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了解一下
等等！
嫂子刚才说什么？
十九？
十九岁？！！！
赵齐岸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关注错了重点。
“这是我女朋友，黎茉。”江予淮又正式且郑重的介绍了一遍，“也是我未来的夫人。”
黎茉：！
赵齐岸：！！
“赵齐岸，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小助理，整天咋咋呼呼的，说话也不过脑子，你别介意。”江予淮说的一脸平静，好似感受不到他这番解释带给两个人的情绪波动。
赵齐岸表示自己很无辜，您老人家自己老牛吃嫩草，还怪我咋咋呼呼？
谁让江予淮一个预防针都不给他打，直接就给他推上了手术台啊？
至于黎茉，这一句未来的夫人，让她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尤其江予淮的这个承诺还是当着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时候说的。
这边互相介绍着认识的时候，门铃再次响起。
是江予淮订的餐送到了。
黎茉说她厨房里面还在准备调料，得等一会儿弄好了再吃饭，这样趁着吃饭的功夫烤箱就可以开始运作，不用另外单独等着。
索性大家就都跟着一起等。
赵齐岸还有一个小心思，他打着那些甜品的主意，更加坚定了要讨好黎茉的决定。
江予淮接了一个电话，打了声招呼之后就转身举着手机去了楼上。
黎茉知道他二楼有一个书房，偶尔遇到他接电话都会单独去书房，那个房间黎茉并没有踏足过。
准确来说，江予淮家里，她仅仅在一楼活动，还从未上过二楼。
等人消失在楼梯拐角，赵齐岸才搓着手跟进了厨房，“嫂、嫂子。”
本来这声嫂子喊的毫无压力可言，偏偏紧跟着得知对方才十九岁，比他还足足小了六岁，再喊出来心里就有点别扭了。
黎茉仿佛看出了他的纠结，“你今年多大了？”
赵齐岸挠挠头，“二十五。”
黎茉就说，“那喊我名字就行。”
“哦，好。”赵齐岸点头答应，却一时间喊不太出来。
黎茉也没跟他纠结这种称呼上的小事情，他不是江予淮，不需要她这么费心。
黎茉自觉自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也绝对算不上心胸宽广，刚才赵齐岸那句在门口脱口而出的话，虽然没有针对她的意思，可她听了心里不舒服，难免会对他带有情绪。
她之所以现在跟他闲聊，是有事情想要问他，“你跟江予淮认识多久了？”
“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挺长时间了，估摸着我刚上高中那会儿吧？”赵齐岸看着她手上灵巧的捏出的精致造型的小糕点，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是你跟江予淮认识的早一点，还是那位秦老师？”
黎茉这一记突然打回来的直球一击击中了赵齐岸的面门，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是我……”说完赵齐岸猛的反应过来，惊恐的扭头朝身后楼梯口那边瞥了一眼，然后这种眼神又转回来，径直对上了黎茉看过来的视线。
刚才才被江予淮警告过这件事情不准再提，赵齐岸此刻一时间也摸不清楚，这个不准再提的前提条件在哪里，是仅仅不要在江予淮面前提及，还是对谁都不能再提？
不知道应该是哪一种情况，赵齐岸识趣的选择闭嘴。
“我也会问江予淮，只是想听听旁观者的看法而已。”黎茉耸耸肩，显出一副很寻常的样子。
但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她手中捏的造型早就歪了。
不过这时候，厨房里的两个人心思各异，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儿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就、就同事呗！”赵齐岸含含糊糊的，还有些心虚的率先移开了视线。
完了完了！刚才他门口说的话真的都被听见了。
同事……黎茉在心里思索着这个词，也就是说，江予淮以前是在学校里面就职的。
体育老师？
那又是为什么会辞职离开？
是因为那位秦老师吗？
黎茉直觉跟那位素未谋面的秦老师有关系。
**
江予淮维持着的表情在转身踏上二楼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整个碎裂开来。
“什么事。”他声音冷的吓人，如果此刻黎茉出现在这里，一定会表现出对他这幅样子的陌生感。
“听说你去一个小乡镇当劳什子的健身教练？”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意味不明。
江予淮缓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你消息倒是灵通。”
“江予淮，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被一个女人搞成这个样子？啧啧啧～”这会儿，声音又带上了揶揄和嘲讽。
“如果这就是你打这通电话过来的目的，那么我想可以就此结束了。”江予淮推开书房的木门，进去之后反手把门轻轻带上。
“别！有正事。”那头的人隐约叹了口气，“你性子怎么越来越急躁了？”
江予淮绕到书桌侧面，在沙发椅上坐下来，“洗耳恭听。”
“秦思恒离职了。”那头的声音突然正色道。
许是在书房内的缘故，声音扩散不出去，收拢在一起，把电话里的声音放大了些，更显得严肃了几分。
江予淮眼皮子都没有掀动一下，“哦。”
