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川缘

“咳咳。”

岑清语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说道:“宫北凯,你以后不要在叫我什么玿王妃,喊我岑清语就可以了,你堂堂一个南玙国太子,老是叫我玿王妃,我听着都怪别扭;至于君宇川,你叫我什么都随意你,只不过你要记住一点,我同你一样,我们是平等的,我不是你的什么附属物,你也不是我的附属物;还有,君宇川,我以后不叫你什么殿下之类的,就叫你君宇川。”

说完这番话,岑清语感觉心情舒畅多了,老是搬出个玿王妃的样子来,真让她感到十分的别扭。也不管最后君宇川到底会拿她怎么样,总之她对这些称呼上的繁文缛节真的是讨厌透顶了,她都要叫来叫去、变来变去,把自己给绕晕了。

不管他们同不同意,这些个称呼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先逞一时口舌之快吧!

君宇川和宫北凯本来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想听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谁料知竟是这样一件小事,都忍俊不禁。

君宇川呵呵笑道:“小语儿,你果真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宫北凯嚷嚷道:“君宇川,你抢我要说的话干什么?”

岑清语没理会他们,继续说道:“好嘞,这个称呼的事情我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接下来,我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关于兕鹄的。”

君宇川会意:“兕鹄在北瑜国生存,明天我带领人动身出发去就可以了,你们俩好好在府上呆着,宫北凯,你可别趁本王不在打什么鬼主意。”

岑清语想,反正自己一不会武功二还跑不快,去了也是个累赘,很快就点了点头。

这时,谁料到毒素分析器又开始在岑清语脑海里作祟:“岑清语,这次去北瑜国寻找兕鹄,你必须同君宇川并肩作战。不去的话,你将折寿。”

什么鬼?这毒素分析器一次比一次狠!关键是我去了也没什么用啊!

毒素分析器漫不经心地回答岑清语的心声:“有没有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去了有什么好处?

“如果成功得到兕鹄的话你可以改掉我毒素分析器的运行模式。”

那行!看老娘不一把将你给改了!竟给老娘没事找事做!烦死人呢!

“小语儿,你低着头在想什么呢?莫不是想跟着本王一起去。”

“对,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去。”为了改掉这个毒素分析器的奇怪模式,我岑清语这回忍了!

“呵呵,没门。”

“为什么?”

“到时候本王还要护着你,这不是麻烦吗?”

“麻烦就麻烦,麻烦你也要带我去,说不定我突然就有用了。”岑清语一把上前,拖住君宇川:“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一直拖着你,粘在你身上。”

“本王还巴不得你一直粘在我身上呢!”

岑清语求助的小眼神看向宫北凯,你怎么不帮帮我说服说服君宇川?

宫北凯以为岑清语是要努力帮他创造和席棠芮的单独相处时间,顿时感动得不行,受宠若惊,心想:本太子还是不能这么自私,要干什么事情一起去干,说不定寻找兕鹄一事自己还能帮上忙呢!

“那君宇川,我也去吧,我可以帮忙照顾好岑清语。”

君宇川皱了皱眉:“那行,岑清语留下,我和宫北凯一起去。”

纳尼?君宇川,你这是搞啥嘞?

好你个君宇川,你今儿个就是不想带老娘去北瑜国对吧!好嘞,我让你瞧瞧老娘嘴皮子的厉害!

“君宇川,你今天要是不带我去寻找兕鹄,你看我不把你的玿王府掀了个底朝天;你看我不去青楼寻乐子,就我这张脸蛋儿,我还怕找不着来倒贴的公子哥儿?到时候,老娘我左拥三、右拥四的,你可别说我什么。说我麻烦,你把我留在府上,只会让你更麻烦!”

君宇川一脸平静,淡淡地说道:“没事,我把你捆起来就好了,看你的脚如何踏出玿王府半步。”

“你你你!君宇川你不带我去,我会折寿的!”

君宇川和宫北凯一听这话,相视愕然,随即纷纷别开头去。

宫北凯道:“岑清语,你什么时候也信神棍之类的说法?”

君宇川本来也以为岑清语是胡闹,但看那严肃的表情完全不像,便斩钉截铁地应道:“好,本王带你去。”

这回轮到宫北凯纳闷了,这君宇川莫不是傻?这折寿的说法他也信?

但看到两人朝着北瑜国的方向飞去,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着飞过去了。

北瑜国这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零散地分布着一些低矮的蒙古包,牛羊很多,人很少。

这里很少刮风,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

宫北凯此时对于兕鹄是一无所知:“这兕鹄是个什么好东西?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温驯的鸟?莫非你们要把它给宰了吃?”

