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梦皆所得

“所以你就调戏他，是吗。”在我听完她的叙述之后，问她。她与我解释说，那还不是因为那人长得太过好看了点。

我问:“那你觉得他与那位大人相比，谁更好?”

这只不过是平常之问，可却是难倒了明华。

我看她一脸踌躇，就知两人样貌皆为上乘。可我一旦想起宴其华那张脸，不知是好在哪里。

果然，明华道:“我可以两个都选吗?”小心翼翼地问着我。她在怕我，她一直是怕着我的。许是我太过严厉之故。

“不可以。”我摇了摇头。

明华委屈巴巴的，倒好似我欺负了她。眼中带着泪水，声音微微颤抖，我知道，她又来了。“时离……”

“没用的。”你再怎么的求我都是没用的。

“一定要我选一个吗？”

“对。”

明华思量了一会儿，道:“那我还是选他吧。”至于大人，那还是算了。他都已是时离的人了，我总不能跟她抢吧。虽然大人已经不属于我了，但是还有他。大人长得好看，可他长得也不比大人差。选人就该选最绝的那一个。

嗯，这很出乎我的意料呢。

可能是真的长得特别好看吧。

但他也不赖。

——

“办好了?”宴清拢起衣袖，执笔在纸，款款而落。

师洵立在一旁道：“是。”

“与那姑娘相处何如?”

“太过吵闹。”

这话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你说，我要是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她会遵守承诺吗?”

师洵不好回答，也无法回答。这种事，千变万化，谁知道呢。

——

我等了太久太久，跳了不知多少年的舞，早知那是最后一面，我就该多多瞧着几眼才是。虽然有些并不符合规矩。可谁叫他生得那般子好看，尤其是在他人的对比之下，自是更为明显。

这些年，说来也是奇怪，我很少能记得事。之所以跳舞能够顺些，还是因着多加练着，从而使得我形成了一种习惯。改都改不掉。我时常听人道，宴清已是有着三品之职，而且还是在短短几年之内。他们皆觉是蹊跷，一般人少说都要花上个几十年，他倒好，才五年，就已是位列三品，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样的手段。可即便是这么说，我还是信他不会做出些伤天害理的事。

一日，不知是何变故，鸨母突然叫所有人都过去，说是要跟我们说件大事。我当时还想是个什么大事呢，没想居然只是这么一件。

鸨母道，要带着我们去别的地方。

有人问，那我们以后还回来吗?

鸨母答:“要是在那过的好了，也就不回来了。”若是不好，我们还得再回着一次，唯一不确定的想来只有这个地方，就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是被拆了，买了，都很有可能。

鸨母要带我们去的地方乃是京都，也是他所任职的地方。

我总觉得鸨母是在瞒着一些事，一些我不曾注意到的。

我没东西可带，本就似有似无，为何还要将其带在身边，落一肚子的灰。

京城可真是个好地方呢。瞧瞧，瞧瞧，都令明华恨不得多长几只眼来，赏赏街道之上行走而过的美人。

这会我又问了个同样的问题，可明华的回答却是在我意料之中。

“我觉着他们都好好看啊。”

“之前你还说他才是最好看那一个。”

“管他呢，现在有这么多的美人，我才不稀罕他呢。”

嗯，你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