“你这是什么反应？哦？你早就知道了？”正色的声音一秒破功。
明明江予淮都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他的消息还是不如他来的灵通？
“迟早的事。”听到对面气急败坏的喘气，江予淮总算轻扯了一下嘴角，“不过刚刚开始而已，不着急。”
“我去！你小子辞职是假，背后搞动作才是真吧？下一个是谁？张逢远？还是秦思……”
“嘟嘟嘟——！”
“……瑶、操！你个老狗b的！挂老子电话？！”
可惜，挂断电话的江予淮是听不见对方的怒吼和谩骂了。
江予淮看着退回到主页的屏幕界面，息屏关掉，单手拇指和食指夹着薄薄的机身，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
这是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习惯性的动作。
等他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和情绪，重新走下楼的时候，下边两个人之间也结束了短暂的对话。
他一眼就看见赵齐岸整个人葛优瘫的瘫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江予淮没有搭理他，径直去了厨房，黎茉正在把摆好的烤盘和模具放进烤箱里面。
应该是最后的步骤了，他打算把餐盒拆开，不过动手之前还是问了一句，“茉茉，是不是快要竣工了？”
“对，两分钟。”黎茉的声音听上去并无异样。
“辛苦宝贝。”江予淮等她关上烤箱的门，才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温柔的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可惜，如此温情的场面却没有让黎茉习惯性的含羞脸红，反而有些白了脸。
她控制着试图扯动自己有些僵硬的嘴角，“不辛苦，这算是我的小爱好，让你们久等了，开饭吧！”
她借口趁机挣脱开江予淮的怀抱，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解开围裙折叠好放在老地方。
听到开饭了，赵齐岸才从沙发上爬起来，找到洗手间洗了手，在镜子前端详了自己半分钟有余，觉得自己表情还算正常，这才重新走出去。
一顿饭吃的气氛有些怪异，几个人心思各异，又多多少少能够猜到原因，但又统一的保持缄默。
沉重的一顿饭吃到一半，黎茉有些受不了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她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餐桌。
江予淮瞥了赵齐岸一眼，后者茫然的跟他对视了半秒钟，“哥，甜点……”
他可怜兮兮的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虽然江予淮不让他再叫以前的称呼，而是直接喊他的名字，可赵齐岸哪里敢？思来想去，干脆一块叫哥好了。
反正江予淮也比他年长了好几岁，这么叫也没错。
“自己出去吃，我给你报销。”江予淮“冷酷无情”道。
听到报销，赵齐岸眼睛一亮，麻溜的起身，“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哥，下次再聚，嫂子，我先走了。”
不等黎茉应答，赵齐岸直接把自己放在鞋柜的球鞋当成拖鞋拖着就跑了出去，竟然来不及拉扯一下脚后跟，生怕江予淮嫌他磨磨蹭蹭，临时改变主意。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室内重新回归于安静。
江予淮也放下了筷子，他起身跟着走到黎茉面前，面对她在她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坐了下来。
“黎茉，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他的声音温柔，里面却夹杂了冷静自持的理智。
黎茉突然觉得眼睛一酸，强忍着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眼泪快速蓄满眼眶，夺眶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江予淮一顿，身上的气势瞬间土崩瓦解。
“你别哭。”江予淮抬手想要帮她擦掉眼泪，动作小心翼翼的略显笨拙。
黎茉也没躲，任由他温热的指腹在自己眼下留下触感，这能让她寻找到一种真实感。
“江予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一直拿我当别人的替身了？”她声音带着梗塞的控诉。
江予淮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给她擦眼泪的动作都停住了，“你这脑子里面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黎茉也不反驳他，就拿那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显得委屈极了。
江予淮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你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替身，因为在遇到你之前，我还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