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有棠

林子把齐棠送到家楼下。

“小棠，早点休息。”林子双手插兜。

齐棠往前走了几步，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嘀。”齐棠拉开铁门。

林子看着齐棠，齐棠一只手拉着铁门，一只手拿着钥匙，回头看着林子。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快上去吧，我走喽。”林子往后退了几步给了齐棠个微笑。

齐棠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碰”铁门关上了。

林子抬头看着楼梯口窗户的灯一层一层的慢慢亮起，再到齐棠家的窗户亮起来。

林子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

齐棠回到家，关上门。把穿着的板鞋脱了，换上家用拖鞋，然后走向了浴室，把身上不小心溅到烧烤油的衣服换洗下来。

齐棠洗完澡，穿着薄绒的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

齐棠看着天花板，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天花板上。

她想起来了一些事。

林子，秦时，徐洋子，路霄。

齐棠到现在也无法确定明白自己的心意，她一想到徐洋子的去世就心如刀割，那可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家人一般的存在。

流离失所的齐棠在高中时候遇到了徐洋子，那时候起，齐棠就决定要和徐洋子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齐棠总觉得徐洋子的去世不简单，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路霄而在18岁时候结束了生命。

“情伤，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齐棠呆呆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好像快速的闪过了无数碎片。

“怎么记不太清了。”

过了片刻，门铃响了。

齐棠警惕的轻手轻脚走到门前，往猫眼那看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印入齐棠眼帘。

齐棠打开家门，秦时一身酒气传来，秦时比齐棠高了一个头，齐棠抬头看着他的脸。

秦时礼貌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可……可以。”齐棠往旁边站了站。

秦时走路很轻，齐棠听着步伐声。

想起秦时跟以前一样啊。

齐棠把门关上，然后扶着有点走不稳的秦时到沙发上坐着。

齐棠给秦时倒了杯温开水，递到他面前，问：“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秦时脸微微红起，齐棠发现秦时耳根通红。

秦时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你没事吧。”齐棠皱着眉看着秦时。

“我没事。”秦时看着齐棠那张熟悉的面孔，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正看着他自己。

“你眼神真的跟以前一样清澈。”秦时呼吸变重。

“我去给你收拾床铺睡觉。”齐棠起身要走，秦时伸手用力把齐棠拉入怀里。

齐棠张大眼睛看着秦时，眼神里有些许恐惧，秦时一只手扶住齐棠的头，吻了上去。

齐棠一愣，秦时的气息打在她脸上，秦时的唇瓣离开。

齐棠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叫着，双手想推开秦时。秦时却把她双手抓住，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齐棠急的眼眶微红，说：“你干嘛，放开我！”

秦时按着齐棠双手的手松了下力度，齐棠迅速想抽开来，却发现不能。

秦时开口道：“小棠，对不起。”

秦时带着酒气再次吻了上去。

齐棠脸色羞红。

“够……够了。”齐棠眼眶湿润着说。

秦时努力的克制住自己。

“抱歉。”秦时抚摸着齐棠的脸颊。

齐棠低着头，没有说话。

秦时伸手拉住齐棠的手，说：“我想娶你。”

齐棠听了，摇了摇头。

齐棠抬起头，看着那张好看的面孔，那是中学时期，让她一直心动的面孔。“我们不可能的。”

齐棠很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们不可能。”

秦时眼睛里的悲伤藏不住。

“好，可是……为什么不可能。”秦时问。

齐棠眼神游离，她就是觉得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林子的身影一直浮现在她眼前。

“如果因为是林子，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林子。”齐棠念了一声。

“你是不是喜欢林子，很久了。久到，你自己都不曾发现。”秦时苦笑着。

与林子的记忆片段不断浮现在眼前，齐棠也不知道，她也不清楚。

“也许吧，跟你说的一样，久到……不曾发现。”齐棠露出个笑容，那是个悲伤的笑容。

“齐棠。”秦时第一次喊她大名。

齐棠看着秦时，秦时说：“我告诉你些事，关于林子的。”

最初的我们，

最初的我们，是否，

是否也一样。

是否也跟现在一样，最终再也不是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