君宇川的目光看向湛蓝的天空:“的确不是什么温驯的鸟,脾性凶猛。”

岑清语接着说道:“兕鹄很古怪,虽凶猛至极,却只食用兕鹄草,我们需要它尾巴处那根最光滑的羽毛,至于杀生还是大可不必。对了,找到兕鹄草之后,这个草还可以用来帮你恢复使用物换星移法所丧失的功力。”

宫北凯继续问道:“倘若我们把这个兕鹄给杀了会怎样?”

君宇川冷冷地看向宫北凯:“那你就等着被囚禁在北瑜国一辈子吧。”

啥?

宫北凯一听这话,乖乖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兕鹄的行踪一般都十分隐蔽、令人捉摸不透。

但倘若找到兕鹄草,一切都好办了。

好在这兕鹄草带有毒性,岑清语跟着她的毒素分析器去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一会儿就能够找到。

这个时节,草原上的草都很茂盛,走起路来着实有点不方便。

“君宇川、宫北凯,暂时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走,还没探测到兕鹄草的位置。”

“好嘞,本太子这就弄几匹马来。”

终于,眼前出现了一个着红蓝相间的长袍腰带、穿高腰靴子,约摸二十来岁,模样清丽,正在赶羊的女子。

宫北凯再一次本色出演,将其勾搭女人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宫北凯文质彬彬地走上前,文静地微笑着,活脱脱一个气质出众的小鲜肉:“尊敬的公主,您这儿有马匹借吗?”

那女子仍旧专心致志地赶羊,丝毫不理会宫北凯的勾搭,还气定神闲、悠游自在地理了理羊毛。

宫北凯仍旧面不改色:“莫非公主的羊被养成精呢?都可以载人呢?看样子公主理理羊毛是打算把羊给我们骑一下,对吗?我们十分感谢公主的慷慨资助。”

这女子听到羊成精这话眉毛一抽,神色马上恢复正常,仍旧不理会宫北凯。

“公主不说话在下就当作是默许了。那在下就谢谢公主的好意,我们这就开始骑羊上路。”

说完,宫北凯提腿开始上羊。

那女子眉毛一皱:“停!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宫北凯一愣,哟,还真给他给蒙中呢?瞧瞧他这认人的看家本领,一顶一的棒啊!

这下宫北凯倒仔细琢磨起来:“公主虽在赶羊,想必只是一时兴起,这等差事倒不经常做。且看您这双纤纤玉手,细嫩光滑、白皙修长,必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家人呵护至极;且您的衣服外表看起来与平民百姓一样,实则质地柔软,价格不菲,直排闪光纽扣有皇室标志。公主平常必是低调之人,而低调之人往往是厉害之辈。”

岑清语听宫北凯还真是会瞎折腾,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牛B,大佬!”

这边君某某看着十分不爽,一块俊脸顿时黑了下来,岑清语十分狗腿地竖起两个大拇指:“嘿嘿!大佬。”

宫北凯想,这岑清语平常怪机灵的,怎么这会儿有几分神经兮兮,要竖大拇指也该对眼前这位北瑜国的公主竖啊。

于是他淡定地朝北瑜国公主竖了两个大拇指:“公主,您的外貌和实力看起来真不错,话说这羊即便是成精了,到底也是不好骑的,您看,能否赏个脸,给我们几匹马?”

那公主大概实在是忍受不了宫北凯的喋喋不休,手上的鞭子往地上一摔,怒道:“多嘴婆,你说够了没有?”

宫北凯一听多嘴婆这三个字顿时不爽,奈何自己还要借马。只得笑脸相迎:“公主还没把马借给我们,怎么能说是够了呢?毕竟三寸不烂之舌,胜过百万雄师。”

“行,本公主的马也不能无条件借出去,今天你要是能跟我比过三招,我就借你们两匹马。”

“能不能多一匹马?”宫北凯问道。

“不行。”

好吧,到时候他自己骑一匹,岑清语和君宇川共骑一匹也好。

那公主立刻甩开长鞭向宫北凯袭来,只见那火红色的长鞭如一条闪电向宫北凯劈去,随着宫北凯的动作灵活地绕了几个圈,眼看就要抽到宫北凯了,宫北凯瞬间移到公主的身后,拖住公主的腰,轻轻往后一弯,灵巧地避开这条红舌的攻击。

那公主眼间苗头不对,又对宫北凯搭在自己腰间的两手十分愤怒,迫不得已地把红鞭往回一收,开始下一轮攻击。

这回公主直接朝身后的宫北凯一个漂亮的后脚翻踢,精彩地旋转上升,蓄势待力,准备给宫北凯狠狠一脚。

这功夫从理论上来说是根本就躲不开的,宫北凯看准了公主露出的一截脚踝,往身后扯出一把草,布出一条通道,直接从脚踝下手,弄得这公主又痒又羞又愧,功夫还没使出来就收了回去。

最后这公主决定用拳,宫北凯可不管什么战术不战术,规则不规则、正义不正义的,直接趁公主初手之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其压制在地,凑在她耳边用低哑勾人的嗓音说道:“公主,你躺在地上了,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