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绝症后,我放飞了自我

两个月的时间倏忽而逝,高考结束后的云川背上行囊踏上了梦寐以求的川藏线路,早早开始给自己精挑细选了一个自由度很高的旅游团,此行敬山,敬水,敬自由。

站在草原上,太阳西沉,远处的矮山附着一层余晖,云川策马飞奔,任由视线里的万物化为虚影,想让这股自由的风融进血液里,她丢下了沉重的背包,一心往前,趁着太阳还没落山,趁着青春还没散场。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前途漫漫亦慢慢。

三个月里,云川见过八廓街虔诚的藏民,热热闹闹的光明茶馆和八毛一杯的甜茶,见过一措再措的圣湖,屹立于羊卓雍措孤独的日托寺庙,看过远方可望不可即的神山,还有路边抬眼可见的格桑花寓意幸福和美好。在纳木错的漫天星空下,亲手挂上自己的经幡,这里有多的数不清的寺庙和蓝的不讲道理的天空,云川想,可能这就是自由吧,坐在礁石上享受着只属于XZ那蔚蓝的天,静静地坐在里太阳最近的地方。

云川四处游历,槐序选择了医学。大半年后,又是一年春天,三月的梨花开了,风里不似冬日的彻骨,吹来时带着暖意。槐序和云川再次到医院复查,检查的主任看着云川的脸色红润“小姑娘的气色不错啊,挺好的,有利于病情”,云川挽着槐序的手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刚从斯里兰卡回来,那边天气是真不错,感觉永远都是夏天”。

两个人在医院的后面逛着,雨后初霁,夜里的风雨把花瓣吹落在地上,枝头的海棠一遇阳光又层层绽放,放眼一片亭亭玉立的西府海棠。此时一阵铃声打断了静谧的氛围,槐序拿起手机转头对云川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云川点点头,转身瞧见槐树下面的长椅上坐着个少年,少年一脸平静的打着游戏,时不时传来几声响,云川好奇的走到身后,少年察觉到有人在身后,冷不丁的抬起头。云川友好的笑笑,“打的不错哈”少年抿着嘴没有吭声,云川看着少年清秀的脸倒也来了兴致,“你好啊,我叫云川,你叫什么”,少年回答“叫我陈渊就行”说完又低下头,这时槐序也回来了,云川挥挥手“拜拜啦,有缘下次见哦”

槐序陪着云川呆了一段时间,想着正好春天,就定了去云南大理的机票。少年人的一腔热忱不该埋没在无人知晓的黑夜,她要热烈又张扬的活着。

很快,飞机落地,云川提着行李箱打辆车来到预定的民宿,刚出电梯就看到不远处的走廊有个熟悉的背影。云川有些惊喜,上前打声招呼,“好巧啊陈渊,你也过来旅游吗,要不要一起玩”陈渊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云川倒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快,交换了对方的微信,没什么负担的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一下。傍晚时分,窗外的夕阳吐露最后的余晖,云川拿起手机给陈渊发消息“晚上去吃点东西然后去逛会儿怎么样。”陈渊过两分钟回复到“好,二十分钟后大厅见”

云川收拾好到楼下,陈渊在大厅坐着,云川扬起笑容“走吧,我们先去人民路吃个饭”。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在诉说着春天的热闹,吃完饭已经九点了,天也完全黑下来,街头小巷摆满了小贩,旁边的路边流浪歌手三五成群,弹着吉他唱着民谣,大家围坐在一起喝酒唱歌,聊着诗和远方。

云川拉着陈渊买了两罐啤酒混入其中,有些人唱的激动了甚至流泪,有的人笑着笑着却哭了。云川一席白裙,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在人群中闪闪发光。陈渊一时有些看如迷了,云川叫着“小漂亮,来一起玩啊”说着把陈渊一起拉到人群中,陈渊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氛围,好像一个乌托邦,美好的有些不真实。那天晚上,云川的眼里仿佛装满了世间星辰。

玩的累了两个人就团坐在人群中,听着天南海北的人讲述着风格迥异的故事,云川对着傍边的人说,“我去年去了一趟XZ,真的好美好美,布达拉宫,日KS,但是可能再也去不了”。陈渊转过头,云川似乎也突然来了兴致“有机会我们下次一起去爬珠峰吧,每年这个时候怎么样,我还没见过春天的X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