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川缘
兕鹄挠了挠脚趾头,故作深沉:本鸟都在这茫茫草原待这么久了,自然是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况且眼前这小丫头看起来挺好骗的样子,那本鸟出去陪我未来的媳妇玩玩也没事。
兕鹄清了清嗓子,衔住一个草籽,悠悠然说道:“小丫头,本鸟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还是勉为其难地做一回倒插门女婿好了,本鸟警告你,你可不可亏待我。”
岑清语连忙连声应道:“好嘞好嘞,亲爱的王子殿下,那我现在就来扯你的毛了。”
只见那兕鹄翅膀潇洒地一甩,闭上眼睛,别过头去:“小丫头,你要是弄疼了本鸟,本鸟有你好看!”
“王子殿下,您的羽毛金贵着呢,小丫头我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兕鹄见岑清语对自己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十分受用:“那是。”
正当君宇川和宫北凯使用完经过处理的兕鹄羽毛和兕鹄草,功力有所恢复后,这时,传来了几声嘹亮的哨声。
黑色兕鹄对岑清语拍了拍翅膀:“小丫头,本鸟的主人要来了,本鸟跟他谈谈这入赘的事后就跟着你们走。”
待那兕鹄飞过后,宫北凯凑了过来:“清语,你们刚刚聊些什么啊,叽里呱啦的一大堆,我一点也没听懂,能教教我鸟语吗?”
君宇川冷冷地看了宫北凯一眼:“要学会鸟语,等你变成一只鸟再说吧。”
说完,君宇川又扭头看向岑清语:“小语儿,少跟那只鸟打交道。”
岑清语有点纳闷:“为什么呀?”
“本王看它不爽。”
就这?
岑清语暗暗地说了一句:好巧,本姑娘也看这只鸟不爽,也太嚣张了点,但眼下这不是没辙吗?
不一会儿,那只兕鹄飞回来了,他前面的主人也走了过来。
那人模样长得不错,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五官精致,面部有自带英气的棱角,身材挺拔,气质出众。身着一袭墨蓝色单布长袍,衣服右开襟,嵌对扣。布料是上等绸缎,封合处为金银丝绸边。腰间不垂穗,只佩带火镰、蒙古刀各一把。
看样子,这兕鹄的主人必定是有一定身份。
还没等岑清语开口,眼前这名陌生的男子便看着岑清语,不客气地开了口:“敢问贵客尊姓大名?竟把本王子的鸟儿给忽悠过去呢?”
岑清语讪讪地笑了笑:“想必是北瑜国的王子?您的鸟儿我自是不敢忽悠。这鸟儿嘛,我看他是极有灵性的,找个好伴侣应该是他埋在心中很久的心愿,王子您说是不是?我只是好心好意当一回媒婆罢了。”
那男子笑了笑:“姑娘也不是北瑜国皇室男性成员,可如何懂得同本王的鸟儿沟通呢?莫非姑娘是言族之后?”
岑清语不知道这名男子究竟在说什么,懵懵地挠了挠头:“王子这是在打趣吗?什么言族不言族的?我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族啊。至于这鸟语,是我闲着没事学着玩的,也没料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宫北凯知道言族天生具有听懂动物话语的能力,经过短时间的练习,也能够和动物沟通。而他之前的义父宇文谦便是言族之后,只不过当时天下大乱之时,他义父早就牺牲了,而他义父与文琇皇后唯一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也落了个胎死腹中的下场。这天下哪里还有什么言族之后?
宫北凯之前尽顾着想有趣的事情去了,关于岑清语的身世他倒没花什么功夫去想。
不过,经北瑜国王子这么一提,岑清语的身份倒真是有些奇怪,她为什么凭白无故就可以和鸟类沟通?况且她不是北瑜国的皇室男性成员,北瑜国皇室传着一份秘诀,这份秘诀传男不传女,知道这份秘诀后就可以和鸟类畅通无阻地沟通。这样以来,岑清语只有可能是言族之后,但是这言族明显已经在环空大陆上消失了,真真是矛盾。
宫北凯摇了摇头,搞清楚这些做什么?他闲着没事干吗?他又不想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想好好把每一天过得开开心心的。
于是他把话题扯开:“王子,我问你一句话哈,那吉雅姆音是你的妹妹吗?”这个北瑜国公主一点都不女人,凶巴巴的,对人爱理不理,宫北凯对她就没什么好印象。
王子点了点头,知道对方不想继续这个敏感的话题,顺势说道:“怎么?这位公子可是认识我妹妹?”
宫北凯的嘴巴比脑子快:“这岂止是认识?!我刚刚还和她干了一仗!王子,你可要好好教教你妹妹什么是待客之道,远方的客人来了,哪有不打招呼的理?”
王子笑了笑,打趣道:“本王子的妹妹还有兴趣跟你干仗?她可从来不怎么搭理外人的。你可是破了例了。你有没有兴趣做舍妹的倒插门女婿?”
我呸!还倒插门女婿嘞,谁看得上她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婆!
当然,宫北凯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他温和地笑了笑:“王子您就是喜欢打趣,像吉雅姆音这样厉害的女子,我等普通之辈怎么消受得起?还是等有福气的男人上门提亲吧。”
经过一番了解之后,双方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眼前这位王子便是北瑜国萨博王子。为表歉意,萨博王子把兕鹄送给了岑清语,提议他们住下,好好欣赏欣赏篝火晚会,顺便喝一顿痛痛快快的酒。
君宇川爽快地答应了,这有利于他对形势有一个更清楚的了解,眼前这位王子既可能是盟友也可能是敌友。
岑清语正好趁此机会在广阔的大草原狠狠地玩上一把,享受一下大自然的呼吸。
而宫北凯虽十分急切地想要到玿王府去看看他的棠芮,也只得作罢。留在这北瑜国也不失为一个放飞自我的机会。
那么,他们留在北瑜国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