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从杀狼开始的80年代猎户

“那压面机子买回来之后,家里面用它下过面吗?”张为民对着张为华问到。

“没有。”张为华回到。

“昨天晚上和今天中午,吃的都是之前家里面做的、剩下来的饭菜。”

“家里人把那些个剩菜热了热之后,就随随便便地填了填肚子。”

看来张为华家和张为民家的生活相差无几啊。

“那明儿呢?”张为民继续问到。

“想不想用一下这个压面机子,去做一做饭?”

“想。”张为华答道。

“那下面的时候,你想吃什么面?”

“什么面都能成。”

“吃鸡汤面,怎么样?”张为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鸡汤面?”张为华迟疑了。

“不是鸡蛋面?”

“对,不是鸡蛋面,是鸡汤面。”张为民肯定到。

“可是,为民”,张为华讲出了自己的顾虑所在,“吃鸡汤面的话,得杀鸡啊。”

“这就为了吃一顿面,而去杀鸡的话。”

“划不来啊。”

“而且,这也不逢年的,也不过节的。”

“家里面就更不可能让杀鸡了。”

“要不。”张为华纠结到。

“咱还是吃鸡蛋面吧。”

“完了之后,我让三妈给咱兄弟两个,亲自下面吃。”在最后,张为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觉得鸡蛋面也挺好吃的。”

“没事儿,不就一只鸡么。”说着,张为民就向着张为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到。

“好弄着呢。”

——

张为民带着穿戴好衣物的张为华,在家里面鼓捣着。

不一会儿。

他们就准备好了这次行动要用到的东西。

好一些的、短的木头棍子—-从大的柴火上劈出来的。

好一些的、细的绳子—-长的、短的都有。

外加好一些的玉米粒子。

顺便。

和平常一样。

两人各自也带了一把洋镐和一把长矛。

站在张为华家的院子中,张为民看了看天空中的日头。

不错。

尽管冬日中的白天,确实要比夏日中的短上不少。

可此时距离日落,仍旧有着好几个小时—-这份时间,供他们兄弟俩挥霍了!

——

张为民握着一把短的、洋镐。

张为华则握着一把长的长矛—-以及,人家还背着一个化肥袋子。

显而易见,化肥袋子中装着的就是两人刚才收拾好的物件。

“为民。”张为华率先发声了。

“咱们都跑过来这么远了,还没有到地方吗?”

“快了、快了。”身子轻松的张为民在张为华的前面带着路。

一来,正因为他要带路,所以,他的身子就得轻松一点—-如若不然,不好辨认方向啊。

所以,这才是他真正让张为华去背东西的原因。

他保证、保证。

让绝对、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好吃懒做”—-其实说实话,袋子里面的东西,也不大多。

那么也就不大重了。

二来,有赖于前世的记忆—-前世的话,在穿越过来的前一刻,他都人至中年了。

从而他对山里面的情况,要比张为华来得更为熟悉。

换句话说,张为华对山里面的情况,要比张为民来得更加陌生—-这也是张为华为什么会对张为民发出,关于路子到没到的疑问。

他真心不大知道这种七拐八拐的地带。

——

以前不管是去到张建仁家里,还是去到大队处。

张为民和张为华兄弟两人的行走路线,都是以翻山越岭,亦或者,翻越山岭为主—-直白点,兄弟二人走的都是别人开辟出来的大道。

并非和此刻一样。

俩人都在山沟沟里面乱窜着呢—-在大西北的黄土高原上,人们总是会把窑洞给挖在半山腰处。

人们也总是会把梯田,给开垦到距离沟底还有好一段高度的时候,便停止了—-再往下的话,坡度太斜。

那么种地的时候,难度系数就会增大,从而,危险性也会增大。

而且再往下开垦出来的土地,面积又太小了。

这就导致种不出来多少的粮食,

综上所述。

再往下开垦出来的土地,会使得农民,付出太多,但收获太少。

于是乎。

农民不管是居住的地点,还是干活的地点,都不会涉及到山沟沟的底部。

顶多,老百姓在山里面放羊的时候。

偶尔会瞧见几只愚笨的蠢羊,傻不拉几地跑到山沟沟那儿去,还半天不知道上来。

等到这时,心烦的他们才可能为了把羊子给赶上来,而去到沟底转一转。

可即便如此。

老百姓去到其的次数,还是太少了啊。

所以,不大熟悉,真的情有可原。

——

“行了,到了,就这儿。”张为民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并气喘吁吁地对着张为华说到。

“这儿吗?”张为华仔仔细细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的风景。

此时高耸的黄土山峰,已经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之前在半路上还能看见自己和张为民家的视线,当下已经看不到了。

“哈~呼!!!”这一下,张为民重重地来了深呼吸。

以求能尽快把自己的气息给平稳住。

也以求能尽快把自己的气力给恢复起来—-高原上的氧气,没有平原上的那么充足。

因此,只有大力的呼吸一下,张为民才能得到充足的氧气。

进一步的。

这份充足的氧气,才能让他的血肉得到充足的活跃度。

然后,开干!

“对,就是这儿!”张为民对着张为华回答了一下。

——

“为民,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张为华向张为民问询了一下。

质朴的西北老百姓,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奇—-往常的日子太过平淡了,好不容易才是有着一个不一样的体验。

张为华难免话多了起来—-他这个人虽然比较老实。

可在面对自己兄弟的时候,嘴巴多张一张,倒也不至于害臊得不行。

“这不是以前放羊的时候,来过这儿嘛。”

张为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应付了一下张为华—-这都是他在后世的时候,被“艺术家”们给“熏陶”出来的“高雅气息”。

“你把羊都给放到这儿了?”张为华对此很是惊讶。

“那肯定的啊”,张为民继续扯着谎,

“你也放过羊,然后,你也知道,放羊嘛。”

“不就是这儿放一会儿,那儿放一会儿。”

“然后,放的时候,它还一边吃,一边走。”

“走着、走着,不就走到这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