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君:盛撩毒医妃

刘管家他们在大厅等候已久,见王爷和洛九卿到了,马上恭恭敬敬的朝他们行礼。

“老奴参见王爷、王妃!”刘管家已经年过半百,一身灰色袍子,黑白色的头发挽起,被岁月打磨过的脸庞显得十分慈祥友善,此时声音洪亮却略显沧桑。

凤鎏鋆刚刚还安静的很,一看见这么多人身子往后缩了缩,脸色慌张的扯着洛九卿的衣袖,急切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洛九卿感受到他的不安,握紧他的手以作安慰,给他一个别害怕的眼神,对依旧跪着的刘管家道:“都起来吧,刘管家留下,其他人都先下去!”

她的语气中沉稳利落,透着一股让人无可置疑的凛然,刘管家心里也不由得对她这个王妃多看了一眼。

她拉着凤鎏鋆走到大厅正中间,在长桌旁坐下,饭桌上摆满了佳肴,荤素皆有,菜色看着还不错。

刘管家亲自在旁伺候凤鎏鋆用膳,慈祥的面容是布满笑容,为凤鎏鋆布着菜,凤鎏鋆却是一口都没动,目光一直落在洛九卿身上,柔和纯净的眸子暗了暗……

凤鎏鋆将一碗羹汤推到洛九卿面前,期待中带着一丝紧张,几分讨好的小声对洛九卿说:“娘子喝。”眉间漾起的柔情给精致如画的脸庞添了不少笔墨。

洛九卿正奇怪他为什么一直不动筷,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直在观察着她,被一双柔和纯净的不像话的眸子看着,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容,怎么会这么的……乖巧!

她夹了些菜放到他的碗里,眼底一片柔和,用哄小孩般的语气道:“王爷乖,你也多吃点,等养好身体了,我就带你出去玩。”

凤鎏鋆仅迟疑一瞬,又快速的点了点头,好看的薄唇弯了弯。

刘管家看到自个儿王爷的笑容,顿时老泪纵横,看来这次王爷娶妻是个好事儿,只希望王妃能好好待他们王爷。

洛九卿突然唤了一声,“刘管家。”

“老奴在,王妃有何事尽管吩咐!”刘管家微微躬身,毕恭毕敬的应着。

“我有一事不明,王爷在府中多年,按理说有您在,府中奴才怕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虐待王爷。”

刘管家听到这拧了拧眉,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想必刘管家还不知道,王爷遭人虐待,受了很多伤。身上还有人鞭笞殴打的痕迹。”她先是安抚性的轻拍了拍凤鎏鋆的手,然后抬起他的手露出手臂上的淤青和伤痕。

刘管家看到这些伤胸口一阵闷疼,抓住凤鎏鋆的手臂,焦急而又自责的问道:“是谁?是谁竟敢伤害王爷?!王爷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现在去请大夫?!”

难道是那些下人趁他不在时候苛刻虐待王爷?!岂有此理,这些狗胆包天的奴才!

凤鎏鋆的手被抓的有些生痛,急忙抽出手,像是受了惊的小鸟躲在洛九卿身后,不敢去看刘管家激动的模样。

洛九卿知道凤鎏鋆被吓到了,连忙拦住刘管家:“刘管家,王爷的伤口上过药后已无大碍!还请你冷静下来别吓到王爷。”

刘管家这才放下心来,擦了擦泪,压下心中愤怒的说道:“王妃放心,此事老奴定会查清给王爷王妃一个交代!”

王爷头部受伤后本就理智不清,如今受此惊吓以后该如何是好?王爷都这样了那些人还不肯放过他!真是好狠的心!

洛九卿没再说昨天刺杀的事,她知道刘管家是真的关心王爷,也不想太让老人家担心,这件事她会自己解决的。

这次计谋的参与者恐怕不止洛楚楚一人,洛楚楚只是充当一把枪,至于持枪的人?她心中已有定数。

“刘管家,府中下人可都是府中从前的旧奴?”

