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龙虎传
张百忍离开齐侯府,一路于南,途中心里老是不能平静下来,想到自己与家仆小宝只不过是为了好玩,在无意之中得到了一张请柬,却引出了许多事端。小宝的死,自己到地府,巧救太白金星,被骗入天庭,一切一切都太离奇了……于路想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邺城,见这里土地荒芜,间里萧条,人口稀少,一派荒凉凄清景象。更和营丘城天壤之别,张百忍深感奇怪。因为他往日所经过的地方都给人一种繁荣民勤的感觉,今日到了邺城却与别处大大不一样!
张百忍的好奇之心油然而起,他决定问个明白,见路边有几位老者,于是就过去和他们闲聊,他问道:“此地何以如此萧条凄凉呢?”
老人们告诉他道:“一言难尽啊,苦就苦在河伯娶媳妇。”
张百忍惊问道:“怪事,真是怪事,那河伯是谁,又怎么娶媳妇?请老人家详细讲给我听听。”
老人们正无处诉苦,便从头至尾把情况告诉了张百忍。原来,在邺城有一条漳河,自北海经沾岭而来,沿沙城往东流,贯穿整个邺城。这河伯就是漳河水神,他喜爱美妇人,年年都要纳一位夫人,如果选择美女嫁给他的话,他就保证本地风调雨顺,岁稳年丰。不然,河伯就要发怒,使漳河水涨,泛滥为灾。
张百忍听了,又问道:“难道此地太守大人不管此事吗?”
老人们唉声叹气道:“管倒是管过,起初,严太守还请了好几位道师对付河伯,可那河伯法力高强,不但不能制服,那几位道师反而丢了性命。河伯还使漳河水猛涨,害得百姓颗粒无收,泛滥为灾。这几年,太守大人也只得年年为河伯选美妇人给他送去。而且还派人四处询访民间女子。稍有几分姿色的,便说此女当为河伯夫人。那些有钱富家为了赎回自己的女儿,便向官府交纳钱财,官府也乐得做个人情,把钱财自收了。苦就苦那些贫穷人家,无法交纳钱财,只得将女儿交出,送给河伯。”
“如何送女子给河伯呢?”张百忍又问。
老人们又说道:“官府令人在河边修造有一座斋宫,上面设置有崭新的绛纱帷帐和床席,入选的女子沐浴更衣后,就住在斋宫中,然后把女子送上用芦苇编织的船上浮河而下,大约行十余里,那河伯便自领女子入水府去了。因此本地人把河伯娶妇视为一害,都十分惧怕,特别是那些疼爱女儿的人家。恐怕女儿被选为河伯夫人,纷纷远走他张,所以近年城邑人少,人烟萧条。”
听到此,张百忍自语道:“难道就没有人能制止河伯吗?可惜白龙不在!”
“那些天上的神仙只顾自乐,谁还会管下界百姓之苦?”老人们道。
张百忍听他们讲完,心中想着:你们那会知道,现在天宫之中天阳十神为患,天神们尚不能自救,哪能下界收服河伯?但张百忍的救苦救难之心猛然而生,岂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不能不救这些无辜的百姓啊?他起身而去,离开人群,直奔太守府而去……
邺城,太守府,严太守正在后花园中散步,一个家丁急急忙忙跑来报道:“太守大人,外面有一个自称张百忍的求见!”
“不见,不见,赶他走!”严太守很不耐烦的叫道。
“可是,我们已经对他说了太守大人不会客,但他硬要闯进来,小的们拦也拦不住!”这时,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家丁用手一指严太守背后,惊呼:“太守大人,他,他闯进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张百忍。原来,张百忍决心除掉河伯,所以特来找严太守商议对策。但守门家丁得了太守大人的令,拒绝来访者。张百忍只好闯进来,见刚才那个家丁正恭敬的向一人回话,猜想定是邺城太守无疑。他几步走近,开口道:“小民张百忍,有要事想与太守大人急商!”
他话音刚落,严太守大怒道:“大胆草民,敢闯太守府,来人,给我抓起来!”
众兵卒听令,一拥而上,正想上前抓住张百忍,但见张百忍已抢先上前,先发制人。一个箭步,一个小擒拿,已稳稳抓住严太守的手臂,严太守只觉疼痛难忍,不住的“哇哇”大叫!
张百忍紧抓住严太守的手臂不放,径直向客厅内走去。一边走,一边对他说:“严太守,我并无半点恶意,今日到访,只为河伯娶亲一事!”
“原来你是河伯派来的人,我已经把河伯夫人选好了,就安置在斋宫,明晨一早就给何伯送去……痛!痛,好痛!”严太守叫喊着说道。
来到大厅,张百忍放开严太守,忙给他解释道:“大人,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河伯的人,我是来帮你除掉河伯的人!”
