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梦皆所得
这几日,我很少看到祁玉,听人讲,祁公子近日忙于公务,大多是在外住着的。
好吧,对此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不过我想到个法子,那就是给祁玉写信,这么想我也这么做了。
我握着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字,觉得其中一字不大好看,重新写了一份。
可最后,要不是有他提醒,恐怕我都不知到底是写了多少份,他说:“你要是再这么写下去,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我反驳:“我就是想把字写得好看点。”
“可祁玉他如今是你哥哥,他不介意你字好看与否。”
“可他只是祁妍的哥哥,不是我的。”
“你忘了,这只是一场梦。”
“可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没再搭理我,我和他第一次有了分歧。
于他而言,是梦;于我而言,是真。
自那以后,他不再出现我的梦中。无论我所梦任何,总是见不得他,只得是是独自一人呆在我所做得梦中。
我再度见到他,是在祁玉回来得那天。
——
烟雨朦胧,青山珠翠,翩然而现,执伞而进。
少年身着以窃蓝,明黄为主,以藕丝秋半,蜜合为次;祁玉身着以瓷秘,月白为主,以黄白游,东方既白为次;而我则是以十样锦,弗肯红为主,以秋香,蒸栗为次。
青竹墨笔,潇洒自在;蕙兰之心,清远幽香;雪中藏梅,傲骨铮铮。
祁玉言道:“此乃为兄多年好友,名为傅渊,字衍。”
我见他缓缓走上前,道:“在下傅衍,见过小姐。”
祁玉见我愣着不动,轻轻碰了我的肩,我下意识看了他眼,再是说道:“小女子祁妍拜见傅公子。”
“小女子有一问要问傅公子,不知傅公子愿答与否?”
“小姐请说。”
“不知傅公子是如何与兄长相识的。”
“这个,自然是有恩于在下,相救之恩,岂能相忘。”
“相救之恩?既如此,小女子定当要替兄长好好招待傅公子了。”
祁玉道:“傅渊,你且放心,所待之礼,样样不少。”
“那在下便是恭敬不如从命,受了家主与小姐之厚待。”
厚待肯定是有的,她好似在一本书上看过,有关于古代对重要之人所行之礼节。过了那么久,她已是忘了那书名是叫的什么名,里面大致内容也忘却了点儿,她头一次觉得自己为何如此这般没用,关键之时派不上用场。不过自己既然没法做到,那么就要尽量不给人添着麻烦,要不然她岂不是成了“拖后腿”。
佳肴不多亦不少,正合我意。
他倒是没怎么客气,跟在自己一样,但却有礼有度,所行举止皆为上佳。
不过我瞧着平时祁玉便是如着谦谦君子,想必这位傅公子应是同有。若是无,那也是占得一半。
还好她自幼便是学得些好东西,不然此刻出糗之人可就是她了。
我看着祁玉拿出一样极好之物交至傅渊之手,她猜祁玉下一句,定是那“小小厚礼,不成敬意”,毕竟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得。
可我猜错了,祁玉的下一句话便是:“此乃价值百两之银,甚是贵重,费了不少人脉物力才得。傅公子定能妥善保管的,对吧。”
???
祁玉不但把值钱量说出来了,还问人是否能做到妥善保管?
傅渊道:“祁公子所赠之礼,在下岂敢怠慢。”
没有推脱,欣然接受。
“小妹。”
祁玉突然提到我,我微微抬着头,听着他说。
“为兄有着一事要问傅公子,小妹你要是觉着无聊,可先行做着他事。”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以错过呢?面上做足,行之一礼,缓缓躬身而退。
在我走出正厅后,傅渊便是放下手中之物,和祁玉对视。
祁玉道:“答应你的事情,本公子已是办到。不知何时阁下才会完成本公子的心愿。”
傅渊道:“只要祁公子不违此条约,在下定当是会尽心尽力。”
“阁下还没回答本公子所问呢。”
“时日未到,莫要急切。”
傅渊淡然,祁玉无言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