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川缘
“还不是被你吻的。”岑清语回想起来刚刚的那一刻,这君宇川的吻技可真不是一般的好,这是和多少个女人接过吻?那得多脏?想到这,岑清语嫌弃地擦了擦嘴、脸和脖子。
“别擦了,小语儿,本王就吻过你一个人。”
“谁信呢?”
“哦?爱妃这是吃醋了?”
“吃你个头!”岑清语作势要踮起脚敲君宇川的头。
不料,君宇川一把抓住岑清语的手,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好了,不闹了,本王是个男人,你该知道。”
“你是男人又怎么呢?我还是个女人呢!”
“这就对了。”
“嗯?什么这就对了?”
“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能有什么事?”
“喂,我说,君宇川你怎么能这样,你真是个流氓!”
“哦?本王怎么是流氓,爱妃,你可真是个小流氓,想哪里去呢?本王只是想说我们去吃饭吧,毕竟男人和女人都是人,不吃饭怎么行?”
“你怎么这么坑?”
“本王又没说不让你坑?”
“可是我怎么坑得过你?”
“这不就对了?”
岑清语被君宇川气得咬牙切齿,没再理他,气冲冲地对着外头走了。
君宇川一把跟上,捞起岑清语,凑在她耳边说道:“爱妃,亲密戏继续好好演,别露馅了。”
“那你不能跟我像刚才那样亲密,这很不好。”
“好,本王答应你,刚刚本王做得有点过了。”
“这还差不多。”
“本王好心提醒你一点,这段时间看着本王的眼神你多少要带点真情实意,细作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我们对不对劲了。”
“怎样的眼神才算真情实意?”
“看好了,跟本王学。”
瞬间,君宇川看着岑清语的眼神变了,深邃的思虑一层一层地从他幽深如墨的眼里划开,一圈一圈的似蜜浓情从四面八方融进来,包裹着深切的关怀和爱意,将岑清语一寸一寸地往里吸,刹那间,岑清语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银河星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当君宇川的神色恢复一如既往的幽深时,岑清语才回过神来:“我的天呐,君宇川,你这眼睛简直了!嗐,男人的眼,骗人的鬼。你可千万别对其它女人露出这样的眼神了,她们准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那你呢?有没有被本王迷得神魂颠倒?”
“当然有啊!”岑清语看着君宇川得意的眼神,又立马矢口否认:“才怪!我才不会被你迷住。”
君宇川只笑不语。
“有什么好笑的?真是!”
“好了,小语儿,你学个这样的眼神试试。”
“学就学,谁怕谁!君宇川,我警告你哦,你可别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眨眼间,岑清语影后附体,借鉴了君宇川眼神真情实意的表达方式,结合自己的眼神特色,演绎了一场令君宇川神魂颠倒的“暗送秋波”。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又极为清新的山雾,这层淡淡的山雾轻轻地裹住一层如晨光般的烂漫可爱,泛着星星点点的俏皮味,最后,眼神聚焦在君宇川的墨眸里,她目光中浓浓的情意便如阳光般融入君宇川幽深的眼眸里,与其水乳交融,于缠绵中挑起无垠的情意。
君宇川顿时如着了魔一样,眼神也变得炽热起来,他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岑清语红润的脸颊,在她洁白光滑的前额上印上一吻,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答应本王,这种眼神只许给本王。”
岑清语不紧不慢地收回了她的眼神,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你想不想跟着本王学好武功?”
“想!”
“这种眼神你给别人就学不好武功了。”
“啊?为什么?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倘若你对别人这么看,本王就不肯全心全意教你武功了。”
“那这还不简单,我不对着别人这样看不就行了吗?君宇川,你也真是,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就为跟我说这个道理?”
