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不收徒了!
赵舒白大老远听到江霖喊他的声音,啥都没听清,就听到两个字“师兄”!就斧头一扔,俩胳膊提溜着俩手回来了。
刚进院门,听到唐祺大呼小叫的声音,就委屈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哎呀,你们可找过来了!这几天你们是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啊!”
卜淩辰一脸鄙夷:“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沈君致不吭一声就把你这个“心腹”给带走了,我们几个亲徒弟连说都没说一声。”
更过分的是他连偷偷报信都没!
“我冤枉啊!沈君致这厮神出鬼没的,我想写信告诉你们都没时间。刚拿出来笔就被他给当成柴火烧了!不信你看看这偌大个院子有个毛的笔!”赵舒白那个冤啊,比窦娥还冤枉呢!
话音刚落,几个人连带着江霖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君致。
始作俑者一点不尴尬,悠哉悠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沈君致你这也太过分了!赵先生好歹是个老人家,你怎么能这么吓唬他!”卜淩辰替赵舒白打抱不平。
赵舒白:老人家???
沈君致没理他。
“我跟你说,既然你已经跟我们几个解除了师徒关系,那我们也不怕你!有本事跟我们比试一场!”卜淩辰说着站起身看向几人。
苏简默默抓起一把剪刀剪喜字,秦翼慢悠悠走向江霖身边,看着沈君致微微皱起的眉毛,又不着痕迹的往一边挪了挪,唐祺悄摸躲到了秦翼身后。
“不是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有点出息了还?我们四个打他一个,我就不信打不过他!更何况还有赵先生在!”卜淩辰差点气笑。这群没胆儿的货!
赵舒白听到他的话,顺手拿起一把剪刀,咔嚓咔嚓。
“其实吧,这几天沈大侠对我还挺好的,我这就是不知足,随口编排几句。”
卜淩辰:……
“一群没胆儿的货!”
“你有胆儿,还不是被沈君致打的半月下不了床~”苏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大师兄,还有这事儿呢?”唐祺露出头,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去去去,小孩子瞎打听什么!这都假的!再说了,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早就不算数了,谁说我现在就打不过他了!”卜淩辰梗着脖子不服输。
“那咱们可以再比一比看看。”沈君致撇他一眼。
看看我能不能把你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不,这回得一个月!嘴硬的人就得挨打!
卜淩辰不吭声了,江霖好笑的看着几个人,忍不住笑了。
“你们定好日子了?”苏简看着她突然开口。
“嗯,三日后成亲,明天我和师父去买需要用的东西!”
“嗯,后天我是你娘家人。”苏简淡淡的说道。
“我也是。”秦翼附和。
“我也是!我才不要当他家人呢!”卜淩辰开口。
“我也想去!。”唐祺在角落里悠悠开口。
沈君致正欲开口,被苏简打断:
“你觉得你大婚之日,他真可能不来吗?”
苏简口中的他,是龙承霄!
沈君致低头沉吟了一下,默认了。怎么可能不来呢。这种大事瞒不住。
“阿霖没有亲人,以后我们就是她的家人了,不然,我还怕她被人小瞧了。”苏简将红纸摊开,一张喜字展现出来。
“没人敢小瞧阿霖。”沈君致抓着江霖的手笑道。
“嗯,没人敢小瞧她,但是有人敢拐跑她!”苏简撇了他一眼。咱现在是娘家人!
沈君致: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江霖失笑,心里却暖烘烘的,原来被人护着是这种感受啊!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成亲的日子。
江霖一大早就被拽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了好几件,最后又在脸上抹抹画画的。
这些人是龙承霄带来的,从昨日就在这儿住下了!幸好房子够大!
好不容易收拾好,江霖也饿了,见手里有一个苹果,张嘴就要啃,被几个喜娘连忙拦下。
“姑娘这可不是吃的!”喜娘说着递给她一块莲子糕。“莲子莲子,早生贵子!姑娘先吃几口垫垫肚子。”
她们见到沈君致是如何疼爱这女子的,可不敢让她饿着肚子。
江霖听了喜娘的话,老脸一红。
吃完东西,江霖盖上红盖头,坐在床边等着沈君致来接她。
门口是苏简和卜淩辰拦着,秦翼和唐祺一边瞎嚷嚷着什么,她没听清。只知道苏简问了什么问题,然后沈君致就进来了。
接下来,江霖晕晕乎乎被抱了出去,被抱着跨火盆。然后拜天地,入洞房。
直到坐在床边,江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清醒。
刚掀起盖头,就被喜娘给按了下去。
“这盖头要让新郎掀开。”
江霖老老实实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都睡着了,连盖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掀开的。迷迷糊糊感觉面前站了个人。
“你睡着了?饿不饿?累不累?”
这么温柔的师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江霖摇摇头。
正想说些什么,房门被敲响,传来卜淩辰的声音:
“沈君致,你个没用的,才喝了几杯酒就醉了?是爷们儿就赶紧出来。”卜淩辰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哐哐砸门。
“淩辰,咱们俩喝!今天我们一定不醉不归!”是龙君泽。
“不行,沈君致是新郎官,你又不是!让沈君致出来!”卜淩辰说着还要砸门,被一旁守着的几个人抬了出去。
“师父,你不出去了吗?”不出去会不会被人说啊~
“我来看看你,一会儿再走!”沈君致说着给她捋了捋头发,“头冠重的话就摘下来吧,我一会儿让人送点儿吃的,你先将就着填饱肚子。”
他的阿霖受苦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不过结果是好的,阿霖就是他的妻子了!以后谁要是再敢打她主意,就有借口下手了!
被抬走的卜淩辰冷不防打了个寒噤,总觉得不太对!
江霖在他的帮助下摘下头冠,顺手揉了揉自己脖颈。这头冠可真重啊!一天下来脖子都酸了。
沈君致坐到她身后,给她揉着脖子。突然就不想出去了!
结婚可真是麻烦!
“阿霖,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江霖正舒服的享受着按摩,冷不防从耳朵边传来说话声,心里一激灵,整个人心跳都快了不少,随即耳朵唰一下就红了。
“新娘子出来敬酒了。”喜娘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
江霖赶紧要戴头冠,被沈君致阻止:
“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麻烦。”
外面左右不过两桌客人,除了宫里的那几位,就是自己以前的徒弟,和徒弟他爹,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受那个罪。
江霖乖巧的由他牵着出门敬酒
一切就好像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