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江玥
刚上马车云若卿直接开始摆烂了,这里没有她在乎的人若在装下去怕是。单手托撩起帘子看向窗外她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慕安死死的盯着她的侧脸,带有侵略性的眼神使人后背发凉。
慕安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过来捏住她的下颚:“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还是想以兄妹之名行夫妻之事。”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到处乱搞还有跟你有什么好说的,离我远点怪恶心的”直接推开慕安这个只有下半身思考的蠢货懒得理他。
刚回到东宫云若卿直接进去了直接把慕安当空气,看开了慕安要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他想过与慕安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可慕安想的却是囚禁她。
云若卿选择无视可慕安依旧不依不饶的缠着她慕安:“觉得恶心还有更恶心的等着你。”
慕安还没说完云若卿直接一耳光扇在他脸上,慕安舔了舔嘴角阴暗的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脸上歇斯底里的笑着。他讨厌云若卿的波澜不惊:“一巴掌还一巴掌对着若儿你这张娇滴滴的脸我下不去手换个地方挨打。”
云若卿直接被他扛在肩上朝寝殿走去披风掉落在地上,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睛头饰散落了下来,等待她的将是一场暴风雨。
云若卿拔下头上的发簪如丝绸般的长发散落下来,以为的是她并没有反抗妩媚一笑媚态横生眼角的红色泪痣愈发诱惑纤细的手指揽着慕安的脖子突然目光凶狠发簪刺进慕安的脖子旁边血顺着发簪滑落在他的脸颊上。慕安一把推开在云若卿拔下刺在身上的发簪丢在地上:“哟,刺偏了”
慕安扯着她的头发,云若卿的眼神依旧挑衅慕安被她刺激到了一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脸上留下五根手指的痕迹嘴角渗出血来刚才还说对着她娇滴滴的脸下不了手也打的时候可半点也不心软。慕安掐住她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我杀了你”
云若卿呼吸困难嘴上却不饶命人讽刺道:“你倒是使劲儿啊!”
最好现在就杀了她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束缚住她的家人了,所以还是死了好啊!
云若卿脸上的鲜血格外鲜艳犹如红梅般妖艳勾起了慕安强烈的占有欲,松开了掐着云若卿的双手他想要的不是云若卿死。他慕安想要的不就是那个骄傲的云家嫡女哭着求他:“我可舍不得你死,你要死了我就杀了所有在乎的人。”
慕安抚摸着云若卿的脸手指抹去她嘴角的血迹,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动作轻柔的给她擦药。云若卿眼神依旧挑衅慕安除了把她囚禁起来还好做什么,慕安想要看她卑躬屈膝的求他做梦去吧!
可继那次后她妖妃就彻底传开了,宫中人揣测太子就是为了凌云阁那位妖孽。
两个月后,云夙带着几个小辈去了苍山打猎。以是秋冬季节云若卿痴痴的看着窗外这个冬天好冷,秋殇替她披上披风。她与江良娣一同坐在院子里,看书可今日总是心不在焉的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
不久那位冯姑娘过来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入了这东宫,那位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人爱写话本子三人坐在一起闲聊。这位冯姑娘不过现在不能叫姑娘了应该唤冯良媛是慕安为了拉拢冯国公才纳进来的,冯良媛不算漂亮长相只算清秀可这不谙世事的模样到惹人怜爱。
其实今日冯良媛过来是为了道歉的,冯良媛垂着头不敢看她们她写话本子却不成想损害了太子妃的清誉。冯良媛蹙着眉道:“对不起我没闲过会”
云若卿打断道:“这不是你的错,别人想给你安个罪名总会有一万个理由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谁都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一切随波逐流吧!”