君宇川看着岑清语可爱的模样,低声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果真是个小傻子。”
这段日子,岑清语和君宇川的亲密戏扮演得相当不错,君宇川相当满意,岑清语相当憋屈。
幽寂的宫殿里泛着丝丝冷意,一切都显得无比的庄严肃穆,几根蜡烛在黑暗里透着幽幽的冷光,那淡黄色仿佛被冻在了空中,像极了被印住的淡黄色霜花,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呆久了,周围的寂静甚至令人觉得有些阴森,心下不自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
黑衣人站在案几旁边:“师父,从近段世间观察来看,君宇川和岑清语如胶似漆、感情甚好。”
“下去吧,事情恐怕本没有这么简单。还是从君宇川入手,先不要威胁到岑清语的性命。其它的,为师自有安排。”
“是。”
这天,天空下了一场雨,雨后空中飘着几缕夹杂着泥土芬芳的清新,风冰凉凉地吹着,贴在人的脸颊上很舒服。
君宇川拗不过岑清语,带着她出去走了一遭,顺便吹吹这令人神清气爽的风。
走到桥边时,岑清语不知踩中了岸边什么滑滑的东西,身体不受控地往后仰了一下,随即立刻向糊中俯冲下去,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就在她即将和湖水完成亲密接触的一瞬间,君宇川把她不紧不慢地捞了起来,一套嫌弃地表情下来,顺理成章:“小语儿,你怎么这么笨呢?”
“你才笨呢!欸,等等!”
岑清回味过来,感觉在自己即将接近湖水的那一刻,脑子里的毒素分析器极为不对劲。
“殿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湖水中有人中毒了。”
君宇川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警惕:“能判断出是什么毒吗?”
“距离有点远,不太清楚。殿下,我得下去一躺,我不会游泳和潜水,殿下,你能带我下去一躺吗?”
“过来。”君宇川一把挑起岑清语的下巴,看着岑清语焦急的眼神,心下想这没准是一场预谋,可是那黑衣人和蒙面人也不至于知道岑清语对毒素的敏感能力。
不论这是巧合还是预谋,这其中实在有太多可疑之处,他的声音顿时严肃了下来:“需要多久,本王渡气与你亦是有限的,在救别人之前,先护好自己的命。”
岑清语俯身贴近了湖面,凝神了一小会:“殿下,你能将人带上来么?此毒似乎不大好解。”
君宇川本想自己一个人下去将人带上来,奈何他无法对毒素所在位置进行判断,只得把岑清语搂进怀里,两人一同下了水。
岑清语凭借着头脑中的毒素分析器,引着君宇川不断地往下沉,最终在湖底一个洞穴里发现了一个被捆绑住的人,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穿天青色锦衣的公子。
此公子本该是仪表堂堂、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此时却因中毒已深而显得狼狈不堪、奄奄一息。
君宇川目睹该场景,心下疑虑重重,但此前此刻却也发现不了什么线索,但他肯断定:此人绝不是那晚所见黑衣人,倒像是被黑衣人所谋害。可黑衣人为何要谋害他呢?这公子究竟与黑衣人有什么瓜葛?
果然,不久,一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从一旁走出,看见君宇川和岑清语,心下一惊,但只惊了那么一秒,便立刻恢复了正常,对那名被捆绑着的天青色黑衣公子露出极为仇恨的眼神,并对君宇川和岑清语露出极为不耐烦的冷意,语气极为疏冷:“二位好本事,竟也找至此处。”
君宇川心知眼前的黑衣人便是那晚所见黑衣人,心中极为防备:“兄台要做什么做便是,这位公子的死活与本王又有何干系?”
岑清语拉了拉君宇川的袖子:“喂,君宇川,你这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啊,这位公子中的是……”君宇川二话不说,一把扣住岑清语的后脑勺,直接用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叽里呱啦的小嘴,这小笨蛋,自己暴露了自己分析毒素的能力都不知道!难道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隐患吗?怎么就这么没有提防心呢?
“别动,本王给你渡气,别憋死了。”
君宇川望着岑清语没有半丝防备的清澈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武功把腹语传给她:这位黑衣人与那个蒙面人是一伙的,别上当了。
岑清语立马反应过来,装着稀里糊涂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殿下,这位公子中的是彩票哦。”
那位黑衣人眼神狐疑了一下,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道:“彩票是甚?”
岑清语狡黠的眸子灵光闪了一下:嘻嘻,这你就不懂了,彩票就是钱啊,这位公子一看就很有钱,把他从你手里拐走,准能坑他一大笔钱,所以我说君宇川冷酷无情啊,怎么能对一颗摇钱树见死不救呢?”