严太守揉着手臂,打量着张百忍,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河伯可是水神,法力无边。就凭你也想收服他?别做梦了,到时降他不住,害了你自己是小,害了我一家老小和全城百姓性命是大。如今每年送一个美妇给他,此地也无什么大损,而且还可以保平安!”
张百忍还想分辩几句,严太守冲他摆了摆手又说道:“那河伯常到我府上来威胁我,我……我也拿他没办法!”
“那就让他继续为害邺城百姓了吗?”张百忍反问道。
“莫说了,你多说也无用,看你象是外地人,根本不知河伯的厉害,还是回家去吧!”严太守已下了逐客令。
“我……”
“送客!”严太守又一声逐客令。
张百忍只得离开了太守府。靠人不如靠己,什么地方官,胆小自私,自顾自保。遗憾,鬼谷三徒不在此,要是他们在的话,就凭白龙是东海的六太子,那河伯还不乖乖就擒?张百忍于路寻思,猛然,他计上心来,何不铤而走险,如此,如此这般呢……
夜晚,张百忍悄悄来到漳河边,摸进斋宫中,听见里面有阵阵抽泣声。他轻轻推开站,“吱”的一声,惊动了那个正在伤心哭啼的女子。忽然之间见有一个陌生男子闯进来也吃惊不小。张百忍借着里面的烛光看那女子,身穿颜色鲜艳的服装,打扮得花枝招展,再仔细看:的确有几分姿色,只是眼神呆滞,透出无限的哀怨和悲苦,脸上分明还带着啼痕和恐惧。张百忍忙轻声安慰道:“小姐勿怕,我并无恶意,是特来救你的!”
“救……救我?”那女子沮丧中带着茫然。
“对,现在时间不多了,快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张百忍不便多做解释,说完,探头看了看斋宫外面。
“脱衣服,你要干什么?”那女子一阵恐慌。
张百忍知她误会了,“你勿多心,我要你脱衣服自然有我的用意。”
那女子见张百忍一脸善相,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再说,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可害怕、可顾虑的呢?一想到明日自己就会被河伯玷辱,说不定连命都会不保,那还谈得什么贞节不贞节?想到这些她再也没什么顾虑了。但又很不好意思,更难为情的把外衣脱了下来。张百忍上前几步,不由分说拉着那女子的手就朝斋宫外跑去。避开卫士,绕东窜西的跑到离斋宫较远了,才放开那女子的手说道:“你可以回家去了,快走吧!”
那女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张百忍见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急道:“你快走呀!”
那女子用非常感激的眼神望着张百忍,道:“公子,我不能走,要是我走了,官府一定会为难我的家人,到时,还会抓我回来的。”
“这些你尽管放心,一切我自有安排,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不然追兵赶来,我也救你不得!”张百忍连哄带吓的说道。
那女子深情的望了张百忍一眼,转身朝林中跑去,还不忘谢道:“多蒙相救,请公子珍重。”不一会儿,人已消失在月色之中。
第二天,本地的百姓都聚在河岸两旁,来为新选的河伯夫人送行,那些邺城的官员及三老,豪户,里长都到齐了,这时,只听得一声喊:“时辰到,请河伯夫人上船!”
不一会儿,那新选的河伯夫人,在两位老太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斋宫,只见那河伯夫人身穿颜色鲜艳的服装,头顶大红盖布,被两位老太送上了用芦苇编织的船上,船顺着河水徐徐而下,百姓目送船走远了,才渐渐离去。
船顺水而下,徐徐而行,船里的河伯夫人不时的透过船窗朝四周望着,显得极不安似的,真不知是悔、是恨、是气,还是恋,好像都不是吧,又好像全是。船大约行了十余里。河伯夫人从船窗口看见不远处浪涛翻滚,水声哗哗直响,百鸟惊飞。河伯跃出水面,紧随其后的还有两个水妖。河伯见船行近了,收起狰狞的面目,装得笑容可掬的说道:“美人,我的美人,可把我等苦了!”
船靠近了,河伯运起法力,将船停在了自己面前,又冲着船里笑道:“美人别害怕,快出来吧!”
