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还是山下

大堂中央，苏远山和程良，两人对立而坐，众人自觉站好队。

警笛声鸣起。

人到了。

两人几乎同时起身，各不相让，向外走去。

来人是清水市公安局局长张庭安。

“张局”，苏远山抢先一步，笑脸相迎。

张庭安没有理会，抬头看向里面，乌压压的站满了人，不禁有些头疼。

“程良，程副局，您这是闹哪出呀？”张庭看向程良，刻意强调了他的身份。

程良大喊冤枉，“张局，不是我，是他，他非说我们警察办错了案，伤了他的人。”

“嗯？”上扬的语调，张庭安看向苏远山，眼神询问。

苏远山看着程良那副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张局，我们做事是凭良心的，我们可都是守法的好公民，可他呢，仗着自己是个副局长，成天打压我们，这我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可他竟然无故伤我儿子，您说，这还有天理吗？”

“你说什么呢？老爷子，你可不能造谣啊，我什么时候打压你了，还有，谁打你儿子了，你有证据吗？”程良当即反驳，完全不给苏远山说话的机会。

“你……”，苏远山还想说些什么，张庭安抬手，示意停止。

张庭安看向两人，还有两人身后的人，表情严肃，“你们俩带这么多人干什么，聚众闹事是吗？”

两人沉默，这时候倒是默契的狠。

“特别是你，程副局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身为人民警察，却擅自占用公共资源，带这么多警员，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张庭安指向程良不客气的批评教育着。

程良毫不在乎，悠闲的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等会儿，里面那个人怎么回事？”张庭安忽然注意到里面有个男人跪在地上，他疑惑的看向两人的脸，两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径直走了进去。

张庭安扶起跪在地上的男子，但男子受伤不轻，无法站立，张庭安立刻让人搬来椅子，搀扶着他坐下。

“你没事吧？”张庭安看向男子询问。

男子看到张庭安，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他紧紧抓住张庭安的衣角，眼神惊恐的望向程良，抬手指向程良却忽然换了方向，指向了他身后的苏远山。

“是他，他，他打了我”，男子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

张庭安看向身后的苏远山，皱起眉头，他再次向男子确认，“你说，他打了你？”

听到张庭安的话，年轻男子连连点头。

闻言，苏远山就站不住了，他望向那个被打的男子，眼神锋利，他没想到，这个程良竟然倒打一耙，戏演的真不错呀。

“你再说一遍，真的是我打的你吗，你可不要瞎说呀”，苏远山不怒反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年轻男子犹豫了，但在看向程良那张阴狠的脸时，他立刻清醒过来，如果真的违背了程良的意思，他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张庭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他若有所思起来。

程良见此，出言挑衅，“怎么，张局这是要当着我的面包庇苏老爷子了？”

“我自有判断”，张庭安选择无视程良的话。

而苏远山身边的人见这局势对他们不利，悄悄派人去找苏家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