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若是情长久
“凶手,你们是凶手。”槐花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嘴里不断的控诉着他们毁了自己的人生几近乎疯癫的状态,听到动静的王军大步流星的跑了进来一眼便瞧见槐花跪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而槐花在看见王军的那一刻便扑进了他的怀里,怀里的人一直颤抖个不停“王军哥都是因为他们,都是因为他们……”
槐花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没有来往日的神采,村里面的人见了都觉得她疯了,村长媳妇想把她送回家却被王二平给拦住了,他说他喜欢槐花,不想和槐花分开,村长媳妇便骂他没有出息。
槐花的爹娘因为她在村里已经抬不起头来,铺天盖地的吐沫淹得他们门都不敢出,王军跪在二老脚下一遍遍的祈求着他们能放过槐花和自己,杨天喜看不下去怒骂了生父生母,这大不孝气得二老差点没有昏死过去。
杨天喜:“王军哥,你带我姐离开吧,那个天杀的王二平我将来有一天一定会找他报仇的,要不是他害的我姐,我姐根本不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此时的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个九岁孩子眼里的恨意将来会酿成大祸。
王军告别了老娘,告别了巧丽,他们走的那天巧丽将他们送到了山头,看着王军时眼泪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试问谁会愿意将自己喜欢的人送人呢!
“王军哥,你一定要对槐花好。”巧丽咬着牙口一字一句道。
听到有人叫自己槐花木讷的将头转了过来,对着巧丽傻笑,她受的刺激太多一时间接受不住,王军要带她出去远离这里,他相信不多时她一定会好的。
“巧丽,是我对不起你,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巧丽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一个劲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远去,巧丽才肯放声大哭起来,她想如果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明天就死去也愿意,但事与愿违,喜欢的人头也不回的和别的女人走了,而独留下自己一人。
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日子虽苦但过得也算幸福安逸,王军找了个工地的活,钱不多但也能养活两人,而槐花在他的照顾下也渐渐的好了起来,王军找了个进货渠道,每天下班的时候会拉着槐花去摆摊,就是这样平凡而又安稳的日子,是许多人用一生去追求的却也是许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
村里有噩耗传来,王军他娘生病了想见他一面,当夜王军便带着槐花赶了回去,可一回家便瞧见他娘正好端端的坐在屋内,边上巧丽眼神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心虚。
她没有回家?难道一直留在这里?
“娘,儿子给不带了些东西,都是我们这里没有见过的。”说着示意槐花将东西拿出来。
槐花:“大娘,这是我和王军孝敬给您老的。”
王军娘轻轻的瞥了她一眼也没有伸手去接:“我有儿媳妇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王军:“娘,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是槐花。”
“那巧丽呢?你让人家一个姑娘家怎么办?你让她怎么办?”
闻言巧丽在一旁小声的抽泣起来,王军走后她便回家了但却遭到村里人的白眼,说她没人要被人给退回来了,不但她挨骂就连她爹娘也被骂的出不了门,无奈她只得又回清泉村,可人们对女子的包容度太低,她走到哪儿身后便有人朝她指指点点,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正因如此王军他娘才写信让他回来。
得知事情大概槐花默默的站到角落里,低着头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巧丽:“王军哥我知道你和槐花情投意合,我也不要什么,就希望你能让我住在这里。”
王军他娘却不愿意,认为王军耽误了巧丽的一辈子,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说要让王军和她生个孩子,这样她就能作为孩子的娘名正言顺的住在这里,不至于被人非议。
生个孩子!
此话一出屋内的所有人都大惊起来,王军:“娘,这样才是真的对不起巧丽。”
巧丽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王军他娘的面前:“我愿意。”
房内的红蜡烛蜡油滴到了烛台上,照的整个屋子温暖而又安详,巧丽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坐在床边满心欢喜的等着喜欢的人,不多时房门被打开王军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眼神在屋内环视了一圈随后落到巧丽身上“槐花布置的挺好的。”他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槐花。
听懂他话中意思的巧丽眼里闪过一丝局促和自责:“王军哥,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算了。”她的声音很轻在空荡的夜空中显得有些突兀,仔细听声音还有些颤抖。
半晌后,月色透过纸糊的窗户洒到了地板上,王军走到烛台前轻轻吹灭了蜡烛……
这一夜对所有人来说无异于是难熬的,槐花跪在自家门前,膝盖处阵阵酸痛却不及她的心痛半分,今夜她将最爱的人送到了别人身边,她想要回家看望二老,却被拒之门外,他们怪她把和村长家的亲事搅黄了,不仅将自行车还了回去还让他们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得知槐花回村,最高兴的竟是王二平,他趁着夜色没人偷偷摸摸绕到了她身后,漆黑的夜空中差点吓得槐花连命都没了,借着月色待看清来人后槐花吓得惊声尖叫满脸惊恐:“怎么是你!”
随后她朝着屋内大喊道:“爹啊,娘啊,快开门。”
听到声音的二老全当是没有听到,拉拉被子又睡了过去。
月色下王二平一张脸十分恐怕,半张着嘴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十分,看向槐花的眼中满是猥琐,许久不见他又胖了许多,每走一步便喘个不停,他一步步的靠近槐花一步步的后退,最后退无可退,脚下绊到个木头样的东西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躺到了铺平的干草上,正想要逃开一堵肉墙朝自己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