船里不见动静,河伯显得有点不耐烦了,说道:“别怕,我不会害你的,快出来吧……”
放还没有说完,只见从船里跳出一个人来,飞起一脚朝河伯踹去,河伯还没回过神来,不曾提防,被一脚从水面踢下水里去了。等他浮出水面时,见一个身穿鲜艳服装、头盖大红巾的河伯夫人站立于船头,河伯惊问道:“你是谁……”
“我就是你新选的夫人呀!”一个男声戏答道。
“你到底是谁?快快报上名来!”河伯追问道。
那新选的河伯夫人右手一扬,揭下盖在头上的红巾,河伯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张清癯俊秀的脸孔。只听那人答道:“我是张百忍,特来收服你的!”原来这新选的河伯夫人正是张百忍所扮。张百忍听说河伯为害一方,就有心为民除害,本打算找严太守商议共除河伯,可严太守惧怕河伯到了极点,更不想惹祸上身,所以拒绝了张百忍。张百忍在无助的情况下,只得铤而走险,夜闯斋宫,放走了新选的河伯夫人,自己穿上那女子的服装,盖上头巾,男扮女装冒充成河伯夫人随船而下,准备乘机行事。
河伯见芦苇船上,只不过站着一个青年后生。他一阵狂笑道:“就你也想收服我,真不知天高地厚!”说完,举起手中剑直向张百忍砍去,张百忍见对方下手狠重。忙一低头,剑落空了,紧接着,河伯转攻上而下,朝张百忍脚上砍去。那张百忍虽有金光护身,灵气护体,又服用过金丹,但只有在紧急之时才有用,也就是说他还没修成正果。此时只有防身之术和上得天庭,下得江河之功。如论武功,他远远不及河伯,可河伯的法力再高,也只能伤他点皮毛,不能害他性命。可惜,张百忍的鸿羽宝扇不在身边,要是有鸿羽宝扇在,那河伯还不被扇到十万八千里外……
河伯的剑已砍到,张百忍躲闪不及,脚上被重重的砍了一剑,险些落入水中,张百忍摇晃着身体一个后空翻落在了船尾。河伯诧异的望着张百忍,自己这一剑少说也有千斤之力,却伤他不得,如何不吃惊?求胜之心猛起!河伯急忙从腰间取出葫芦对着张百忍喷出阵阵烟雾,张百忍只觉一阵昏眩,渐渐支撑不住,一个跟头从船尾栽了下来,没入水中……
昏迷不醒的张百忍顺着流水被冲到了北海……
北海龙王正与龟到了丞相对弈,眼看已处于下风,一个虾兵跑进宫来,报道:“龙王,我们在水面发现一个人。”
北海龙王正沉迷其中,一心想扭转败局,被虾兵打扰,烦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发现一个人是常事,何须报我?”说完头也不抬的苦思着如何挽回棋面。
“不过挺奇怪的!”虾兵继续说道。
“有什么奇怪的?”龙王很不耐烦了。
“那人是一个青年后生,但身穿女儿装,看样子已昏迷了好几天,最奇怪的是,那人身上有一颗东海的定海神珠。”虾兵以实想报。
“有这事?快把他抬进来!”北海龙王精神一振,放下手中棋命道。
两个虾兵抬着张百忍走了进来,北海龙王快步走下台阶,仔细看着躺在地上的张百忍,自言自语道:“这人好面善!”接着又看了看定海神珠,说道:“是敖白侄儿!”
“龙王,他就是六太子吗?”龟丞相问道。
北海龙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百忍,说道:“我这侄儿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了。后来,我大哥将他送往鬼谷山拜鬼谷子为师学艺。记得当年,还是我和大哥一起把他送去鬼谷山的,临别时,我大哥把东海之宝定海神珠交于他,要他好好保管。”北海龙王转念一想,还是很疑虑的说道:“但是白儿怎么会昏迷不醒?又怎么会飘到我们北海呢?”
龟丞相府上身去,摸了摸张百忍的脉象,说道:“他好像中了毒雾,不过,幸亏有定海神珠,几天后自然就没事了。”
北海龙王为解心口之谜,吩咐虾兵蟹将与自己一起将张百忍送回了东海龙宫。
东海龙王听报,非常高兴的迎了出来。请进龙宫,按宾主落坐完毕,东海龙王打趣道:“四弟,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东海来了?”
“我这次来,一是看看大哥,二是顺便把白儿送回。”北海龙王道。
“什么?白儿回来了吗?”东海龙王激动极了。
“对啊,我的手下在北海发现了白儿,所以特把他送回。”北海龙王说完,命虾兵将张百忍抬进来。
东海龙王四下张望着,说道:“白儿在哪儿?快叫他进来见我!”
