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世
“小子,你刚才说你师父是如今东离掌门,可是无涯子那小子?”
“正是他老人家。”
“哎呀”,老人叹了一声气,“这小子,光瞎搞!”
“瞎搞?”
“对啊。”老人颤巍巍地转过身去,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龙头拐杖,慢慢地开始走,旁边那名少女连忙过去搀扶。
“段寻是吧,跟我过来。”
于是青丘寻就亦步亦趋地跟在老人后面。
“很多年没有突破了吧。”
这一句话如同雷霆,打在青丘寻心口。
青丘寻停顿了一下,“前辈还是先和我说一下飒岚的事情吧,虽然时间不长,但剑内双灵已经认我为主,前辈此行,怕是有点欺负晚辈了!”
“哦?倒是会转移话题,不过,就算我欺负你又如何?”恐怖的威压再次袭来。
“那晚辈无论如何,也要与前辈拼死一战!”
“哼,怕不是拿准了我不会怎么样你了吧!”
确实是人老成精,青丘寻那点小伎俩根本瞒不住这名为了大陆安宁,尽心尽力数千年的老人。不过,虽然被伎俩戳破,但青丘寻还是一脸倔强地看向老人。
“是否是,,是真的,前辈大,,大可一试。”这样的话语引得旁边少女噗嗤一笑。
“那两个小剑灵都没事,至于原先那把剑,一点金精都不会少你的!”
“前辈这是何意?”
“老头是说,要给你重铸!”旁边那名少女说道。老人是如今九圣之一,天剑老人,至于名字,也没人知道了,那名少女是老人十几年前在山林中找到,见其资质不凡,属性又与自己相同,便收为义女,细心教导,森林中虽然不是火元修士最佳修炼之处,但少女还是到达了与青丘寻相同的玄门境,少女并没有名字,老人也只是一直叫他“丫头”。
青丘寻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嬉皮笑脸地说道:“既然如此,前辈不妨和咱说说那修炼的事呗!”
“修炼有啥事啊,你师父除了让你一风元练剑这事干的不行以外,都挺好的啊。”老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刚才您说我很久没有突破的事……”
“我家丫头这么多年才刚刚突破到玄门,你才修炼多少年,就玄门巅峰,还想要多少?你师父是不是不让你修炼了。”
“那倒是真。”
“我看出你很久没有突破,只是因为虽然有上古原血,但是你的妖血和人血并不相融,所以你的妖族修为不能突破三尾大关,或者说,你能活着,怕不就是天地眷顾了吧,要不是这天,你早就死了,同样,你要不是这样,天也不会眷顾你,这一切,都是因果啊。”
“所以说,我还能突破吗?”青丘寻的声音有点颤抖。
老人没有回答。
“你认真修炼不就完了,我们人世,有一句话叫做尽人事听天命,就算最后不能,也不后悔啊。”反倒是旁边跟着的丫头说道。
“嗯。”青丘寻应着了。
“学过飞剑吗?”
“不曾。”
“妖族修为不要落下,即是不好进,也要修炼。”
随后老人给青丘寻了一卷看起来有些年份的卷轴。
“这份《控龙决》你先自己看着,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不懂的,一个月后,用沙子在空中把控龙决内容给我写出来,注意,是写出来。”
“嗯。”青丘寻又应道。
前辈大能的教学手法出奇的相似,因为他们都懂得因材施教,如同青丘寻这般身怀九玄大道珠,教太多,反而可能带坏他,让他没有自我,最好的办法反而是放养。世人皆言:“名师出高徒”,其实,是“高徒出名师”。真正的天才,只要有能有一个不会把路领错的人就能崭露锋芒。
“内个,前辈。”
“何事?”
“我能叫您老师吗?”
天剑老人难得笑了笑,干枯尽是褶皱的脸上却显的极为慈祥。
“可以。”
“多谢老师赐法!”
一行人就这么慢慢地走,很快,到了老人居住的一个小木屋。
“诸位麻烦一下,给我这个学生个房间。”老人心情很好,笑着说道。
那些木屋旁边的植物立马就自己动起来,没一会,又一个小木屋出来了。
青丘寻看到也不惊讶,他老爹也有时候这样命令青丘山上的树木,此时的他,想到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哪来的沙子!
“内个老师……”
“那里不是有石头吗,不会自己弄出沙子来啊。”
青丘寻转过头看向那些石头,打开妖瞳的辩真法门,发现打碎它们都有点困难。
“啊,行呗。”青丘寻心里想着这森林里哪里有不那么坚硬的石头。
不过老师既然点出那里的石头了,青丘寻想找别的石头的想法也只是想法了。
《控龙决》,就是一门以意控物的法门,并不是役使龙族的意思,不过据说练到最后,意识可以强行控龙。
第三天,岩石化作沙子。
第四天,青丘寻将沙子托起来。
第十五天,青丘寻用沙子把字一个一个地在空中摆出来。
第二十三天,青丘寻将沙子凝结成一只巨大的笔,在空中,龙飞凤舞地写完了整整一本控龙决。
二十四天晚上,青丘寻抓来几只野兽,生起篝火,用风刀把肉切好,用树枝串起,在做好其他准备工作。
“老师,师姐,吃饭了。”青丘寻喊到。
结果老人和丫头一点都不理他。
青丘寻笑了笑,自顾自地烤了起来。可当青丘寻烤好十几串准备开始吃一会时,发现只剩两串了。
“你俩不是不吃吗。”青丘寻喊道。
“我没吃。”天剑老人的声音传来。
“我也没吃!”丫头在旁边擦着嘴说道。
青丘寻看着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师姐,轻轻地笑了笑。
“嗯嗯,你没吃!”完后青丘寻继续烤着剩下的肉。
“你几岁了,弟弟?”
“嗯,一来二去,也快十岁了!”青丘寻兴奋地说道,小脸红扑扑的。
“额,我该说不愧是九阶吗?”
“那,姐姐,你真的没有名字吗?”
“嗯。”
“那我给你起一个好不好?”
“嗯?”丫头的脸立马红到了耳根。
“你想姓啥啊?”
“有,,有什么姓啊?”
“额,算了,我想想啊,苏亚楠,好不好听?”
“嗯,都行。”
“那就这么定了!”
老人在小木屋内躺着,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