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绝症后,我放飞了自我
“槐序,是不是快要春节了啊,我也好想放鞭炮啊”云川羸弱的躺在床上,槐序扯起一抹笑“是啊,快要春节了,我去给你放鞭炮,赶走病魔好不好。”云川点点头,脑袋一歪又沉睡了过去。
槐序打通了云川父母的电话“阿姨您好,我是槐序”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槐序知道发生了什么,极力压下情绪“您和伯父今年要回这边过年吗,云川的状态有点不太乐观了。”一时间双方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抱歉啊,小序,今年这边实在走不开,云川她…只能麻烦你多多照顾了”说着女人有些哽咽,槐序知道,他们不愿意面对云川现在的情况。回到病房,槐序摩挲这云川的手,轻声喃喃“小云,你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咯,不知道什么样子。”云川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挺好的,我这不是还有你吗。我只有你了。”
这一番话好像打开了槐序的话匣子,“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欣赏你,有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气质,这样无畏的英雄主义给我带来了多少希望啊,”停了下“第一次见面,你就被扔下了,我觉得你好好看就过来陪你等,后来我就在想啊,怎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被丢下,如果是我,我这辈子都要好好保护。”说着又红了眼眶“怎么这次你把我扔下了呢,小骗子。”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又是一年春天,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窗外海棠依旧笑春风。云川交给槐序一把钥匙,“家里房间的床头柜有给你的东西,还有一份带给陈渊吧。”槐序拿到了两个箱子,再次找到了陈渊,两个人都笑的勉强“陈渊,这里是云川给你留的东西,她现在时间不多了,你过来看看吧。”
陈渊不敢多想,跟着槐序来到病房,床上的人已经骨瘦如柴,皮肤下的血管甚至清晰可见。陈渊捂着嘴,云川眼前有些朦胧,勉强辨认出这是陈渊“你来了啊,见笑了,最近有没有好好生活啊。”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你好像另一个我啊,后面这句太轻了,随着风就散了。陈渊跪在床前,小心翼翼不敢出声,怕惊扰的床上人的清梦,槐序已经泪流满面,仍然拍了拍他的肩“斯人已逝。”陈渊仿佛被抽离了全身力气,踉跄了一下浑浑噩噩的离开了。窗外的夕阳透过窗照在云川的脸上,好像真的只是午睡过了头。
陈渊不敢相信也不愿面对,到头来一个也留不住“骗子,说好的,要一起去爬珠峰呢,怎么只剩下我一个人呢。”明明只是几个月的相处,明明只认识了一年,哪怕从未拥有过,但在某一刻,月光确实照在了他的身上。参加完云川的葬礼,陈渊回想起年幼时,那个女人出车祸的场景历历在目,一身麻木的走完葬礼却不敢哭出来,那时的陈渊不会爱,后来云川的去世,他伫立于人群中却不能痛哭一场。瞧啊,世界就是这样。长天路远,春花秋燕,岁岁又年年,到头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