昏迷不醒的张百忍被两个虾兵抬进了龙宫正殿。东海龙王三步并两步的走进一看,失望道:“他不是白龙孩儿。”
“不是白儿,那他身上怎么会有定海神珠?”北海龙王疑惑极了。
“四弟,我们先把他救醒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于是,两位龙王一起运力发功。很快,张百忍渐渐苏醒过来,看着四周,既新鲜又陌生。他问道:“这是哪儿?你们是谁?”有虾兵告之。张百忍忙起身朝两位龙王一拱手道:“张百忍拜见两位龙王。”
两龙王忙问是怎么回事,于是张百忍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了遍。
听张百忍讲完,又听东海龙王叹息道:“我这东海龙宫有两件宝贝,一件是定海神针,一件就是定海神珠。那定海神针是大禹治水时,测量江海深浅的定子,两头镶着金箍,中间是一段黑铁,上面刻着‘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几个大字。这定海针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兵器,可惜天地人神没有谁能拿得动。倘若这神针遇着了真主,它就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到时,磕着些就亡,碰着些就死……”
“那定海神珠又有什么妙用呢?”张百忍好奇的问。
“这定海神珠可避水火,治百病。不过它还有一种特殊的功能,就是只要你把你的心思告诉定海神珠的话,我们在东海也能知道,当初,我把定海神珠交于白儿保管,就是希望他在人间时,如果遇上了什么困难,就悄悄告诉定海神珠,到时,我就可以全力助他,可惜……”
“可惜什么?”张百忍问完,又后悔了,他明知龙王有难言之隐,自己却追问不休。
“可惜白儿对我误会太深,就算他真有什么事,也绝不会让我知道,更不会要我帮助。”
“恕我直言,龙王当年助十神害死了夸父孤儿,在白龙心里始终是个结,所以……”
“我知道,就因为这件事,我一直以来都遭到人神的指责,特别对白儿来说给他的影响力特大,也很使他失望,可我……”
张百忍不便再提起东海龙王的痛处,于是他取出定海神珠说道:“龙王,在下有两事相求……”
东海龙王含笑的望着他,等他说完。
“第一,神珠是东海之宝,请龙王收回。”张百忍起身物归原主。
东海龙王笑而不接,道:“你暂且把它留在身边,将来也许有和,等他日见了白儿,你再还他不迟。”
张百忍只好收回神珠,又说道:“第二,请龙王为邺城百姓做主……”
两龙王明白了张百忍的意思,齐怒道:“好大胆的河伯,竟敢为害百姓,强娶民女。”于是命虾兵蟹将速将河伯传来。
河伯不知有何事相传,他不敢怠慢,来到东海龙宫,叩见过两位龙王后,恭恭敬敬的站立一旁,偷眼见两位龙王满脸怒气的坐在上首,身旁还坐着一人,正是被自己烟雾所伤的张百忍。他不由得一阵恐慌,料想此劫难逃。
“河伯,你知罪吗!”东海龙王厉声问道。
河伯知隐瞒不住,只得点头默认了。
“来呀,推出去斩了!”东海龙王命道。
“龙王饶命,龙王饶命!”河伯跪地求饶道。
这时,张百忍站起身来,为河伯求情道:“龙王,只要河伯能改过自新,放了那些被抢的民女,好好护守漳河,不再为害百姓,可否免他一死,暂留他一命吧。”
东海龙王点点头,道:“好吧,看在侄儿情面,我就饶你一命,以后可要好自为之,下去吧!”
河伯离开龙宫,回漳河去了。回到水府,他很不情愿的放了那些被强娶而来的民女。
从此以后,河伯再也不敢娶亲了,漳河之水也没涨过,那些远逃他乡之人也陆续回归故乡,重建家业。
张百忍在龙宫小住了几日后,也告辞龙王回乡去了。
千里奔程,这天,他来到了杭州城,杭州素有人间天堂之称,那里湖山秀丽,景色迷人,使人流连忘返……
张百忍正走着走着,见前面一阵大乱,众人纷纷向东街跑去,街上的店铺急急忙忙把门关了,书馆的先生不见了;卖柴的、卖碳的、卖鸡蛋的、卖鱼卖肉的都丢下东西不管了,拼命朝东跑去。使张百忍更奇怪的是,丢下的东西竟然没人去捡。他不知出了什么事,正不解时,一个老汉从他背后跑过,张百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道:“老人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那老人一甩手臂,挣脱张百忍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这位小哥,你也随我走吧,王氏小姐出来了,我得去看美人了,没工夫和你闲聊。”说着,一溜烟似的跑远了。
更使张百忍奇怪的是,连叫化子和出家人都叫嚷着去看美人了。张百忍也想看个稀奇,难道世上真有这么美的女子吗?不,我不信。但脚步也情不自禁的随大众来到了东街。一看,哪有什么大美人,只有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在杭州灵隐观门口。张百忍苦笑一声,心想,这些人也真傻,我就这不信这王氏小姐真有这么美?想到这,他刚想转身离去,只见人群一阵骚动,大伙齐声喊道:“出来了!出来了!王氏小姐出来了!”
