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仙将
陈孝:“姑奶奶,能把表姑父叫来吗?”
陈老夫人答道:“能,孩子,你们这几天担惊受怕,苦了你们了,进卧室休息一下,待我去寻他。”
陈老夫人擦了擦哭的有些憔悴的眼睛,收拾了一下吃剩下的番薯干,把瓢、竹筒、盘子放进木桶,拎到第一个房间的大灶旁边,也没那么多时间清洗,急匆匆的就出门去了。
陈孝见屋内狼藉,走到第一个房间,这却是一个标准的农家厨房,一个大灶占了门对面的那个墙角。
厨房里井井有条,里面常用的那些厨房用具应有尽有,陈孝拿着抹布把木桶里的盘子清洗干净,再把脏水倒在房门口的空地的边上,竹筒放在挨着茅草房的屋檐下,那里放着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堆柴垛。
再去厨房拿着烧火用的火锹,把第二个房间的湿土铲去,扔在陈成提着的畚箕上。
接过陈成手上的畚箕,对陈成道:“陈成你去休息,我来干就可以了。”
陈成点头,这才进了第三个房间,看模样应该是陈老夫人儿子儿媳住的卧室,陈成怕弄脏表叔表婶干净的床,索性躺在地上,地面泥土黑黑的凉凉的,一点也不热,舒服的很。
陈孝把畚箕上的湿土倒掉,装了一些干燥的黄土,提着重新铺在第二个房间的地面上,用火锹拍打结实,这样房间看起来不再泥泞,除了铲掉又补回去地面泥土是黄色的外,整个房间恢复了整齐。
把火锹放回到大灶的旁边,厨房里油盐酱醋都挺齐全,地上还有姜和大蒜,陈孝看见这些东西,便有了一个想法。
有求于人,这条鳜鱼便不拿来卖了,做一道清蒸鳜鱼,看看自己的手艺还剩几分。
在厨房里拿了把刀,把鳜鱼的内脏除了,洗干净拿回大灶的菜板,菜板是红木的,即硬且干净,两边各片三刀更好入味,均匀的抹上一层油,再抹上一层酱油,而后抹点盐,放到木盘子上腌十来分钟。
由于没有蒸笼,陈孝就把放在外面的竹筒用柴刀劈成片,洗干净后,均匀的铺在大锅上,锅底加些水。
抱了一些干柴,又在屋外找了一些干草,用燧石击打出了火花,成功的将干草点着,把点着的干草塞进灶,上面架四根干柴,干柴放成X字,老话说的好,人要虚心,火要空心,这样能更多的接触空气,燃烧的将更加旺盛。
很快水就沸腾了,这个时候,鳜鱼也腌得差不多,洗一块姜塞进鱼肚,把鳜鱼放在竹片上面,盖上木制的锅盖,这样等上七八分钟就蒸好了。
趁蒸鱼的功夫,陈孝在菜板上把一块洗好的姜切成均匀的小条备用,又把大蒜的蒜叶切花,蒜茎和姜一样切成小条。
陈孝正忙着,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陈孝打开门,原来是陈老夫人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陈老夫人看见陈孝走出屋就给他介绍道:“孩子,这就是你表姑父沈利民。”
陈孝喊道:“表姑父,您好。”
沈利民的表情非常严肃,他从陈老夫人口中得知了陈孝兄弟俩的事,看向陈孝的目光带着些怜悯。
“小孝,别客气了,一起进屋里坐。”
陈孝应了一声,陈老夫人问道:“孩子,你是在煮东西吃吗?”
陈孝:“这不是怕表姑父没吃饭吗,就蒸了一条鱼。”
沈利民:“小孝你有心了。”
陈孝:“我还没做好呢,等会姑奶奶和表姑父尝尝我的手艺。”
陈孝回到厨房,这个时候鱼蒸的刚刚好,把蒸好的鳜鱼起锅,将鱼肚的姜拿出来,蒜花均匀的撒在上面,摆上备用的姜丝与蒜丝。
洗锅,烧热油,浇在摆好盘的蒸鳜鱼上,“嗤”,蒜香和鱼香顿时飘散开来。
陈孝端着清蒸鳜鱼,走到第二个房间,把鱼放在桌子上,“姑奶奶,表姑父,你们尝一尝。”
陈老夫人道:“真香,你这是什么做法,可真稀奇,第一次见呢!”
沈利民也惊奇的看着清蒸鳜鱼,色香味俱全啊!
取了几双筷子,把一双递给沈利民,一双给陈老夫人,“这叫清蒸鳜鱼,算是我发明的吧!”
沈利民吃了一口鳜鱼肉,即香又嫩,给只鲍鱼都不给换的。
“太好吃了。”沈利民的阅历,言辞都不足以形容清蒸鳜鱼的美味。
陈老夫人也尝了一口,人就愣住了,人生第一次吃到这样美味的食物,就连悲伤都被冲淡了一些。
陈孝也尝了尝清蒸鳜鱼,味道还行,前世大饭店做的也就这样了,主要是鳜鱼实在太鲜美,比前世被污染的鳜鱼好上一个世界。
陈孝:“好吃你们就多吃一些,我去把厨房的卫生弄一下。”
陈老夫人连忙阻止,“不可,君子远庖厨,让孩子你下厨已是罪过,老身动手就是。”
陈孝见陈老夫人这样说,也不勉强,就坐了下来。
等陈老夫人离开第二个房间,陈孝朝沈利民道:“表姑父,这次我们村遭此大难,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将施孽者绳之以法。”
沈利民放下筷子,“小孝,你们兄弟俩能活下来,这让我着实有些意外,我昨天到陈家村远远的看过,现在的陈家村已经是个僵尸窝了,具体死了多少人,由于不能实地调查,现在还不能统计,但据我的观察,陈家村就算没全部死亡,也差不多了,你千万要抗住了,现在你们兄弟俩算是唯一目击者,我已经上报朝廷,这次应该会有大军开拔。”
陈孝抓住其中的重点,“游缴大人,您说昨天就到陈家村了,那您是怎么知道陈家村发生过惨案。”
沈利民对于陈孝的警惕,心中也颇为理解,“你小子,还怀疑上我了。”
“这次由于新旧游缴交接工作,我其实是前天刚刚上任,今天是四月初七,事情发生在大前天,也就是四月初四,而我四月初五才上任游缴,陈家村惨案,发生在我上任前,游缴一职也暂由县尉负责,所以责任在县衙,而不在我,你不必担心我会害你,陈家村惨案破了,对我只能是有功而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