她们不过是慕安帝王之路的垫脚石罢了有何不同,原本以为他爱沈简微可沈简微怀孕了他只去看过一次,说他爱江姜可她只是妾;他爱云若卿却妻妾成群还算计她的娘家。慕安谁也不爱他爱的只是冰冷的帝王宝座罢了,他会成长为一个好皇帝却永远不可能是以为好夫君他的一生注定是孤独的。
冯良媛是冯国公的小女儿名姝姚,可以看出来慕安是不喜欢她的。没有君王的恩宠和强大的母族在吃人的后宫是无法存活的,她们不过是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却一生监禁于皇宫。
冯良媛:“可如果不是姝姚她们也不会这么诋毁太子妃的。”
云若卿温柔的拍着冯良媛的肩膀笑着:“别人想要诋毁是你能够阻止的吗?莫哭我不怪你的。”
冯良媛有些惊讶太子妃这么温柔漂亮的人笑起来应该很美,可为什么笑起来都是悲伤的。
秋殇红着眼眶跑过来带着哭腔道:“老将军他出事了”
云若卿顿时心口作痛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他父亲早上还派人传话“苍山有白狐冬天快到了打来替她做件披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出出事了。
云若卿她眼眶湿润哽咽道:“我阿爹他到底怎么了”
秋殇扶起云若卿给她顺了顺气:“将军他打猎遭人刺杀摔断了肋骨”
“我们走”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朝门外跑去,云夙常年征战大伤小伤加起来共有上百处,如今年纪大了那里受得了。
下马车就一路跑着进去看着父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时大夫在包扎伤口以及带血的纱布时云若卿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可眼下不是哭得时候。
她红着眼眶走到哥哥们的身边轻声道:“我来守着父亲你们先去休息吧!你们不能倒下。”
云若卿用热水擦拭着云夙的身体,云若卿在给云夙喂药时她真的好害怕父亲不要她了。云若卿紧紧的握着云夙的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可云夙至今未醒。她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苍山打猎时他父亲、燕随、云澈都受了伤。云夙为了征战多年普况且云澈和燕随都是武功都很高,普通的山匪和杀手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可此番为何会如此狼狈。
还来不及多想云夙的手动了动,云若卿察觉后把云夙的手贴在脸上可云夙还是没有醒来。云若卿失声哭了起来她的到来就是个错误,六岁那年母亲去世了父亲也出事了。
燕随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云老将军算的上他的半个父亲如今更是为了护住他们遭此大难。
燕随轻轻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块手帕,云若卿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燕随接过燕随手中的手帕一时说不出话。
燕随半晌哽咽着声音道:“我来照顾将军你先下去休息吧!”
云若卿擦干眼泪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阿爹要是醒了没能看见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该多失望爱。”云若卿再次握紧云夙的手哽咽道“苍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许骗我”
燕随坐了下来看了她一眼任然还是心有余悸,云若卿也看出她的顾虑了:“我还没这么脆弱你说”
燕随点了点头,老将军看见一只白狐想打来给云若卿做见披风突然无数枝箭朝他们射来,一群黑衣人大概有五六十人前来刺杀。那群黑衣人训练有素,不是普通的杀手组织招招毙命武功高强此次去苍山只带了十几人人数的差距加上暗算损失惨重。
云老将军带着燕随和云澈杀了出来,云澈的背上被砍了一刀燕随中两箭。其余人都丧命与苍山,云老将军在逃走时马被绊住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几根肋骨。那些黑衣人更像禁羽军其中与他交手的人身形很想聂无情,单凭身形无法判断那人是不是禁羽军统领聂无情。
云若卿闪过一抹震惊如果刺杀的人是聂无情她父亲也算得上是聂无情的老师:“是聂无情”
如果是聂无情,聂无情是慕安的人此次刺杀几乎下了死手聂无情刺杀是得了慕安的默许。她知道皇家忌惮云家手握重兵怪不得刚回临安就有人弹劾她父亲,泪水打湿了眼眶还来不及多想就被咳嗽声给打断了。
云夙醒了看着云若卿眼角的泪水,缓慢的抬起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云若卿哽咽:“阿爹”
带有哭腔声音全是委屈和害怕,太让人心疼了。
燕随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大夫说如果云夙三日后还没有醒就可以准备丧事了声音哽咽:“伯父您醒了”眼眶湿润声音都是点颤抖的
云夙的眼眶湿眼神慈爱,低声道:“哭什么我又没事,我还要给战儿的孩子取名字。我还想看着随儿成亲还要教你的孩子骑马射箭我怎么会有事。”
可他真的还能等到那一天吗?长期征战沙场的躯体早已残破不堪如今又雪上加霜。
云若卿握紧云夙布满老茧的手红着眼眶:“说话算话,阿爹您一定要长命百岁”
“燕随你快去通知二哥他们说阿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