人群纷纷向观门挤去,张百忍也被后来者挤入了中央,弄得进退两难。也该张百忍与王氏小姐有缘,本无心观美人,但被后面的人群不知不觉的挤到了道馆门前。慌乱之中举头望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傻眼了。世间果真有这么美的女子,见那女子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浅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那王氏小姐被困在观门口,显得格外焦急,脸被涨得红红的,朱唇更似一点樱桃,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张百忍睁大着眼久久不眨,连呼吸也停止了,顿觉魂游天外,䁛散九霄,骨软筋酥。
张百忍并非好色之徒。只不过爱美之心,人人有之而已。难道她就是齐侯与金星所说的与我有姻缘之人,一想到这些,他又觉得耳热眼跳。
原来,这王氏小姐,姓王名回。琴棋书画艺压杭州城;诗词歌赋出口成章;针线纺织得心应手;待人接物无一不精!她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平时,她很少出门,不是她不想出来散散心,只是不敢随意出门,只要一出门,所到之处就会前呼后拥。
今日,王氏小姐奉母命到灵隐观降香夙愿。刚出门就被众人围住,真是前不能行,后不能退。好不容易才到了灵隐观,只上了一柱香,结果,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被围的王氏小姐着急,
张百忍也着急!但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为自己困在人群而着急,还是为王回小姐着急而着急。
救美之心,人人有之,更何况是张百忍。眼前的王回小姐令张百忍心动不已。却又没有一点点办法使王回小姐摆脱困境,他拼命的想着好办法,简直可以说挖空心思,搅烂脑汁!
对了,江山;金钱;美女。是每个人特别是每个男人志命追求的目标。为了江山;为了金钱;为了美女,人们常常弄得天下大乱,尸骸露野,血流成河,弄得父子对抗、兄弟相残。
江山:不是每个人都敢想,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但是只要有了江山,就有了一切,更不要说金钱和美女了!
金钱:是人们最易想到,也是最难想到和得到的。它可使人生,同样也可使人亡。有了金钱,就有人志意而行,有了金钱也同样会有美女。
人群中的张百忍急中生智,将身上的金银珠宝向人群的左边洒尽全部。金银钱财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人的头上、肩上。那些人好像失去了知觉似的,根本就不知钱财落在了自己身旁,打在了自己身上,他们每个人的心、每个人的眼、每个人的魂,都系在了王氏小姐的身上,甚至他们还在想入非非。
张百忍万万想不到,这些痴情的人们竟会为了一个得不到,摸不着,完全可以说只是为了一场梦,只是为了一个幻影。竟无一人挤向左边的人群去拾地上的钱财。
张百忍真的好想大骂他们一声:傻蛋,蠢货!无耻的好色之徒!
转念又一想:自己不也和他们一样是傻蛋、蠢货,无耻的好色之徒吗?说不定有胜之而无逊之。而且傻得、蠢得,把身上的钱财尽抛之……
也难怪,像如此美人,恐怕好些人一生一世也没见过。肯定的说连在梦里也描绘不出来就连想,也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完物。
能一睹王回小姐的芳容,众人均感到心中的不足似乎又有了点点满足,更觉得自己有了在他人面前炫耀的本钱和再也没有人敢与自己谈论那家这家的姑娘美丽了。
本想用钱财引开围观的人群……一计不成,只得别想一计。张百忍抬头望了望天空,天已近黄昏,围观的人群丝毫未减,反而越围越多,越围越挤了。
望着天空,联想到海,张百忍猛的想起:自己在东海之时,本想把东海之宝‘定海神珠’不于龙王,但龙王说,暂借给自己日后有用。而且还说,要是有困难和危险时,就悄声对定海神珠讲,到时,四海龙王会倾力相助,帮自己解围。想到此,张百忍激动不已的从怀中取出定海神珠,庆幸的是刚才没有一时情急连神珠一齐抛向人群,幸亏神珠藏于内怀中,要不然的话可不好向龙宫交待,想到这些,张百忍惊出了一身冷汗。
张百忍将定海神珠置于掌心,轻声念道:“龙王,请你助我,请你风起雷鸣雨下!”
天,还是蓝蓝,没有一点动静。
“龙王,请你助我,请你下雨。”
天,依旧蓝蓝的,并无下雨的景象。
道馆门口,王回小姐难行寸步,索性退会道馆,有家仆把观门关上。
“龙王,请你显灵,请你助我!”张百忍很着急的念道。
其实,当张百忍念第一句时,东海龙王就已知晓了。但,为何不显灵下雨呢?原来龙王考虑到,王回小姐尚在观院门口,若大雨倾盆,人群自然会齐拥道馆,所以待王回小姐退回观院关上庙门后才作起法来……
那些围观的人群虽见王回小姐已退回了观院,并紧闭了庙门,可是照例无一人舍得离去,他们齐刷刷的望着庙门,似乎要把它望穿似的。忽然间,好好的天空响起了一声声巨雷。接着,豆大的雨水无情的打在人们的头上和身上,又密又大的雨点使人睁不开眼,喘不过气来。人们只得四散开去,路上还不时回头张望……难道看看美人也要被老天爷处罚吗?
