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图快乐谁谈恋爱啊!

这个清冷女人又多厉害呢?大概就是能注意到许多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根据掌握的信息,做出很准确的判断,推理判断能力极强。

一局下来,全场的节奏都跟着她在走,像是侦探一样。

一轮、二轮,整个场面上的人物关系越来越明了。

“投票吧,谁是凶手很明了了。”清冷女人带起了节奏,她指向了荣大伟,“我投他。”

张光汉是最早被清冷女人发好人卡的,他很信任她,跟了一票,“我也觉得是大伟。”

剩下的两个女孩子都是她的学生,没怎么考虑就跟了票。

荣大伟很冤,可是形势比人强,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来不及了,索性摊牌了,“杀手赢了,这局我才是侦探。”

荣大伟一脸无奈的将人物牌亮了,隐藏身份就是调查王馆长死因的侦探,大家全都瞪大了眼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清楚谁是真正的凶手。

“我赢了。”清冷女人抱以微笑,摘下脸上的面具,撩了下散乱的头发,“从一开始我就判断出了我是凶手。”

张光汉望着眼前的女人愣住了,这不是之前来店里修画的女人吗?

难怪逻辑推理能力这么强,哲学系教授的认知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原来是你?”张光汉摘下面具,惊讶看向徐渔晚教授。

“渔教授,你和光汉认识?”孙妙饶有兴趣的看向徐渔晚,打趣道,“要不要再来一局?”

“不用了……”徐渔晚微微一笑。

她是被自己手下两个学生拖着来的,玩完剧本杀还要被拉着去唱歌,正巧找不到合适离开的借口呢。

张光汉的出现让她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借口。

“他是我二姑妈介绍的大舅的儿子,是我的相亲对象。”徐渔晚站起身来,伸手去拽张光汉,脸上露着微笑,“今天我们聊聊彩礼钱。”

什么钱?

张光汉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硬生生被她拽着走到了包间门口。

“渔教授。”身后的两个女孩子站起来嚷着她的名字。

“回见。”她礼貌的回头挥了挥手,接着挽住张光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如果不是碰到徐渔晚教授,张光汉这会儿应该是被荣大伟带着到了某个包间里边嗨到爆。

周围应该不少于五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穿着包臀裙或者紧身短裤,热情又大方的听他唱《流着泪说分手》。

为什么像他这样的好男人碰不到好女人呢?

“我也是没办法,被两个疯丫头拖出来玩不知道怎么拒绝。”徐渔晚教授松开了挽着他的胳膊,却发现张光汉眼神呆滞,根本没听他说话。

徐渔晚主修的是哲学,这门学科是个非常庞杂的学问,几乎各个方面的知识她都涉猎一点。

从张光汉的眼神来看,他应该是想什么问题,入神了。

这是一条靠近马路的辅路,中间隔着成片的花坛,主路上是疾行的车辆,远方有一辆洒水车驶来。

不是这么倒霉吧?

徐渔晚瞧了瞧四周,根本没有任何的遮挡物,跑肯定是来不及了,唯一能成为遮挡物的,只有还在发呆中的张光汉这个人。

水车慢慢驶来。

她停下脚步,拉住张光汉的胳膊,灵巧的走到了他的侧面,水车刚好驶过,溅了张光汉一身。

张光汉回过神来,眼前是拽着他胳膊的徐渔晚,前边是刚好驶过的水车,他平静的道,“你就这样利用我?”

“非也。”徐渔晚松开手,自信的脸上是从容的神色,“刚刚你走神了,无论如何你都会被溅一身水。”

“那你怎么不叫我?”

“怕打扰你思考,人一般进入深度思考的时候都是夜间,如果是白天,则说明是连续很久思考一件事,想要找到解开的答案。”

失恋被绿,这种惨痛的遭遇是个人都会反复记起。

该不会被她看出来了吧?一想到他给陈稚芙当了五年工具人,到最后付出的时间、精力、金钱全都打了水漂,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张光汉牙咬的很紧,“我才没有被绿,她只是身体越界罢了。”

这算啥?徐渔晚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嘴,这人居然直接将周围夷为了平地。

这是她能听到的东西吗?但真的很喜欢听别人讲这种故事。

“这么说你接受的了?”她问。

“接受的了,但她花我的钱租着房子身体越界容忍不了了。”

徐渔晚眨了眨眼睛,“我懂。”

“你懂什么?”

“非要说出来吗?”她不太愿意开口,“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太伤人了?”

“你说!”

“你喜欢被白嫖。”

“……”

张光汉差点一口气没被噎死,还是不要聊这个话题好了,聊起来他的心就一阵一阵的难受、恶心。

漫无目的两人走到了公交车站,都是去往财大,两人上车了。

车上人并不多,零星的坐在车上的各个位置。

张光汉选择了后车厢一个靠窗的位置,徐渔晚坐到了他身边,车门闭上,缓慢的向前驶去。

徐渔晚侧目看了眼望着窗外的张光汉,“你情绪好像不太对,不会影响到我全家福的修复工作吧?”

赚钱的意义是为了什么?张光汉原来就是为了创造给陈稚芙留学的条件。

可结果就是,他日复一日的劳作供养陈稚芙,她到好,在外面开心快活。

张光汉不想在成为供养者了,他也不想像以前一样累死累活,他要开心和享受,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的全家福一个月估计还原不了,难度太大,我不想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他说。

“可我给的钱不少。”徐渔晚诱惑道,“这钱够你修复多少鞋啊?”

“我又不在乎钱?之前是因为要养一个花钱的女人,现在不需要了,只要能赚到每天的开支就可以了。”

“这不是躺平吗?”

“你们管这叫躺平,可我是曾经低三下气,为了挣钱累死累活过的人,可我落到好处了吗?我没有!依然的一无所有。”张光汉想的已经很清楚了,“我管这叫开心。”

一个哲学教授的思想是很包容的,要在站在张光汉的经历上讲,

他确实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毕竟,也不是每个人的定位都是成功。

徐渔晚欲言又止,卷翘的睫毛剪动,妥协了,“三个月后给我怎么样?这个全家福是我妈画的,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一直想撮合他们,这幅画是重中之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