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菊芳
孑英战战兢兢的跟着那个手下,来到了一间屋子,鉴于她是个新来的,大庆的手下也就是给了扔了一个木盆,和一桶刚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清水,便锁门走了。孑英在他们锁上门的那一刻,脸上就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眼睛迅速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间屋子比较破,和清水的房间自然是不能比的,毕竟清水是要接客的,一切都是破旧不堪的,桌上就点了一盏油灯,估计是窗户不严实,灯光会时不时的被风吹动。
孑英望着水桶和水,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现在是初夏时节,天气虽然回暖,但是井里刚刚提上来的冷水,在深夜十分,还是刺骨的,孑英做了一个深呼吸,迅速的将自己擦洗完毕。为了让屋内显得暖和一点,孑英把油灯放在了床头,便赶紧爬上了床,但是被窝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温暖,可以用冰凉刺骨来形容,孑英用手哈着气,揉搓着胳膊和大腿,终于渐渐的有了暖意。
终于能睡觉的孑英此时却并无困意,躺在床上,之前的种种又像海啸般袭来。曾经年幼的她对着这片中原大地有着无穷无尽的向往和期盼,但是事实就是这片大地和大地的主人带给了她无穷无尽的伤害和困苦,从一国公主沦落到青楼妓院,从万人之上跌落到尘埃,从万千臣民到如今的孤家寡人,孑英感谢仇恨,仇恨让她强大,她将着仇恨刻进了自己血脉,她踏入沙漠的那一刻,就是重生,既然上苍给了她生存的机会,那么无论经历怎样的屈辱,我都要去收割你的性命。
孑英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才慢慢睡去,睡前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滴,月亮好像可怜这个姑娘,满满的在她的身上洒下了银晖。
孑英还是保留着原来的生活作息,早早的就起床了,她开始用昨晚剩下的干净的水梳妆,扎手的水驱赶开困意,引的孑英打了个冷颤,孑英给自己梳了一款简单温婉的流云髻也就完成装扮,毕竟这件“牢房”中只有清水。
孑英坐在房间之中,一直耐心的等候,直到中午,才有人打着哈欠来开门,来人刚想喊起床,就发现孑英已经干干净净,板板正正的坐在了桌旁,这下人一怔,好一个漂亮的大家闺秀,虽然身上的衣服肮脏褶皱,但是都是打理过的,脏而不乱。这姑娘规规矩矩的坐着,腰身笔直,见来人微微侧脸,不慌不忙,面若银月,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波光粼粼,活脱脱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来人摇了摇头从惊呆中清醒,说到:“坊主有请!”这语气比刚推开门的气势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