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菊芳

“说实话,刚看到你的时候,我非常难受的,当时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我直到,只要我说出你的名字,你肯定就没命了,但是我咬牙没有出声,直到自己晕了过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听到孑英说到这里,镔冶的心已经痛的他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听着孑英继续说下去:“其实吧,我心底里也有过一小小点的纠结,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所以理智还是战胜了,就是源自于这本能的信任吧,我没说出去你的名字,嘿嘿,你不会怪我曾经怀疑你吧?”

孑英的这句反问在镔冶原本痛的无以复加的心上,又扎了一刀,我的姑娘啊,你如此善良,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相信我。这个问题,他没办法回答,怪,肯定不怪,但是镔冶深深觉得自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权利。于是镔冶便岔开了话题:“对了,其实我骗了他们,我说手筋脚筋挑断一半,你以后不能再习武,是假的。”

“啊?真的吗?!”孑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要站起来,但是手的碰到桌子,手腕的剧痛让她龇牙咧嘴,但是怕镔冶担心,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是的。就是你现在练起来比较辛苦,因为筋脉恢复重塑的时候很疼!”镔冶忧心忡忡的说到。

听到镔冶的担心,孑英喃喃的说到:“再疼还能有多疼。”,她的这句话,好像是说给镔冶,又像是说给自己。

是啊,再疼还能有多疼,生离死别,心如死灰,孤注一掷,舍命刺杀都经历过来了,这点疼痛,对于月下的这对男女,丝毫没有威胁。

孑英抬头看了看月亮,猛然想起来了什么,突然说到:“镔冶,你赶紧回去吧,天不早了,别让人发现!”

“嗯,好,别担心我,我会想办法再联系你的。”说罢,镔冶拿起窗户上的雷文玉佩的挂绳,便隐匿进月色当中,消失不见。

镔冶走后,孑英一个人龇牙咧嘴的挪回到了床上,躺在床上的人儿由于兴奋,久久没有入睡。

果真,镔冶还是原来的镔冶,但是今天这是第一次见到,哦,不,听到他哭鼻子,哈哈,太好笑了,孑英一边想象着镔冶哭鼻子的样子,一边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抽动了好一会儿,笑完了之后才从被子中漏出狡黠的眼睛。

不过镔冶这一路走来肯定不容易,现在他既然在军中,那肯定经历了战场,鲜血和厮杀,一步一步从西顺走到上乾,慢慢的到现在这个位置,真是太不容易了,终究是老天有眼,给他们重逢的机会。想到这,孑英的眼眶又要泛红,眼中都是忧愁和怜惜。

但是镔冶说自己还能再次拿剑,那简直太好了,想到这,嘴角又挂上了浓浓的笑意……

整个晚上,孑英就在这种种的情绪中来回蹦跳,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困顿的不行了,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