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人

宋玉玲回到家，父亲还是不在。

宋玉玲来到哥哥的房里，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滴落下来。

宋海柱问，你去了？

……

这么快就回来了？

……

凌风怎么说？

……

你见到谁了？

我谁也没有见到。

那你去干啥？

我想干啥就干啥，碍着你什么事，我知道你们都嫌我，都讨厌我，你们巴不得我现在立刻走了是不是？

宋海柱一下子懵子，这是怎么了？刚才你去的时候还是怒气冲天，怎么回来却象个泄了气的皮球？

宋玉玲抬起泪眼逼视着宋海柱说，我出生的时候，你记不记得？

宋海柱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玉玲说，你别管，我只问你，你记不记得？

宋海柱说，好像是……

宋玉玲说，你别好象，我要你肯定的说。

宋海柱说，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影影绰绰地记得，好象是从外面抱回来的，反正我记不起来了，那好象是个下雨天，让我想想……

宋玉玲的一颗心才真的凉透了。她的泪象泉涌样往下滴。

宋海柱问，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宋玉玲把脸一拉说，谁欺负我你又能怎样？你敢怎样？

宋海柱说，我刀劈了他，不信你看着。你说是谁欺负了你？

宋凤玉说，是凌玉莹的父亲。你去呀？

宋海柱说，别开玩笑了，他怎么会欺负你呢？

宋玉玲说，就是他欺负我。

宋玉玲说着就跑出宋海柱的房门。

中午的饭宋家父子吃得都不痛快。宋有才是因为他的布疋让凌风抢了去而吃得不痛快。

宋海柱是因为凌玉莹不吭声就和童子石一起离开了沙河县而吃得无滋无味。

宋玉玲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感到生气，感到可耻而吃得不痛快。

所以各自的心里不痛快有各自的理由。

所以谁也不多说话，直到最后还是宋有才先开口说话，凤玉你去了凌统府？

……

去了怎么说？

……

没有见到凌司令？

……

那你见到谁了？

我谁也没有见到。

那把门的卫士就让你进呀？

他怎么不让我进？

你见没见到凌司令的那个姨太太？

见到了。

她说什么了？

她什么也没说。

宋有才想了想又说，以后没事好好在家给我呆着。说着起身要走。宋玉玲忙叫住，似乎有什么话说。

宋有才又扭头看着她时，宋玉玲才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想，假若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你，你还会想着我吗？

宋有才眨巴眨巴眼不解地盯着女儿。

宋玉玲低下了头。

宋海柱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说话前不打后语的。

没什么。宋玉玲说完起身先走了出去。

宋有才问，玉玲今天到底怎么了？

宋海柱说，她从凌府回来后就一直哭，说了好多不着边际的话。

宋有才这才告诉朗海柱说，玉玲也可能知道了她的身世。

宋海柱定睛地望着父亲。

宋有才又说，她是凌风的女儿。

那凌玉莹呢？

凌玉莹才是你的亲妹妹。

宋海柱一下子又坐下了。这不可能，父亲，你是不是为布疋的事气晕了头才说这些话？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