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亲手解剖我后,崩溃了
常向晨颤抖着手拿起报告,上面赫然写着‘梁书云’。
他动作僵硬地走到解剖台前,失魂落魄地看着刚刚亲手缝合好的我的遗体。
嘴里讷讷道,“怎么可能,不会是她的,怎么可能会是她,她只是在和我闹脾气躲了起来,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死?”
我听见他神经质的话,怒极反笑,我就是聪明出花来,也只是个女孩子,遇见杀人犯也只有死路一条啊。
齐凝看见常向晨这个样子有些困惑,“师兄,你怎么了?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
她视线落到我的名字上,随即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喜意。
似乎是意识到不合时宜,连忙低下头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什么?这个可怕的尸体怎么会是书云姐?她死前该有多痛苦呀。”
常向晨的专业能力极强,所以他很清楚我生前都遭受到了多么非人的折磨。
我冷眼看着他跪在地上痛哭,颤颤巍巍伸手却又不敢触碰到我。
装什么啊。
不是早就厌烦了我么?
不是说让我死了算了么?
怎么我真死了,他又后悔崩溃了呢?
妈妈听见他俩的对话眼中一慌,顾不得身上被摔疼,踉跄着上前,“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尸体?谁死了?我的云云在哪?”
常向晨眼中痛悔,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妈妈拽着他摇晃。
齐凝不满地站到常向晨面前,把我妈和他隔离开,“阿姨,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对师兄发脾气也没用呀。”
妈妈怔在原地,“你…你说什么?谁死了?你这女娃娃不要乱说话,怎么能咒人死呢!”
齐凝也不耐烦了,指着解剖台上的尸体道,“我怎么乱说话了,你女儿就是死了,台上的就是她!”
妈妈听了,不敢置信地向台上望去。
我知道他们看不见我,但还是下意识挡在了身前,不想让妈妈看见。
我自己都被吓的胆颤,妈妈怎么能受得了。
果然,妈妈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我焦急地围着妈妈转圈,“妈,你别看,别看了,快回去吧!”
妈妈听不见,我眼睁睁看着她跌跌撞撞扑倒在我身前,伸出手想像往常一样摸我的脸,但是却无从下手,最后捂住脸哭了起来。
常向晨听见哭声,呆愣愣地转过头,“怎么会呢?检测出错了吧,一定是配对过程哪里不对,书云只有胎记,从来没有纹身,她那么怕疼,不可能敢纹身。”
“而且她的衣服都是我买的,这件我从来没见过,一定是出错了,这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齐凝见常向晨反应这么大,眼底划过嫉妒,嘴上却温柔附和,“师兄,我也觉得,估计是弄错了,总不能真像电话里说的那样,遇见杀人犯了吧?这得是做了多大的坏事,运气才能这么差呀?”
妈妈忍无可忍,“你闭嘴!你才做坏事了!少说几句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旋即转向常向晨,语气凄恻,“你和云云恋爱七年,她的身形你还认不出来么?!这就是我的云云!”
常向晨怔忡,“怎么会,她昨天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你只会认衣服么?难道她就不会买新的么!”
“可那纹身…”
“纹身?”妈妈凄然笑了一声,“常向晨,你仔细回想一下,昨天云云都和你说过什么?”
常向晨眼中迷茫,“她说了什么?”
“她一早就和你说了这事!当时开着视频我都听见了,你就一点都没注意到她么?”
常向晨脸色发白,惴惴地伸出手在我胳膊上搓了下。
待看到露出来的熟悉红色胎记时,嘴唇抖了抖,“…纹身贴。”
我冷眼看着他,呦,原来不是没听见啊。
常向晨跪在地上,神色癫狂地捶着头,骂自己混蛋。
“都是我的错,昨天我要是陪着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齐凝心疼地拉住常向晨的手,“师兄,你别这样,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的,这不是你的错。”
常向晨大力挥开她,指着她目眦欲裂,“对,是你的错才对!昨天要不是你叫我来陪你,书云怎么会遇见杀人犯,都怪你,是你害了她!”
我诧异,居然会因为我说翻脸就翻脸,他不是很喜欢齐凝么?
齐凝也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向晨冷哼一声,眼中再没了之前的怜惜,“收起你那副做作的样子,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和书云会一直好好的,我们分明都准备结婚了,都怪你!”
齐凝被他眼中露骨的厌恶刺痛,索性也撕破脸,“呵,要不是你自己心思不定,我会有机会么?当时还说喜欢跟我在一起,不想看见梁书云,现在倒是开始怪我了?”
“她死也是你的问题,是我逼着你来的?是我不让你去救她的?”
“常向晨你别忘了,当时她的求救电话,可是你亲手挂断的!”
齐凝每说一句,常向晨脸色就更白一分。
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甚至站都站不稳,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无心看他们狗咬狗的场面,一对渣男贱女,谁也没比谁好哪去。
我全副心神都在妈妈身上,他们这些话无异于在妈妈心上重重捅刀。
妈妈震惊地看着常向晨,“云云向你求救过,你没管?”
常向晨眼中满是懊悔,“我以为她在闹脾气。”
妈妈整个人都在颤抖,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