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图快乐谁谈恋爱啊!

谈了五年恋爱还是个直男又有什么关系呢?长的帅的是毕十三,长的丑是猪头,得看女孩子好哪一口。

张光汉吃完饭,从后店的工作区将渔教授的全家福画拿了出来。

画上的小女孩天真无邪,甜美的小脸蛋上满是幸福,虽然如今的徐渔晚依然长相甜美,但感觉总有股淡淡的疏离感,气质较为清冷。

张光汉带徐渔晚要去找的是周行。

星辰工作室的头牌奢侈品修复师。

这人呢,和张光汉是两个极端,他的修复技术真的很强,但是视财如命,总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把自己的技术等同于钱财。

“……”

晚上八点。

星辰工作室到了。

这家工作室是目前江都最顶尖的几个奢侈品修复中心之一,进店的橱窗上满是展示的奢侈品,爱马仕的包,耐克迪奥联名款鞋……

最显眼的还是店里摆放着的一辆黑色车身的跑车。

“华子,这车怎么回事?”张光汉找了个熟悉的修复师问。

“这辆车叫啥来着?柯尼塞格好像,车主去酒吧喝酒,回来的时候车身上被喷上了八个字。”华子捂着嘴笑道,“细狗渣男,只有五秒。”

不用多想张光汉就脑补了剧情,这种离谱的事情,也就富二代能体验。

像去除车身上的喷漆这样简单的活儿,找专业车行才对嘛。

张光汉不太明白,“为什么不送到车行去除油漆呢?”

“咳!”华子偷偷摸摸看了看周围,笑出了声,“车主是驼爷。”

“合情合理。”张光汉和华子相视一笑,两人都懂。

一旁的徐渔晚对这里不熟悉,也不知道张光汉口中的驼爷是谁,只是好奇为什么有人把车送到这里来。

徐渔晚问,“你俩笑什么?”

“驼爷就是这家工作室的创始人。”张光汉小声和她介绍道,“一个从小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因为他玩坏的东西太多了,就开了这家修复工作室。”

经张光汉这么一说,徐渔晚也明白两人的笑点了。

周行职级不差,有一间特有的修复办公室,办公室里面各类修复仪器和功课,墙上挂着锦旗,他戴着个白手套正在修一个表。

门是开着的。

“周哥。”张光汉敲了敲们领着徐渔晚带着画走了进来,瞧了眼他手上拿着的表,“百达翡丽的天文盘表,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周行瞧了眼张光汉,他性格孤傲,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

只嘟囔了句,“没问题,只是想镶满钻罢了。”

张光汉头皮都发麻了,镶一个满钻的百达翡丽,先不说百达翡丽的价值,也不说钻石的价值,光从将两者结合在一起来看。

这人是多虚荣啊!

“你有事儿?”周行停下来,他的头发已经挡住了眼睛,甩了下头发,眼睛一亮的看向徐渔晚,“还是她有事?”

“她!”张光汉将画拿给了周行,“这画被墨水侵染了,你早期不是做古画修复的吗?这个能不能做?”

周行没推脱,他和张光汉虽然没啥交情,但是有利益往来。

他是大店子的大师傅,而张光汉是小店子的店主,经常拿一些搞不定的大单子过来,他就给点抽成张光汉。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算是上下线关系。

周行也教给了张光汉很多知识,奢侈品这一行水深无比,一般人做不起,稍有不甚就是倾家荡产。

“材质挺普通的,画的挺好,像是现代画大师李彤的作品。”他道。

“……不是。”张光汉尴尬道。

“太现代了,真分不清是谁的,那就是美院大师许裴安的?”

“也不是。”

“嗯?这么说是国外大师的?”周行绞尽脑汁,问道,“难不成是李菲的?”

一旁的徐渔晚听不下去,“这画不是什么大师作品,是我妈画的。”

周行还以为是什么大师的作呢,看上去画的挺好,却没想到是普通画。

他失去了兴趣,“这个我修复不了。”

“为什么?”张光汉想帮徐渔晚争取一下,“这个墨水侵染的地方虽然严重,但是逐帧中和的话应该可以。”

“你说的是技术层面。”周行不咸不淡的笑了笑,“技术层面没问题。”

“懂了。”张光汉清楚他的为人,“你直接开价吧。”

“无价,从价值层面上讲,这本就是一副没有价值的图。”周行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我不修无名之辈的图。”

这话说的多孤傲啊,周行就是这样一个只为大品牌、名人服务的人。

谁叫人家修复技术确实牛逼呢,有这个拒绝的份量。

被周行拒绝后,张光汉又找了星辰工作室几个熟悉的修复师,却无一例外的遭到了拒绝。

“……”

坐了一辆出租车回中财大,徐渔晚心情特别不好,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张光汉没打扰她。

出租车司机是个自来熟的中年人,看两人年纪相仿,像是对情侣。

现在年轻人谈个恋爱多不容易啊,这群人可是未来生育的主力,他决定为了生育率做点贡献。

司机师傅放了一首《后来》,熟悉的旋律还有独特的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歌曲本身是没有故事的,只是听歌的人本身过去故事。

“我大学时谈过一个女孩子,有一次她无缘无故的生气了,我问她,你生什么气,小伙子你猜她怎么说的?”司机师傅陡然打开了话匣子。

张光汉一脸的莫名其妙,“咋说?”

“她说她没有生气!”司机师傅说着大笑了起来,说道,“小姑娘,你说她到底有没有生气啊?”

“啊……”徐渔晚愣住了,接话道,“应该生气了吧,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当时也觉得她生气了,还气的莫名其妙的,但是没有哄她,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了。”司机师傅长叹道,“要珍惜眼前人啊,对吧小伙子?”

啊!这?他才刚刚失恋啊,还是对陈稚芙那么好的人。

这司机大哥不会是喝二两吧?这也太尴尬了。

“没错。”张光汉敷衍道。

接着,司机师傅又一脸开心的道,“你说呢,小姑娘。”

说什么?珍惜眼前人吗?

徐渔晚面色顿时一红,她和张光汉连朋友都不能算,怎么就珍惜眼前人了

她尴尬的红了脸,无奈道,“师傅,您说的对。”

待两人全都表态,司机师傅感觉已经成功的撮合好了一对即将因冷战而分手的年轻人,他心情大好笑道,“到这里下吧,走几步就财大了。”

张光汉看向远处闪着的交警车灯,赶忙和徐渔晚下车了。

他敲了敲车窗想提醒两句,司机师傅摆了摆手,一脸自信的道,“不用谢,今天我姓雷,瑞思拜!”

“……我!”张光汉尴尬的差点抠脚了,真的,望着掉头的出租车大喊,“师傅,下次少喝点酒。”

陡然间,警铃声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