刘管家已经平静下来,认真回答道:“回王妃,府中不全是旧奴,还有新进的一批丫鬟下人,这些人老奴都查过他们的背景,都是个干净的!这才放心留下他们!”

“那近期伺候在王爷身边的人有哪些?”洛九卿接着问道。

“伺候王爷身边的丫鬟有绿衣、碧萝二人,还有安排在王爷身边保护他的有程杨,王妃,可要唤他们三人过来?”

洛九卿轻点了下头,吩咐道:“嗯,待会儿叫他们过来伺候吧!”就暂且从身边的人查起,看来景王府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安静。

…………

走在由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暖阳斜照着,空气中传来丝丝花草的清香,不由得令人心旷神怡。

刘管家引着洛九卿熟悉王府的环境,顺便让府中的人认一认王妃的样子,这番下来府中的人算是知道他们王爷真的娶了个美人儿王妃!知道是刘管家亲自带路,下人们都十分恭敬的行礼问好。

至于说王妃长相丑恶的谣言一下子都不攻自破。

伺候景王的三人在听到消息后立马就坐不住了,赶去前厅的路上纷纷猜测着。

“绿衣姐姐,你说王妃为什么叫我们过去啊?”脸蛋圆圆,长相可爱梳着花苞髻的一个小丫头侧过头看向穿着成熟,长相偏妩媚的女子。

绿衣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理了理耳边碎发,不屑的说:“呵~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来摆个女主人的架势。”一个太尉府不要的庶女也配当景王妃,虽说景王容貌俊绝,可还没有人敢靠近一个痴傻且有疯病的人,这可是要命的事!

最好的例子就是,一个倾慕景王美貌的丫鬟趁夜爬床,结果被活生生掐死了,出来的时候脖子青紫,翻着白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这下府里丫鬟哪还敢生出旖旎意思,恨不得对景王敬而远之,要不是刘管家在,谁还把他当王爷供着!

“听说王妃长得好美,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她了,也不知道王妃凶不凶?”碧萝小脸上满是激动,好奇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我倒要瞧瞧,咱们这位王妃能有多美!”

瞧着前厅也快到了,绿衣把原本要说的话压在心底,阴阳怪气儿说了句。

反正打心底里她就认定了这王妃是个其貌不扬的丑女。

此时赶来的程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他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还是有数的,他平时除了帮人欺负王爷,还偷拿了王府很多贵重物品,要不是拿傻子打掩护早就被发觉了!

三人途中相遇,便一同进去了。

只是没想到打脸太快,一进去就听到周敬对上座的女子恭敬的说:

“王妃,府中大小事务都安排好了,这些都是属于景王府的一些房地铺子契约书,府中卖身契和库房钥匙全在这盒子里。”

周敬是刘管家身边的得力帮手,这次来是为了协助王妃完成府中事务的交接任务。

王妃是一个王府中的女主人,历来要掌管府中大权,管理许多事务,这也是身为王妃该有的权利和义务。

待周敬离开,月流走了出来,对他们不冷不淡的说了句:“王妃让你们进去。”敢欺负她们王妃家的王爷,让他们后悔去吧。

“等等,碧萝,你留下吧。你可以不进去。”月流叫住了碧萝,声音放缓了些。还好这么可爱的小丫头跟这次事情没关系!

碧萝眨了眨眼睛,有些突然,但还是“哦”了一声,乖乖的站到月流的身后。

二人从进来之前微低着头,只那一瞥,便被上座的女子一袭红衣惊艳了:美人如绸墨发半挽起,纤长的睫羽低垂着,几缕青丝与红色的发带轻轻扬起,眉如翠羽,肌若白雪,腰如束素,似云巅之上不染纤尘的仙子般清冷淡雅,又似彼岸盛开的曼陀罗妖冶迷人。

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高贵而慵懒的气息,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叫人心生敬畏,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压。

“奴才参见王妃。”程扬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奴婢参见王妃。”绿衣愣了几秒,咬了咬牙,不甘不愿的跪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见洛九卿还没有让他们起来,只好低着头继续跪着,此时两人却心思各异。

程扬一眼便看出来这王妃不好对付,原本忐忑的心更加不安,想着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待会儿该怎么应付?

