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不收徒了!

一连几日,江霖都急躁的不行!

不是说好了三两天就能把暗器给她弄好的吗?怎么这都四五天了还没送来?该不会出了啥事了吧?

“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赵舒白一边打磨着最后一片甲片一边悠哉悠哉的说。

这最后一片打磨好,就能直接组装了!其他零件也都做好了!终于解脱了!

“赵先生?赵先生?!”江霖叫了几声,见他还是傻笑着没反应,忍不住抬手挥了挥。

“啊?你叫我?”赵舒白如梦初醒。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都叫你好几遍了!”

“啊啊,没啥!你不是想要镯子嘛,直接去找他要不就行了!”

“这样不好吧?才几天而已。”

“那有什么不好的,他答应两三天就给你做好,现在超过两三天了,你去看看很正常,再说了,他还是你师弟呢!”瞎矜持什么呀,其实心里早就想去看了吧?

“你说得对!我先走了!”江霖一合计,确实是这么个理。

赵舒白看着没影儿的江霖,心里合计起来:若是现在做好,那他就得离开盟主府了,这免费的饭票就没了!可都这么长时间了,若是再不做好,传出去他往后还怎么混?

一边是免费的长期饭票,一边是名声,难啊……

……

“笃笃笃”,江霖敲了敲门。

“小师弟,是我,你美貌如仙的师姐~”

连着敲了几下,没人应她。

“师弟,你这么忙啊,连开门的时间都没有,那我自己进来了啊!”

江霖说着,推门而进。

溜达了一圈,没发现唐祺的人影,目光撇见一旁的桌案,上面瓶瓶罐罐摆放的很是整齐。

“这都什么呀?”江霖随手拿起一瓶。

“神仙水?”抹脸的?

“逍遥丸?”干啥的?

“化筋散!”肯定有毒!

“这个是,家和万事兴?很耳熟啊!”江霖想了想,终于想起某日自己给唐祺说的那个馊主意了!

“离远点离远点!”

“这个名字就有点怪了!”江霖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挑出来那个鹤立鸡群的瓶子!

“小,野,花~是什么玩意儿?”江霖晃了晃,听声音像是粉末之类的,瓶身除了这几个字,啥也没有。

她拔了下瓶塞,嘿,塞的还挺紧!用力一拽,瓶子一晃,一半的粉末都出来了!

江霖被呛的咳个不停。

“咳咳,这个唐祺,没事塞那么紧干嘛,咳咳咳咳,呛死了!”

塞上塞子随手放了回去,江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玩意儿,不会有毒吧?

应该不会吧?这名字这么好听,应该不会有毒吧!

糟了,头有点晕,甚至还能感觉自己血管里的血液蹭蹭往上冲,直到脑门!

“完犊子了!唐祺师弟!”江霖咳着出了门,一溜烟往院子里跑。

“唐祺师弟!”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她。

完了完了,今天这条小命是要交代到这儿了!

鼻子一热,江霖用手抹了抹,是血!完了,这下彻底死翘翘了!不知道在这边被毒死还能不能囫囵个儿回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江霖向着一个地方飞快跑过去。

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年轻,但好歹武功高强,还懂些医术,万一就有救了呢!

“师父,师父,救命啊!”

沈君致那边正百无聊赖的看着书,心想这几天有些太过于安静了!想法刚出来,就被江霖傻猪一般的声音给叫了回来。

“师父,救命啊!我中毒了!再不救我我就完犊子了!”江霖一把鼻血一把泪地哭诉。

“慢慢说。”这着实有些吓人。

“师父,我让师弟给我那镯子安毒药,想着这好几天了应该弄好了的,我去找他他人不在,看到桌案上一桌子瓶瓶罐罐,于是想着帮他收拾收拾……”

“你确定?”鬼才信她会帮别人收拾房间。

“呃,好吧,我就是好奇,我就看那瓶子不一般,就想打开瞧瞧,结果一个没控制住,洒了一身!师父快救命啊!再问下去你亲亲好徒弟小命要不保了!!”

江霖激动的抓着他的手,好似抓着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手伸出来。就你这水平还想害别人,毒药还没拿出来自己就把那解毒丸吃完了吧!”

江霖赶紧乖乖伸手,只要能救命,再多讽刺几句也行!

沈君致见她不吭声,也不再说她,专心品脉。

江霖看着自家师父的眉头从舒展到微皱,再到紧皱,最后干脆皱成一条花边裙~

“我看不出你中的是哪种毒!”沈君致看向她。不过想来应该不严重,不然就这么会功夫,早就死翘翘了。

“别呀,师父你文韬武略的,你再试试。”江霖伸手。

“这样,我去找人将唐祺叫来,你先在这儿等着。”沈君致说着就走出门,换来了一个小厮耳语了几句。

眼看小厮走远,沈君致回头看向一脸幽怨,毫无生气的江霖。

“师父,我要是挂了,你对外就说我是被人给下毒了!”自己毒死自己什么的,这还是头一炮吧?

“你会无事的。”沈君致倒了杯茶给她。

“师父你别安慰我了!趁着我还没挂,我跟你说几个秘密!”

沈君致一滞,还有秘密?安慰的话戛然而止。

“我那床底下床头的位置,藏着好些钱呢,你可一定要取出来,还有床腿那里也有银子,我在城南的成衣店买了好几身衣服还没取,票据就放在我梳妆台,你可千万记得取出来,等我死了给我穿上!”就算咱挂了,去到地府也得美美的!师父要是会化妆就好了~

沈君致听着她胡言乱语的话有些想笑。

“师父,你可真好看!”

沈君致一抬头,对上江霖花痴的眼。蓦的想起什么,伸手探上她的脉搏。

果然哪!唐家不愧为毒门世家,连这种欢好的药都这么与众不同!他一直想岔了,原以为是不怎么重的小毒,却没想都是假象,中毒未深的时候用内力逼出来还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可能晚了……

他试了试,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江霖,一脸舒坦的看着他。

“师父,你刚刚给我拍背,好舒服~”两行鼻血流了出来。

沈君致:……擦

“你听我说,你现在要克制!”

“师父,我觉得我命不久矣了!现在很可能是回光返照了!所以,我得赶紧去找我几位师兄告别,晚了就来不及了!”江霖抹了一把鼻血,站起身就走。

“不许去!在这儿呆着,哪儿都不许去!”沈君致一把关上房门,随手扯了衣架上的腰带,将她捆了起来。

江霖奋力扭曲着,她觉得自己很不舒服,好像皮肉下有很多小虫子在挠痒痒,不动一下就很难受。

“师父,你给我松开,我难受。”

沈君致看着满眼泪水的江霖,别过头。

“沈君致,别以为我叫你一声师父你就真是我师父了!我可从来没承认你是我师父过!!赶紧给我撒开听见没!不然等我能动了我揍扁你!”

沈君致一顿,缓缓扭过头不可置信看向她。

“你可知你中的是欢好的毒?”

“管它欢什么好,我现在不舒服,你给我松开!”江霖用力扯着手腕上的绳子。

“你说你不承认我是你师父?”

“你才不是我师父,我不知道比你大多少岁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

沈君致眯了眯眼,脑中的那根线蹦的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