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还是山下

“给我搜，立刻，马上”，程良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屋子，滔天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

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

暮色笼罩，程良神色不明的倚靠在车前，手中的香烟燃尽，吞云吐雾间，他的眸子冷的可怕。

一小时后。

“找到了。”

逃跑的众人还是被抓了回来。

“解决他们”，最后一根烟熄灭，程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枪声响起。

女警员第一个被杀害。

“等一下”，邱海从一旁的草丛里出来，挡在了众人面前。

“大哥，他，怎么说，一起打死吗？”年轻男子看向墨镜男，目光询问。

墨镜男皱起眉头，这是个好问题，他迟疑了片刻。

“去打电话。”

“是”，年轻男子立刻照做。

电话很快被接起，“喂”，程良不耐烦的声音。

“老大，邱海也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程良有片刻的沉默，但他不能给自己留软肋，就算会痛，也要忍着疼痛除掉。

眼里最后一丝光亮消失。

“做掉。”

话落。

“我要和程良通话”，清晰的女声传来。

电话那头的程良，想挂断的手生生停住了。

“把电话给她。”

“是”，年轻男子将电话递给了宋云清。

宋云清接过电话，众人不解的看向她。

“我是宋云清”，坚定的声音。

“知道”，程良挑眉，都这个时候了，他不禁好奇她要做什么。

“我要和我舅舅通话”，宋云清提出要求。

程良忍不住嘲笑，“你在逗我吗？还你舅舅，这里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吗？”

“如果你不照做，我敢保证，清水市此后再无你这号人”，女孩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压迫感。

程良愣住，眉心不由得一跳，他到底要不要相信她说的话，也许，她只是想吓唬人，但，假如她说的是真的。

程良犹豫了。

思考再三，同意了女孩的要求。

宋云清接过电话，熟练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喂”，熟悉的男声。

“舅舅，是我”，宋云清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叶承启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叶承启心中缓缓升起不安。

“舅舅，你来接我好吗，我害怕”，眼眶里的泪水涌起。

听到孩子的哭声，叶承启瞬间紧绷起神经，在他的记忆中，孩子是坚强的，从小到大也没哭过几回。

“好，你在哪，舅舅马上来接你”，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只要他的小孩安全。

“清水市洛庭山庄。”

呼吸在这一刻暂停，叶承启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这也是他今晚要去的地方。

“舅舅？”没听到叶承启的声音，宋云清有些着急。

“舅舅到了。”

电话被挂断。

年轻男子接过手机，宋云清却愣在了原地，舅舅到了，一时之间，大脑变得空白。

“没事的，你尽力了，这可能就是我们的命吧”，众人看向宋云清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以为她在为救不了大家而自责。

无尽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