来。
次日。
有点脏兮兮的云儿站在馄饨铺前,使劲嗅着那飘出的香味。
看着那一碗碗端出的馄饨,没来由地擦了擦口水。
真的好香啊!
要不她还是回观里去,想吃啥有啥。
可是一想到那张藏奸的脸,她瞬间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几日。
她失望的低头,边走边摸摸自己腹内空空的肚子。
死三儿,抢了她的包袱,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不然还能当几件衣裳,换点钱花花。
“有见过这个女子吗?”
“没有。”
几句盘问突然传入她耳中。
一抬头,有张熟悉的脸孔。
颜鹤正带人拿着张画像,挨个询问是否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云画还是一眼就认出画像上的人就是自己。
眼看,他们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幸亏街上人多,她一个转身走进小巷子。
却因为跑得过快,撞见浑身酒气的酒鬼。
王五拿着酒坛,身形有些晃悠。
砰——被人撞了个结实。
他骂道:“走路不长眼啊!”
一个脏兮兮的丫头,边跑边回头:“见谅。”
王五暗道:“大白天跑这么快,不是欠钱就是见鬼。”
他打了个嗝。
刚走到街上。
一张画像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见过这个人吗?”
阴沉的少年问道。
王五眯了眼,感觉有些眼熟。
他带点未醒的醉意道:“好像见过……”
颜鹤表情严肃,立即追问:“在哪里?”
王五回头,看了眼他来时的巷子,指了指道:“好像是往哪儿去了。”
话音刚落,王五只觉眼前飘过好几个人影。
十几个人全挤进了那处巷子。
颜鹤带人狂奔。
不愧是练过的人,脚下生风。
云画还算拼尽全力,可是就这么半盏茶的功夫,就被人堵在半路。
围在她前后的人,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上来,将她带走。
颜鹤看她的眼神就像望着瓮中的鳖。
语气平淡:“公主,请跟我们回去。”
不是询问,而是下达命令。
云画退后几步,浑身抗拒:“谁要跟你们回去,回去也是让人关在白云观,寸步难行。”
她绝不受人摆布,上一世,被南无疆关在天阙台,如今再来一次,她无法忍受。
颜鹤皱眉:“太子殿下是为您考虑。”
“我不需要。”
云画态度强硬。
颜鹤也不再多费口舌。
向左右打了个眼神。
就在他们准备群起而上时。
“让开!”
带着草帽的男子,推着泔水车,突然冲进巷子。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被冲的四散开来。
慌乱中,云画感觉自己被人牵起手,拉着一路狂奔。
走了几个街头,拐了几个弯。
二人总算甩开颜鹤一行人。
云画气喘吁吁道:“多谢这位仁兄。”
对方草帽一摘,露出庐山真面目。
“裴衡?!”
她有些惊讶的喊出口。
裴衡白皙的面容带着点红,笑吟吟道:“云儿姑娘又见面了。”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
重逢的喜悦渐渐散去,裴衡担忧道:“云儿姑娘你是怎么招惹他们的?”
云画摸摸下巴,随口扯个谎:“他们的老爷见我貌美,想纳我回府,我抵死不从,就想当街硬抢。”
裴衡突然激动:“还有没有王法!”
“这样的天子脚下,既然如此胡作非为,不把王法纲纪放在眼里,姑娘,我们应该去府衙告他们就是。”
充满少年人的血性,对她的经历很是不平。
云儿一边赞赏,一边想法子打消他的想法。
装作为难道:“那个老爷是个很大的官,没有人敢管,要是告了他,我可能就没有命活下去了。”
声泪俱下,还满脸哀伤和害怕。
裴衡明白对方的苦处,却对这种欺压百姓的行为深恶痛绝。
他在此立誓道:“云儿姑娘你放心,若在下不才,能得金榜题名,一定护你周全,为你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