围观的人们怨天。
被困的王回小姐谢天。
张百忍又谢天来又怨天。
不是谢天,而是谢龙王帮了自己,助自己得意的做了一件救美大事。但也怨天,更怨龙王,下的雨过于夸张,也太大了点,使自己也招架不住。更担心与害怕从此以后再也无缘见王回小姐了。
王家府里,王回小姐的父亲王云和母亲王氏夫人久盼不见女儿归家,两位老人家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在府里走来走去,相互埋怨着。
只听王云焦急的说道:“都怪你,叫回儿到灵隐观上什么香还什么愿,你看这下可好了,天都黑了,又下这么大的雨,都还不见回来,要是回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我……”
王氏夫人心头本来就烦燥,听丈夫数落自己,哽咽道:“你着急,难道我不着急吗?我看干脆给回儿找个婆家……”
王云沉吟片刻,道:“我也知道,回儿已二八之龄了,俗话说,女大不中留,可话又说回来了,谁能配我们回儿呢?”
……
又过了许久,王氏小姐才被众家仆从灵隐观护送回家。
张百忍也被大雨淋得够呛,被困了大半天,又饿又渴。他寻了一这客店。
店伙计见有客到,忙笑迎道:“客官,里面请!”
张百忍拣了一张桌子坐下。
“客官要点什么?”
“随意上几样可口快捷的好酒好菜。”
“好咧!请稍等!”
很快,酒菜上桌,“客官请慢用!”店小二正要离去,张百忍把他叫住,用手指指自己的衣服,道:“这位小哥,烦你帮我买一身合体衣服,你看,全湿透了。”
“行,反正店中也不忙。”
“待会儿一并结账。”
衣服买来,张百忍换上新衣,又继续饮酒品菜。
酒足饭饱后,店老板客客气气的来结账。张百忍伸手往怀里一摸,不由得暗暗叫苦,自己的钱财不是全洒在灵隐观门口了吗?他尴尬极了,只得苦笑一声,道:“店家,我走得匆忙,忘了带银两,改日加倍补上可否?”
店老板马上收起笑脸,板起面孔,说道:“客官,你真会开玩笑!”
“我……我……”张百忍支吾着。
看样子,今天是遇着无赖了,店老板可不答应,立即怒道:“你身上穿的是我为你买的新衣,现在又想吃白食,天下可没这等便宜事。”
张百忍还想分辨并解释几句。
店老板不由他分说,吩咐道:“来人,先把他的衣服给扒下来!”
几个伙计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张百忍按倒,两三下就把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找来绳索,把他结结实实的绑在店外左边的柱子上。
“店家,你也太过分了!”张百忍自知理亏,也没挣扎,只是冲口说一句。
“我过分?你吃白食,骗新衣,还说我过分!”
“我不过是忘了带银两,改日还你便是!”
“没那么便宜!”老板又冲伙计道:“给我好好教训他顿!”
一个伙计操起一根荆条,狠狠将张百忍打了一顿。张百忍羞愧难当,只得低下头凭其发泄抽打。打的累了,那伙计提议道:“我看还是送官吧。”
“是谁要见官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过来。
众人寻声望去,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官员已经站在了店门口。其后还跟着几个差役。店老板忙回身行礼,中年官员微一摆手,似乎很生气的说道:“店家你知罪吗?”
“我……”
“你可知这被绑之人是谁吗?”
“太守大人,小人不知。”
“还不快快松绑。”
“张公子,你受苦了,本官奉命而来,恕来迟了。”太守大人客客气气的对太百忍说道。
张百忍看着太守大人,踌躇道:“请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本官在三天前,接到齐侯派人传来的口谕,令下官今日傍晚时分到这家客店来。”
“三天前齐侯的口谕?”
“是,他说来了客店,找一个被绑在店外左边柱子上之人,而且还特别命我送上盘缠以便路上使用。”太守说完命差役献上金银。
“我如何收得?”
“这是齐侯的命令,请张公子不要推辞。”太守大人又转过头来对店老板说道:“这位张公子可是齐侯的贵宾,就连他堂堂相父也要敬这张公子几分,你等,竟敢……”
店老板听太守大人这么一说,吓得“扑通”跪拜在地:“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小的知罪了!”
