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梦皆所得
祁玉不知怎么安慰我,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拿出块帕子,绣着青竹模样,说道:“我的好妹妹,别哭了。”
我顺手接过,道:“哥哥,你最近还是好好休息。”
在现代因着过度熬夜从而造成猝死的人很多,我可不想祁玉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
“好。”
祁玉的确是说到做到,许是因为小时觉得亏欠的缘故。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确认,傅渊或许并非是这儿的人,也或许与我是同样人。
他说的那些个问话曾在我读大学时候,即将毕业之时,我常在耳边,梦里不断听到。可现在,用不着了,因为我早就大学毕业了,哪里还会有这样的顾虑。
可在此次梦里,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居然不是傅渊。
难道我从一开始就猜错了?
他回答我说:“你没猜错,傅渊的确不是这儿的人,而是从别处来的。”
“你之前不是说,这是我的一场梦吗?那为什么还会出现一个我从不认识,从未见过的人出现。而且他还是其他地方来的。”
我问他,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较好的答复。
他说,我忘了告诉你,梦境有时会与现实相连,在某个时间段出现不同的人。
这么说,那我此刻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我问他,你有名字吗?
他说,有。
“就是听起来不大好听,你不要嫌弃。”
我看着他,听着他在说:“朝暮。”
朝朝暮暮,生死同欢。
真是个好听的名。
我好似在哪里听过,可却是没这个印象。算了,还是不想了。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那便无需再想,省的徒增烦恼。
从这一刻开始,我一直怀疑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虽然我把祁玉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但也是仅存活在梦里的人。
祁玉回来之时,已是过了三四月。去时一身蓝白相间之衣在身,公子翩翩,如是温玉;回时一身红白相间之衣在身,满身狼狈,如是碎玉。
脸上有着刀痕,发丝凌乱,被人搀扶,我问祁玉身旁护卫凌云,他告诉我,祁玉之所以会成这个样子,是因在回来途中,莫名受人所杀。公子道:“摆明是为着他而来,想要他人头落地。”
我听得此言,甚感愤怒,心下多了块思。
月黑风高夜,红衣天上飞,落在一户家,悄着进一房,正要下手时,手腕一把抓。
我瞧着身边人,他与我是一同的,只不过他带着我朝着另外一处而去。过时,门开了,走出一人,身着富贵衣,金银饰。
傅渊问我:“你是想杀了他是吗?”
“不,我要他生不如死。”
傅渊道:“可姑娘之手怎能沾染那污秽血迹。”
“所以呢?”
“此等事宜,应当在下亲自替姑娘去。”
“不用了,我自有分寸。”
我不顾他,自上而下轻盈落地,周围不时出现诸多人影,面前还缓缓走来你一位人——年轻貌美,实乃上佳。她本以为自己见到祁玉便是此生莫大之幸,竟是没想居然还可以碰见傅渊与他相貌皆为上佳之人。
我可真是深感荣幸,得见三位如此美人。
得人令下,腹背受敌。
我没带着武器,唯有我这手中长袖,用以长袖攻击人,于我而言不是难事。傅渊在我将要被人拿刀刺到我的背上,差不多是接近心脏的位置,一个飞身救下了我。只不过我也知道,自己是活不了多久了,但我还是很感激他,至少在我将将要倒下之际,把我抱起,带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祁玉晓得后,不知对我说些什么好。
只是唤来大夫给我医治,并说:“下次可别做这样的傻事了。”
我点了点头。
下次真的不会了,只此一次。
这可是她来到这里之后,唯一一次和人打架。
祁玉让我好生休息,我睡了个好长的觉,差点醒不过来的那种。主要还是因为朝暮嘴上虽然说了我一通,但还是会说些安慰话来给我。
“你到底想不想回去了?”
“可你不是总说这只是场梦,那我就算是在梦里出事,想来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怎么可能不会有影响!”
我吓了一跳,继而笑着问他:“你在骗我,对吗。”
我向他走着几步,“你别往后退呀。”
“我不往后退,你怎么向前走呢。”
……
“没有。”
“真的?”
“真的。”
“好,我信你。”你可千万不要得让我发现,不然你就等着赔我一条命吧。
我怎么会舍得骗你。朝暮坐在窗边,瞧着被月光所照射得与玉佩,带着弯弯月牙,短短小花,里中还有鲸鱼,它很小很小,但也很萌很萌。他想,或许这便是答案。
“我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面前。”朝暮打从心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是能像这般,在梦里见上一面,那倒也挺不错。
朝暮悠悠看向床边,睡得很是安稳,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知,她害怕黑夜,所以他才要守在别处,凭空变出一只玉笛。
他吹着乐曲,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一点点放松,没有再发出呓语之声,也就放下笛子,消失在这片月色当中。
我缓缓睁开眼,心中不知是何情绪在。
是伤心,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