绿衣则是咬着唇十分不甘,嫉妒在心中大量蔓延,这女人凭什么当她们的王妃?顶多就是长得有几分姿色,她拿什么安家大小姐比?更可恶的是,她竟然得到了管理王府的实权!这意味着以后整个王府都将是她的。

洛九卿不急不缓的往杯中蓄了杯茶,这才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慢悠悠的道:“起吧。”慵懒的语气中不乏冷厉。

这三人她让月流查过了,除了年纪稍小的碧萝是昨日刚调过去伺候王爷,绿衣、程扬算是在王爷身边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个绿衣仗着自己是府中大丫鬟处处占人便宜,欺负其他丫鬟,平日里更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而程扬比较胆小怕事,却又视财如命,跟在王爷身边最久,平日里王爷进出都是他跟在身边,从这一点看,其他伤王爷的人都是在出府期间动手,程扬无疑脱不了关系。

“谢王妃。”二人起身,并排站在一起。

“不知王妃找奴婢过来有何要事?”绿衣眸中毫不掩饰的轻视和不耐烦,快语道。

程扬一脸谄媚,讨好道:“是啊,王妃,不知道您唤奴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办好。”要是攀上了王妃,在府中就该是另一番日子了,可为难的是,那边不能得罪,这边也不好得罪。

“我且问你们,王爷的衣食起居与出行一直由你们负责,是也不是?”

洛九卿懒懒的抬眸,随意理了理衣服,缓缓起了身,状似无意的问了句,尾音却微微上扬。

程扬隐隐感觉有不好的预感,不禁在心里为自己抹了把冷汗,琢磨着话里的意思:“回王妃,奴才的确跟在王爷身边有一年多了。”

“……是。”绿衣皱了下眉,紧了紧袖中的手,不知道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会儿。

绿衣心知肚明,她平时做做表面功夫,又怎么可能真的每天跟在那傻王爷身后?更别提伺候王爷了,每天都几乎见不到人,不过也正和她心意。

“那便对了。”洛九卿轻轻的瞥了二人一眼,下一句话让二人始料未及,不点而红的朱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你凭什么无故打我们?别以为当了我们府的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绿衣一下子就忍不住了,表情失去了控制,大声愤怒的质问着。

程扬吓得一个腿软,由于害怕哆嗦着问:“这……这,是啊!王妃,我们这是犯了什么错?您好歹也给我们提个醒儿啊!”

想到打五十大板,他的脸都皱成一团,那他起码一个月都下不了床,那他还怎么出去混?而且还要花那么多要药钱,心疼死他了!

洛九卿并没心思理会两人,对两边的人示意了一下,这几人都是她安排进来的人,一下子便理解了她的意思,直接上去按住两人肩膀,往外面押去。

没过许久,外面便传来了板子落下和此起彼伏的惨叫痛呼声。

两人后面的布料很快就染上了鲜红,眼泪的咸味夹着血腥味充斥在鼻尖。

“月流姐姐,王妃为什么要打他们啊?”碧萝被那血腥的画面吓到了,躲在月流身后不敢看,害怕又疑惑的问。

月流看着却毫无惧意,一脸平静的说了句:“轻了!”

“啊?月流姐姐,你说什么?”碧萝没听清,抓着她的手探出头来,再问了一遍。

月流突然反应过来,她怎么能在碧萝面前说这话呢?人家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还好没听清!

“咳……我说他们自然是做了错事,才会被惩罚,放心,王妃其实不凶的。”月流莫名心虚的移了视线,的确不凶,但要是与小姐为敌,只能用惨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