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花岛
“大概是遗传吧,”何展笑笑“我爸妈视力都挺不错。”
“真好。”文书说,她们家每个人都有近视,虽然都不算高,一百到两百多的度数。
“你也没到戴眼镜的地步。”何展轻笑“说的你很严重一样。”
“倒也是,”文书也笑道:“近的还好,远的就得借助近视眼镜才看得清。”
何展倒杯饮料,递给文书,许久才低声说了句:“我能看清。”
“多远路程到地方?”阿辉看着周围逐渐消失的建筑,开口问。
“两三天吧,”付铭欢悠哉地开着船“不急,慢慢来,总能到的。”
阿辉笑着没说话。
没有所谓急不急,只是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安和慌,不安什么,慌什么,他不知道。
“夕阳出来了。”似是看出对方情绪,付铭欢转了个话题。
阿辉闻声抬头,看见橙红色的夕阳悄然西下,带着一片光辉洒在众人身上。
“你们快过来,面煮好了。”黄静怡朝甲板上的几个人喊了一声,手没停的拿起筷子夹面条。
几人围坐在小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吃着面聊天。
“你们怎么跟家里人说的?”阿辉嗦了口面。
“就说跟同学出去玩几天,”付铭欢喝口水:“就趁着毕业去玩够了。”
“没错,以后想再聚齐可不容易。”黄静怡说。
“对啊,且行且珍惜。”文书说。
何展在一旁点点头。
吃完面,付铭欢继续回到驾驶室开他的船。
“靠,撑死我了。”阿辉揉着肚子,瘫坐在椅子上。
“让你吃不下还硬塞,”文书边收拾边笑着说“起来走几圈吧,消化消化。”
“诶,不是怕浪费嘛。”阿辉生无可恋绕船运动起来。
因为何展也有证,所以晚上休息的时候,和付铭欢轮流驾驶。
上半夜付铭欢,下半夜是何展。
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文书起身去厕所,回床上躺了一会儿没睡意,又起床想到外面看看。
走出去,一眼看到站着的何展,他就像一塑雕像一样,站着一动不动。
只有双手时不时动一会儿。
文书走上去和他站一起:“困吗?”
听到声音,何展转头看她:“还好,上半夜已经睡够了。”
“你睡不着?”何展问。
文书嗯了一声:“上个厕所睡意就没了。”
“我这有几首催眠曲,”何展掏出手机,打开音乐找到那几首曲子:“一睡不着就听,很管用。”说着把手机递给文书。
文书接过,把曲子搜索出来下载了,才把手机递回给他。
“你经常失眠吗?”文书看着他问。
“一个月总有几天。”何展微微点头,转了下方向盘。
“你说人为什么会失眠?”文书说着,在一旁坐下来。
“心里压着事吧,”何展喝口咖啡,继续说:“原因挺多,情绪,环境,饮食都有可能,反正各方面的压力吧。”
文书点点头,笑道:“那我可能是环境因素了。”
何展轻笑:“说不定是。”
又聊了一会儿,睡意重新袭来,文书道了声明天见,又继续回去补觉。
身后,何展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流动着道不明理不清的情绪,最后随着她身影的消失,化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