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长鞭的大小姐,超凶残!

姜烨颤抖着就要哭:“你不喜欢我,我不要叫你爹爹!”

国公爷脸色铁青,转头看向二舅舅:“陆兄你也看到了,这两孩子一样这么…..”

二舅舅猛然一拍桌子:“姜偕你不要抓小放大!现在重要的是:

你娘有没有夺我妹妹的棺材!

你是不是宠妾灭妻!

你的姨娘不敬主母!污蔑嫡女!

你那庶子庶女谋害嫡子!

你家的下人不敬主母、嫡庶不分!

还有,我家侄儿被刺杀,而你杀人灭口!”

陆江越说声音越高,最后猛地站起来,一手指着国公爷:

“姜偕!你是欺负我陆家无人吗?!”

国公爷面色惨白,说不出话了来。

正在此时,姜大管家端着茶壶走了进来,仿佛什么都没听见都没看见,笑眯眯说:

“我给国公爷和几位老爷添点茶水!”他说着就走到国公爷面前。

国公爷暴起,一脚踹翻了姜大管家:

“我不在家,你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

出了事情,怎么也不知道说?!”

姜姒眼看国公爷竟然把一切都推给了姜大管家心中,不由觉得他无耻至极。

而大管家立刻就跪伏在地上,面面色苍白的说:

“是奴才的错!奴才给国公爷和几位舅老爷赔罪了!”说吧,便磕起了头。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是大管家的磕头声。

姜姒直直的盯着二舅舅与三舅舅,她要看一看,两位舅舅会不会就此顺水推舟,放过国公爷!

而二舅,舅和三舅舅的目光也都朝着姜姒看来,二舅舅甚至直接开口说道:“好孩子你说,此事到底是谁得过?”

国公爷作为主人,一时间觉得恼怒异常。

但他生怕姜姒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便直直的盯着姜姒说:“我回来的日子还短,不免和姒儿生疏了些,来日方长,有什么误会,慢慢也会解释清楚的。”

姜姒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之意,没错,外祖父一家也不过是一时撑腰!姜家到底以后还是要听国公爷的,姜姒与姜烨以后还要仰仗国公鼻息而活。

两位舅舅一时面色不好,这也正是他们听了这么多话之后,没有当场发作的原因。

可姜姒有了上辈子的经验,这辈子早已不把姜府当作家,而是当作恨不得生餤其肉的仇人!怎么还会留在姜家!

姜姒拉着弟弟一起跪了下来,然后抬着头望着国公爷高声说道:

“母亲生前有遗憾,未曾对外祖父尽孝,便着我和弟弟前往北地,替她与外祖父尽孝!”

房间里的众人一时间都惊呆了,他们绝没有想到,姜姒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带着弟弟到北地去!

国公爷勃然大怒!“哪有镇国公世子到镇南王府去住的道理?难不成,你不要你弟弟的前途了吗?”

姜姒抬头望着国公爷,面上没有一点惧怕。

“父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弟弟只是与我到北地给外祖父尽孝!等到成年自然是会回到姜府继承爵位。

弟弟毕竟是圣人亲自敕封的世子,生性端良,又没有什么大错,怎的会毁了前途?”

两位舅舅得到了姜姒这样的态度,心里便也有了计较。

出发之前,老王妃便也是要接他们姐弟俩到北地教养的意思,但是不知道姜府的情况,又怕姐弟俩和他们生疏不愿意去。

二舅就便说道:“姜偕!你不必再罗嗦了,我妹子的俩孩子,放在你们姜府,我实在是不放心!

这次一定要带到北地去,你若不愿意,就等着我们镇北王府的折子,与圣上说到去吧。”

国公爷巴不得姜烨不在他面前晃悠呢,至于世子之位,他以后可以慢慢绸缪。

说到底,他只是觉得他们姐弟俩被带去北地,会显得姜府名声不好罢了!

但比起名声,还是实际的更重要!国公爷装着为难说:“既然两位妻兄如此盛情,我便允许了他们姐弟俩到北地去,也算全了夫人的一片孝心!”

姜姒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刻继续开口说道:

“我相信父亲金口玉言,是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国公爷只当她是害怕自己变卦,就点了点头说:“这个你可放心。”

姜姒不再看他,转头继续给两位舅舅磕头。

“既然这一件事说完了,姜姒还请两位舅舅为我母亲做主!为我做主!为我弟弟做主!”

国公爷脸色大变几乎就要说话,二舅打断了他:

“好孩子,你放心!二舅舅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是要与你们做主的。”

三舅舅也面塞赞许的看着姜姒,心说这可真是个聪明的!

先把姜府的一连串儿把柄揪出来,再提自己要去北地,国公爷以为这是一项交易,只能应允。

可等国公爷答应了,就立刻调转过来继续求做主!毕竟国公答应姐弟去北地,面上说的可是去尽孝!

一时间,全场陆家人包括姜姒姐弟,目光都直直盯着国公爷,等着他给一个交代。

国公爷没了办法,看着低头跪在一旁的姜大管家,狠心说道。

“姜管家没有伺候好主子,就此打五十大板,送到庄子上养着去!”

左右国公爷的心腹并不是他,而是带到守边地方去的姜伯恩。

以后他回来了,也用不着姜管家了,索性拿他消除陆家的怒气。

姜大管家面色惨白,低头磕了一个头,说道:“老奴领命。”

国公爷继续说道:“柳姨娘偷盗棺木,挑拨我与夫人的关系,但毕竟也生养了两个孩子,服侍我多年,便不再体罚了。只是由姨娘贬为通房!以后无事就不可出院子了!”

至于姜嫣然与姜澄姐弟,就罚他们去祠堂跪上两个时辰。”

国公爷转头朝着两位妻兄拱了拱手,“说来惭愧,我戍边已经四年,不知道我家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他甚至装作心痛地说道,“为了给陆家一个交代,我这就罚姜府每个下人打20板子。”

陆江顿时面色铁青,“你这是说我妹子管家不好,又要姜家下人都记恨姜姒姐弟不成!”

国公爷微微一笑,面上十分客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夫人辛苦为我治家,我哪里就有责怪她的意思了?

且我姜府的下人不都是那种怀恨于人的小人!”

这些话听着是好听,但实际的意思,就是陆江所说的那个意思,看来国公也已经和他们撕破了脸皮,不欲再伪装了。

陆江听完勃然大怒!

而三舅舅拦住了他!“二哥你不要着急,这些事还是等我们回禀了父亲再作处理,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小妹的丧礼。”

三舅舅陆川转头又对国公爷说:“这到底是你们姜家的家事,你随意怎么处理都可。

只不过事关我妹子和两个侄女侄子的事,你就不要怪我们插手了!说不得要到圣上面前分辨几句。”

国公爷面色不好,冷哼一声。

三舅舅又转头对姜姒说:“好孩子,你带着弟弟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等明天白天了,咱们再一一分辨!”

说着,他还对姜姒砸了眨眼睛。

姜姒低头称是,便拉起弟弟和几位表哥表姐作别,又和国公作礼,缓缓退出了迎客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