“你不是要见官吗?”太守大人有意吓唬他,吩咐道:“来人,把他押回去,并给我把这家客店封了!”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店老板跪在地上猛磕着头。
“大人,罪在小人,就宽恕他吧。”张百忍替店老板求情道。
“好吧,就看在张公子的情面,我暂且饶恕你,不过,你可要为我好好照料张公子,如有不测,小心我一并处罚!”太守大人连唬带吓道。
“是,请大人放心!”店老板满口答应着。
太守大人又对张百忍说道:“齐侯要我告诉你,他说你家出了事,要你速速赶回家。”说完,带着差役回府去了。
张百忍心中暗惊,心道:齐侯素来料事如神,决胜千里,看来,定不会有假。
张百忍离开客店,拽开脚步,星夜奔波。行了旬日,到得扬州,回到张家湾,刚要进村,只见一人头巾破碎,衣裳滥陋。看见张百忍,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张百忍抬头一看,竟一时认不出是谁,那人哭泣道:“公子,你可回来了!”
张百忍听出话音,方才想起:“啊,是胡伯!”
“是我,公子,可把你盼回来了!”
“胡伯,你怎地这般模样了?”
胡伯哽咽着,一五一十把真相告诉了张百忍……原来,这胡伯是张百忍家的管家,自从张百忍离家以后,他的父母日盼夜盼,终不见其影。忽然有一天,新上任的姚太守带了很多差役闯进张家,这姚太守名叫姚才泉。大伙都叫‘要全财’,这‘要全财’的到来,张家上下都知道,准没好事,果不出所料,那姚太守自称是奉天了口谕而来,说张百忍在外犯了人命案,一直躲藏不出,特来捉拿归案。张百忍的父亲也弄不清是真是假,再说自己也没知儿子的下落,那能交得出人来?于是,姚太守限三日之内交人了事,到了第三日,姚太守又来要人,张家一时无法交出人来,姚太守就大怒,于是查封了张家,还将张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部赶出了张府。张家所有的财产纷纷充公。
张百忍听完,心中一惊,颤声道:“我在外哪会犯什么人命案,明明是他看中了我家的财产!”
“这些我们岂会不知,那太守外号要全财,他见我们张家有万贯金银,老爷又收集了很多世之珍宝,岂会不眼红?”
“那我父母安好?”这才是张百忍最关心的事。
“老爷和夫人盼子心切,再加上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都一年前,病……病故了!”
“我不信,你骗我!……”张百忍不住的摇头叫着,脚步已飞快的向家中跑去。
“公子,公子……”胡伯喊着追赶而去。
回到家,张百忍愣住了,见大门已被官府用封条封贴了。往日热闹气派的张府变得凄凉极了。他徐徐上前,扯开封条,推门而入,不由的一阵心酸,泪水也模糊了两眼,家中除了满屋子的灰尘外,就是随处可见的蜘蛛网,再也无别物,往日的欢歌笑语已不复重现。只是在张百忍的脑中和心中回荡着。
“难道就没有公理吗?不行,我要去找那狗官!”张百忍道。
“公子,你去还不是自投罗网吗?”胡伯不知何时站在张百忍的身后劝道。
“难道就此罢休吗?”张百忍可不愿做糊涂虫。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还是先忍一时,待日后行事。”胡伯继续劝阻道。
“忍?”张百忍忽然想起了齐侯与金星的话:“万事忍为先,千万记住忍。”大伙都叫自己为张百忍,齐侯与金星也叫自己以忍为名,难道真的要忍吗?难道就连不共戴天之仇也要忍吗?张百忍不住的问自己。
这时,门外一阵骚乱哄动。张百忍与胡伯出门一看,见门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差人,其中一个胖乎乎的中年汉子冲着张百忍喊道:“你就是张友人吧?本官今日要拿你归案!”
张百忍强压怒火,点了点头,问道:“你就是姚太守吗?”
“正是本官!”
“你查封我家,逼死我父母,私吞我家财产,难道还想杀人灭口……”
姚太守恐怕张百忍在众人面前揭穿自己的阴谋,忙打住他的话,说道:“你在外犯了人命案,本官奉命行事,来人!给我绑了!”
众差役一拥而上,将张百忍团团围住,张百忍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姚太守,往日的事已成过去,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你又何苦逼我太甚?”
“是啊,太守大人,你就饶了我家公子吧……”胡伯在一旁求情。
“少废话,给我一并捉拿回去!”
众差役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张百忍和胡伯捆了个结实,一步一棍直打到太守府来。
来到太守府,姚太守正坐公堂,左右两排,站立着狼虎一般的公人七八十个。把张百忍两人拿到当面。堂上姚太守大喊一声,道:“你本是扬州良民,却在外犯了人命案,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免致吃苦。”
张百忍料他是想杀人灭口,目的是为了自己家中的所有钱财,再说自己又没犯案,如何能招,他跪在地上不语。
姚太守见张百忍不言,又问胡伯道:“胡管家,你是招,还是不招?”
