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尊都是大佬

清晨,一缕缕淡淡的阳光透过一片片树叶照在了山洞中二人的身上。

在阳光的刺激下,陆澄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看到外面天已大亮,陆澄赶忙坐了起来,却只看到旁边的郜良正在擦拭他的剑,而柳景程则不知何处去了。

柳景程看向郜良,道:“郜良兄,柳老板呢?”

郜良一边擦拭着扶风一边回答道:“前辈刚出去了,他说你醒来的话就接着昨天的未完成的接着练。而且,今天的也不要落下。”

陆澄听言,躺倒在地,说道:“这不是折磨人嘛,我一个读书人,他让我背着巨石绕山跑。”

“昨天我拼命才走了五圈,今天十五圈,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我……”

咻!

只见一道剑光向陆澄袭来,陆澄赶忙多来,怒视着郜良说道:“你怎么回事?”

郜良摸着扶风的剑身,说道:“前辈说如果你赖在这里不出去的话,就让我用剑来逼你出去。”

陆澄脸一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个读书人。”

“哈哈哈……”

郜良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他看着陆澄,道:“柳前辈很了解你啊,他就知道你会说你是读书人,所以——”

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山洞中顿时有一道身影狼狈的飞了出去,正巧落在那昨天的巨石上。

“所以我也是读书人。”郜良笑容灿烂看着陆澄。

“你……”陆澄趴在巨石上,抬起头来看着郜良郜良。

“读书人,要努力啊。”郜良御剑朝天而去,而在很高的一朵雷云后面,柳景程正负手等着郜良的到来。

陆澄从巨石上跳了下来,看着郜良向天上飞去,道:“这家伙,倒有几分剑仙之姿。”

陆澄束好了腰带,又继续昨天的训练。

——

雷云之中,柳景程看着御剑而来的郜良,道:“他也开始了?”

郜良点了点头后,就拔出了他那把扶风,道:“前辈,我们也开始吧。”

郜良的话音刚落,柳景程的拳影就到了郜良身前,郜良抬起扶风,以剑势挡之。

天空的一次次剑影与拳影的撞击引起了一阵阵的空间波动,从雷云中传出了一阵阵堪比雷霆的轰鸣声。

陆澄吃力的走在山道上,突然听到了一阵阵雷鸣声,他抬头向天上看去,道:“打的好激烈,真厉害。”

说完,他又咬着牙继续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

数天的光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晚上,陆澄一边吃面前可口的饭菜,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老板,这次终于肯带来点好吃的了,这几天你让我吃的那什么"辟谷丹“真是太难吃了。”

“……”柳景程一阵无语,那“辟谷丹”可是对于陆澄这种蕴气三层的人可谓是宝贝,没想到在陆澄嘴里这“辟谷丹”好似不如一顿饭。

要知道,道家的“辟谷丹”,能买上万顿饭还不止,而且一直是有价无市。

一旁的郜良看不下去了,道:“陆澄,这"辟谷丹"是我师父独家炼制的,而且一般不轻易给别人的,你这未达到入玄前,这会是你最好的辅助丹药。”

陆澄一听,有些惊讶,道:“那么说这两天吃的“辟谷丹“很值钱,而且有价无市吗?”

“算你还有些脑子!”柳景程冷冷道。

“钱啊!”陆澄突然大声叫道。

柳景程扶额叹道:“读书人掉钱眼里去了。”

一旁的郜良忍不住笑了起来,陆澄看着郜良的样子,道:“对,就该这样,先前见你第一面时,我还以为你是个不言苟笑的剑客呢,看吧,和我在一块儿多开心。”

柳景程道:“别把心里的愁变为表面上的开心。”

陆澄于是不语。片刻之后,餐尽,收拾一番之后,三人便各自睡个子的觉了。

——

是夜。

陆澄在听了柳景程的话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他便起身,向山洞外走去。

而就在陆澄起身时,旁边地郜良便也睁开了双眼,他看到陆澄向山洞外走去,就也起身跟了上去。而靠在洞壁上宁神的柳景程,则是巍然不动。

陆澄一路行走到山巅,借助月光看着峡谷周围黑压压的群山,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

郜良的声音在陆澄身后响起。只见他依旧是黑袍佩剑,站在原地看着陆澄。

陆澄转身,不由得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郜良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

陆澄听着郜良有些无赖的语气,道:“那你跟我做什么?”

“看看你不行吗?”

“我感觉你从一个清高的剑客变为一个无赖了。”陆澄听到郜良,着实无奈。

“我是在道家圣山之一的鹤鸣山长大的,”郜良不等陆澄再问,便自言自语说了起来,“待我大些时,展现出天赋后,许多长辈都说我天赋极佳,是我们鹤鸣山的耀世新星。”

“但,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郜良话锋一转,“因为,从那之后,那些从小和我一起修炼的同伴被长辈们警告说不要打扰我的修炼,所以,平日里只有日复一日的练剑。”

“那肯定了,地主家的孩子与农民家的孩子怎么能一样呢。”陆澄小声插了一句道。

“什么?”郜良没听清。

“没什么,你继续。”陆澄道。

“然后,幸好师尊收了我当徒弟,然后师尊就又收了我师妹梦岚,他便不在收徒了,不过,师妹毕竟是个姑娘家,男女在一起练终有不便。所以——”

“所以你感到很孤独对不对。”陆澄看向郜良,开口道。

郜良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我感谢师父这次的安排,让我遇到了你这个,怎么说呢,怪人。”

“你似乎和其他的读书人不一样,你的性格时活泼时沉郁,这不像是一个即将及冠的人应有的样子。”

“而且,这几日,在与你的交流中,感觉你的性子和我挺合得来的。所以,今晚我跟你出来才说了这么多的话,要知道,我与我师父师妹都不多说话的。”

陆澄看着郜良,道:“原来你性格是这样的啊,这几日我都没看出来。”

陆澄说到这里,伸了个懒腰,然后继续说道。

“没想到你这一名英俊潇洒的剑客也是如此寂寞,上次看到一句诗,叫做古来圣贤多寂寞,我现在改一下,叫古来剑修多寂寞,感觉挺适合你的。”

郜良听完陆澄的话,拿起扶风,向群山挥出一剑,只见一道剑光分为数个,形成了七个大字:

唯有饮者留其名!

做完这些,郜良拿出两壶酒来,递给陆澄一壶,道:“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