“打死也不招!”胡伯铁了心。
“哼,我看不打,你俩是不会招的,来人,给我打!”
左右公人把两人推翻在地,不由分说,举棍就打,张百忍有金光护身,灵气护体,倒是不碍事,只不过微微觉得有点痒痒而已。可胡伯就不一样了,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逆流,昏晕去了三四次。
张百忍见胡伯打熬不过,仰天叹道:“是我命中该有此劫,今屈招了罢!”
姚太守听了,心中暗喜,忙叫人取了招状,讨两面各一百斤重的死囚枷子钉了,押去大牢里监禁起来。到了牢里,张百忍见胡伯伤势严重,再联想到父母的屈死,他不由得泪流满面,张百忍流着泪轻轻的扶胡伯躺下。
姚太守见张百忍已招供,自己也可顺理成章的杀了他,免留后患,于是下令明日午时三刻将两人解到市曹上斩首。
次日,扬州城里热闹非凡,人们都赶到刑场上来观看。但见人人嗟叹,个个伤情,好好的一个大财主被官府害的屈死,如今连他的儿子也难逃此劫,怎叫人不伤感?
张百忍与胡伯被押到市曹中央跪下,两个满脸横肉的刽子手拿着鬼头大刀站立其后,这时,人丛里有人喊道:“午时三刻已到!”两个刽子手手举鬼头刀,只听“卟”的一声,鲜血溅了满地,一颗人头滚出老远,胡伯的身子也倒了下来。
而那砍张百忍的刽子手举刀刚要砍下去,鬼头刀不知何故,被震飞于空中,落下来,不偏不歪,正好插在那刽子手的头顶,他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已气绝身亡了!
邢台上发生的一切,众人均看得亲切,都吃惊不小,特别是姚太守,更不明就由,唬得睁大了眼,半响说不出话来,围观的百姓由惊转喜,难道真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难道就连老天也要助好人吗?
姚太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又命杀胡伯的刽子手再去砍张百忍的头来,那刽子手不敢违命,只得摄手摄脚的走到张百忍身后,举起鬼头大刀,看准了,闭上眼,猛的砍了下去。可奇怪的是,鬼头刀还没挨着张百忍,不知被何物一震,双手再也握不住,鬼头刀“呼”的一声被弹飞在空中,刽子手慌忙中抬头看时,鬼头刀正好径直而下,正中额头,来了个透门窜,连叫都没叫出来,就到地府报道去了。
姚太守瞧得仔细,吓得瞪大了双眼,伸长了舌头,许久才尖叫一声,“有鬼呀!”拔脚就跑,众差役也跟着跑开了,那姚太守怎会想到张百忍有金光护身,灵气护体,他又哪会伤得着张百忍的性命,怪只怪那两个刽子手平日助纣为害,才会有如此下场!
围观的百姓又惊又喜,有几个胆大的过来,帮张百忍松了绑。
张百忍安置好胡伯的尸首,再次来到太守府,早有人报告,姚太守招集所有兵丁,将张百忍围了个密不透风,可就是无一人敢上前捉拿!
双方对峙之时,有一个士卒匆忙奔来,报道:“太守大人,齐侯来了,请你速去迎接!”
姚太过大喜过望,有了齐侯姜子牙,管你是鬼是怪,都得屈服。难道齐侯是来助自己收拿张友人不成?他命众士兵好好围住张友人,自己带了几个亲信去迎接齐侯。
来到府外,见齐侯姜子牙与另外两男一女正徐徐而来,那两男一女正是鬼谷三徒。姚太守快步上前,跪倒在地:“齐侯远道,恕下官迟迎之罪。”
姜子牙一瞥,道:“起来吧,我今日特为一事而来……”
“多谢齐侯,齐侯真是料事如神!”姚太守打断姜子牙的话讨好道。
“难道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吗?”姜子牙故意问道。
“齐侯神明,我等早有耳闻,定是来助下官收拿张友人的!”姚太守跪在地上眨巴着眼,故作聪明道。
“你好聪明,在前带路吧!”姜子牙讽刺着,命道。
“是!”姚太守答应一声,与齐侯四人跨进府内,见张百忍依然被困在中央,这下他可得意极了,冲着张百忍喊道:“张友人,你看是谁来了!哼!齐侯亲自来捉拿你来了!”
张百忍顺声望去,见姜子牙与白龙三人正站在门口,忙分开人群向他们奔去。姚太守以为张百忍想逃,急命道:“快,快给我围住他,别让他跑了!”话音刚落,只觉得脖子上冷冰冰的,一把利剑已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正是:
男扮女装欺河伯,
不意失手落入河;
归途遇美巧施救,
一场欢喜一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